倚在陈栖肩膀上的秦恒满身酒气,微微垂下的眼眸却带着几分清明,他偏头看着陈栖眼眸中带上的愧疚道:“陈栖,我经很高兴,你今天能够答应我了。”
“我知道,或许你是因为我在医院照顾你,又或许是因为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一时分不清什么是喜欢,所才答应了下。”
陈栖也转头望向秦恒,听着他带着深情的嗓音,上带着点感,在心里才默默道:不,好兄弟,是因为任务。
作为攻略者,除了被上的主神空判定任务失败,那么不管攻略是否成功,攻略者都要必须要吊在被攻略者这颗树上。
陈栖些发愁,看着秦恒上一贯的深情模样,几乎是下意识地也熟练地拿出上辈子深情款款的眼神,他注视着身旁的人道:“我清楚的。”
秦恒直了一些身子,眸子里带着些忧郁道:“不,你可能是因为一是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陈栖转头对身旁的人耐心笑道:“我分得清的,学长。”
秦恒微微摇了摇头,依旧带着点忧郁道:“不,你分不清楚的。”
陈栖:“……”
好家伙,到底是谁分不清楚。
虽然这套题比上辈子的题容易了不少,但这套题就算是自个撕了答案,带着答案屁颠屁颠地到他前了,都还要在地上打滚一圈,对他哀嚎着:“你不是真心写的!”
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一把秦恒的脑袋道:“学长,你要信我分得清楚的。”
秦恒听着青年带着些叹息的嗓音,被噎了一下,幽怨地盯着身旁的青年。
分得清楚个der。
秦恒从小就靠观察身边旁人的喜怒哀乐与一举一模仿正常人的感情,在这方他比谁都要敏锐。
陈栖在台上望向他的眼神,看上柔软而充满欢喜,但实际上那样的眼神秦恒在照镜子就能看到。
秦恒看着陈栖熟练地拿出一副深情款款地模样安慰他,还顺手揉了一把脑袋,心下顿时就些感到茫然和诡异的熟悉感。
等到陈栖将他扶下车,回到他家,将他放在沙发上,给他煮醒酒汤时,秦恒忽然猛然想起,这他妈不就是他平时哄小情人常用的手段吗?
顺带撸他的那一把脑袋,手法熟练得像是撸猫一样。
秦恒:“……”
不过那种终于被青年放进眼里的感觉实在是美好了,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就算知道几分不真切,他也能感到异样的痛快。
秦恒喝了点酒,靠坐在沙发上,只感受着这种奇异的感觉,只觉得指尖都在发着麻的舒畅,仿佛像是从未吃过珍馐美味的人,头一回尝到奇珍异宝的美食。
最主要的是,秦恒抬眼看向在开放式厨房前忙碌的陈栖,漫不经心抬手捋了捋头发,这样的珍馐美味的猎经牢牢走进了他的网里,被他轻而易举地圈养。
想到这,靠在沙发上的秦恒微微眯了眯眼,搭起了长腿在前的小桌上,单手撑着下颚望着厨房忙碌的清瘦背影。
过几天下午后,陈栖背着斜挎包出宿舍时,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杨康道:“今晚上我可能会晚点回。”
杨康一边打着游戏一边狂点头,嘴里含含糊糊答应着,电竞椅上的男生不声色僵了僵握着鼠标的手指。
他微微偏头,余光看着背着斜挎包的青年出了宿舍门后,略带烦躁地摘下耳机,丢在了桌子上,微微皱着眉。
半响后,季业铵伸手拿了桌子上的烟盒,弹出一根烟,咬着烟蒂沉默着,忽然他出声道:“杨康。”
刚打完一把游戏的杨康舒舒服服靠在椅子背上,开了一瓶可乐,闻言转过头疑惑望着季业铵。
季业铵咬着烟蒂,半垂着眼,周身气息带着点烦躁道:“你说陈栖是不是又在躲着我?”
杨康猛然就被可乐呛到,他咳了半天,瞪大了眼睛傻眼道:“啥?什么叫栖儿躲着你?”
季业铵摘下烟,沉默道:“你不觉得他最近很少回宿舍了吗?”
甚至前几天晚上还整整一晚上都没回,虽然发消息在宿舍群里说发生了一点意外,赶不回了,但季业铵不知怎么,隐隐约约种不安的感觉。
那种隐隐约约的预感让他感觉他距离越越远。
季业铵这几天想了很久,翻覆地想是不是陈栖经知道了他喜欢他,所这会故意避着他?
是校庆那时候表现得明显了?还是过生那时候就应该说清楚?
想到这,季业铵抬眼看了柜子,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黑绒盒子,他抿了抿唇,朝杨康道:“陈栖,他最近跟你说什么吗?”
杨康茫然摇了摇头,然后道:“没说什么啊。”
说罢,他看着季业铵沉默的样子,挠了挠头道:“估计是最近比较忙吧。”
季业铵目光移到了钥匙挂件上,一个小巧可爱的椰子躺在桌上,他抬手抓了抓,没说话,而是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花店里,前台的陈栖顿了顿打小票的手,他抬头望着前无表情,身材壮硕,裹着西装的黑衣人,复了一遍道:“您确定要办会员吗?”
那无表情的黑衣人周身气质透着点肃杀,他手里抓着一大捧玫瑰花,想起上头的嘱咐,严肃着脸开口道:“对,没错,花要最贵的,会员也要最高级的。”
陈栖抬头看着与花店格格不入,像是随时随地要干架的黑衣人,叹了一口气道:“好,麻烦您在这填一下信息。”
说罢,他顿了顿道:“上次那个叫燕三的忘记拿□□了,你是叫燕四对吧?”
抓着玫瑰花的黑衣人愣了愣,刚想说你怎么知道,就看到前的黑发青年头也不抬道:“我两张卡一起给你们吧。”
黑衣人后知后觉地点了点,接过卡后,就听到前的青年继续叹了叹道:“明天的燕五能换个名字吗?”
黑衣人茫然抬头,听到青年无奈道:“再这样下,我老板怀疑要我刷单了。”
那黑衣人想起上嘱咐,谨慎地点了点头,抓着一大束花出了花店,上了外头的车,对着同事些苦恼道:“燕总还没醒吗?”
被花束塞了满怀的另一个黑衣人打了一个喷嚏道:“还没呢,我看燕八都做好了办卡的准备了。”
早在燕寰还没出车祸前,就吩咐了下的人每天按时青年店里办会员,花必须买最贵,最容易包扎的,会员也必须办最高级的,必须要争取让青年的业绩变得漂漂亮亮的。
如今燕寰出了车祸,虽然消息经被严密封锁,但整个燕家上下都免不了人心惶惶,发引擎的黑衣人叹了叹口气,就听到副驾驶上低头看着手机的同事忽然激道:“燕总醒了!”
燕家私人医院病房里,赵释沉着脸,带着些微怒,无表情对着病床上的男人道:“燕寰,你疯了?”
“为一个人折腾成这样?你他妈脑子病?”
“人家两个都在一起了,你懂什么叫在一起吗?”
病床上的男人惨得实在是不像话,额头上缠着纱布,靠在病床头前虚弱固执道:“秦恒不是好东西。”
说到这,男人顿了顿,低声喃喃道:“虽然我也不是好东西……”
赵释没听到男人那句低喃,听到前一句简直都要气笑了道:“你他妈又懂人家不是好东西?”
男人了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沉默了半响沙哑道:“你不懂。”
如果这辈子的陈栖还要像上辈子一样爱秦恒,那么不管怎么样他都要陈栖身后托着陈栖。
绝不会让陈栖落得像上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