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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除夕夜(1 / 1)

除夕。

这一日按理说有宫宴,但是陛下没立皇后,只有贵妃。可贵妃又不管事,众人便想着今年只怕是没有宫宴了。

不过宫宴有或者无,于她们而言,都没什么所谓。毕竟宫宴也不过是能见一眼陛下,但是陛下又不会多给她们一个眼神。

这宫宴,有或者没有,自然没区别。反倒省了事,毕竟大冷的天出门也不方便。

除夕这一日,坤宁宫更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毕竟陛下宠爱贵妃,众人皆知,谁也不敢懈怠。各宫更是送来了好些东西,吃的用的,不过城月都不喜欢。

她在屋子里坐着,瞧见外头的人在挂灯笼,心里觉得好玩,便出来看。

挂好了灯笼,还要贴窗花。窗花皆是自己动手剪的,宫里众人,唯有彩蝶技术最好。

城月看得连连惊叹,也拿了剪刀来学,可惜学得不怎么样,比不上彩蝶的十分之一。

“哎呀,娘娘这是剪的什么呀?”小宫女捂嘴笑。

城月拿起手里的窗花,认真看了看,也看不出自己到底剪了个什么东西,只好以笑来掩饰尴尬。

楚星来的时候,宫里热闹得很。

他悄无声息走近,城月吓了一跳。

“啊,楚星。”

不过很快由惊吓转为欢喜,城月一把抱住楚星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蹭到怀里热度,又退出来。

这是她奇怪的仪式感。

城月单身,拿自己动手剪的窗花给楚星看,“你猜这是什么?”

楚星看着她澄澈的眼睛,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窗花上,沉吟片刻,最后摇头:“猜不出来,月儿告诉我好不好?”

城月大笑,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她撇嘴,看了眼旁边桌上放着的彩蝶和她们剪的窗花,“她们都剪得好好看,我的就……”

楚星拿过她手里的窗花,夸得语气真诚:“好看。”

“你们还不把贵妃剪的贴起来?”楚星发话。

一众宫人应声退下去,屋子里的热闹便静下来。炭火忽然爆了声,城月眼神一定,看向炭盆,似乎好奇。

楚星揽过她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侧,另一只手敲在桌上。

桌上还放着一碟点心,楚星开口:“我想吃点心。”

城月闻言,当即转身去拿了一个点心,喂到楚星嘴里。楚星顺着她的手势咬了一口,那点心很小,他一口全吞下去,嘴唇碰触到她温暖的手指尖。

城月又神情一顿,望着楚星微微走神。

她眸子里带了些迷蒙,腮帮子微微鼓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楚星问:“月儿在想什么?”

城月摇头:“没想什么。”

她说话声音低沉,一看就知道这话有假。

不过楚星也不拆穿,她不想说也罢了。

楚星把嘴里的糕点嚼碎咽下去,城月看着他:“甜吗?”

神色带了些期待。

楚星点头,城月见状更高兴了。

“御膳房今天新送来的,说是新做的糕点,叫雪里红。我也觉得好吃。”她说着,又拿了一块递到楚星嘴边。

楚星抓着她手腕,送回她嘴边:“一人一半?”

城月点头,咬了一半,剩下的递给他吃。

楚星啧了声,似乎不太满意,但还是吃了。

他们又消磨了会儿时间,宫人已经把窗花全贴好,灯笼也挂好了。

似乎是为了应景,雪也悠悠地飘落下来。

城月从窗户里看见外面下雪,一下就来了精神,拽着楚星出门来。

也有冷风,楚星把斗篷一扬,将她整个人裹在怀里。

城月顺势抱住他腰,声音很小很闷,落进他耳朵里,听得心里一颤。

“想楚星。”城月是在回答他先前的问题。

楚星几乎一瞬间明白过来。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蒙蒙沉沉的,灯笼的光显得很亮。

宫人们都自觉地退了很远,没回陛下来,都不许她们近身伺候。贵妃娘娘有什么要求,皆是陛下亲自去办。

这两天楚星忙得焦头烂额,几乎脚不沾地,抽空来看一眼城月,也是行迹匆匆。

楚星无声叹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丞相被送回去之后,关于立后一事难得没有多言。或许是想着暂且搁置下来,便能等楚星想通。

他不说更好,楚星乐得自在。

雪慢慢下大,城月头靠在楚星的胸膛,手从他腰上落到背上,“很久没那个了。”

她小声道。

城月渐渐明白过来,那不叫生孩子,但是也没人敢告诉她,到底是什么。

楚星垂眸,对上她微仰着的头。

按时间算,还未过三月。

但是城月这样看着他,楚星喉结上下滚了滚。

·

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天空。除此之外,还有另处的爆竹声。

别处的热闹,此处的寂静。

城月咬着唇,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有些乱。枕头是鸳鸯绣枕,皱巴巴的,一角被她攥在手里,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

从别处看过的烟花,无处安放,只好落在手上。

一瞬间的寂静过后,终于万物都有了生机,重新回到眼前耳中。

软腰被一把捞起来,发丝如瀑,从手肘上滑落下去。

今天只有别处的烟花看,此处仍旧未有。

仿佛能听见外面下雪的声音,雪落在树枝花瓣上,被一抖落,纷纷落在泥地里。

烟花早冷了,但是雪还在下。

似乎已经到了子时,城月略带哭腔:“楚星,新年安康。”

“新年安康。”楚星吻过她的发丝。

·

大年初一的清晨,外面还在下雪。雪下了一夜,院子里堆积不少,宫人们已经在忙活打扫。

楚星早早醒了,但是没起来。城月还在睡着,头靠在他胸膛上,腿更是扒拉着他的腿。

缠人,但是他甘之若饴。

城月睡醒的时候,外头的雪也停了。她睡眼迷蒙看着楚星,还有些懵懵的。

“什么时辰了?”城月从被窝里起身。

房间里又重新点了炭火,熏暖了这个早晨。

楚星也跟着起身,“饿吗?”

“有一点。”

她应声,看着楚星,忽然道:“我帮楚星穿衣服吧。”

她说着,挪到一边,拿过他的衣裳,有模有样。

楚星礼尚往来,也替她穿好衣裳。

如此一番,时辰又消磨过去。

宫人们在外头等着,热水都换了两人,才终于听见里头的人说上热水。

热水洗漱过,宫人来伺候城月梳头。她皮肤白嫩,头发一撩起来,就能看见昨夜的春色。

伺候她梳头的,是个比城月还小的小姑娘。小宫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由得面上一红,视线都不知道该何处安放。

陛下又在身后目光炯炯,小宫女只好低下头来。如此紧张之下,少不得出错。

“啊,痛。”城月小声吸了口气。

楚星目光当即一变,便起身过来。

小宫女吓得胆都要破了,当即扑通一声跪下去,“娘娘恕罪。”

城月看着她跪着瑟瑟发抖,又看楚星神色,“没关系,你下去吧,我不梳头了。”

小宫女不敢动,毕竟陛下没发话。

城月撇嘴,反身看着楚星,拉他的手,把梳子递给他,“楚星不生气,你给我梳。”

楚星抿唇,嗯了声。

“你下去吧。”他对宫人说。

“奴婢告退。”

其他宫人也都跟着退下去。

楚星拿起木梳,忽然想起宫里老人所说的“三梳”之说。

他微愣了愣,看见镜子里城月的脸,略带着笑意。

“就梳一梳好了,不挽起来了,反正也不出门。”

“好。”楚星一手托着她的头发,另一手拿着梳子。

梳齿从头发里穿下,一直到发尾。

楚星力道刚好,城月享受着这过程,一边说起刚才的事:“楚星不能天天生气的。”

楚星反问:“为什么不能?”

他们只会说,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是皇帝,皇帝要明德守仁。

但是城月不会这么说。

她只会说:“因为楚星要高高兴兴的,我也高高兴兴的,大家都高高兴兴的。”

她回头看楚星,“对不对?”

“对,大家都要高高兴兴的。”楚星替她梳好头发,当真放她披着头发在宫中行走。

略过去片刻,彩蝶进门来询问:“娘娘饿了吗?”

城月点头,“饿死了。”

彩蝶道:“娘娘,这大年初一,不能说这种话。”

城月张着嘴,反应过来今天是大年初一。

“对哦,那饿坏了,快吃饭吧。”她催促,又窝在楚星怀里打了个滚。

她头发已经及腰,平日里挽起来,今天这么散着,有些不太方便。

比如说,她翻身的时候压到了自己的头发,小小吃痛一声。

又想起什么,鼓着脸和楚星说:“楚星昨晚压到我的头发了。”

也不是指责,就是陈述。

楚星笑了声,“抱歉。”

好在很快膳食到了。

今天早晨吃得丰盛,想来毕竟是大年初一,大鱼大肉都有,清粥小菜也有,满满一桌子。

城月是真饿了,一口气吃了两碗饭,最后打了个饱嗝,肚子好像都撑大了点。

她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又看楚星。

楚星现在越来越能明白她的意思,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

他失笑。

即便是下流,也变作另一种可爱。

楚星贵为一国之君,总还是忙的。他与城月吃过饭,待了会儿,又匆匆去处理事情。

城月摸着肚子,觉得自己属实吃得多了些,有些撑,有些难受。

她便出了门来,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扫过一遍,堆在一处,更方便了她玩。

经过这么些日子,城月同宫里那些宫女也混熟了,楚星不在的时候,便叫上她们一起玩。

她们害怕楚星,城月看得出来。每一次楚星一来,她们就都退得好远。只有楚星不在的时候,才能陪她玩。楚星在的时候,她就跟楚星玩。

城月记得,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会收到赏赐。因而她也叫彩蝶给她们人人发了些银子物什,这样就大家都高高兴兴的。

彩蝶原本是拦着她,劝阻她不要去做许多事,近些日子也改了脾性,只是看着她玩,偶尔过分了,才提一句。

合宫上下,唯有坤宁宫热闹。

以前后宫一直是冷清的,因为陛下不来,她们也没什么兴趣,又都要端着大家闺秀的气质。即便是过年,也不过是赏赐来赏赐去的。

今年也一样,陛下给了赏赐,大家各自冷清。除去陛下给的,还有贵妃也送了东西过来。

众人皆为惊讶,贵妃这心性,可不像是还记得这种事情的人。

城月当然不记得,她还没学周全这些礼数。这自然也是楚星的手笔。

月儿什么也不必做,除去生孩子,没什么他不能替她周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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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专栏里的现言。

《耳鬓厮磨》

曾忱在婚礼当天逃婚,同容二耳鬓厮磨。

众人以为曾忱不知好歹,妄想攀容二这月亮。

容起云此人,家世才能品貌皆一流,唯独爱玩,身边女人没见过长久的。

后来曾忱果真同容起云分开,独身离开北城。

容起云同她说过很多话:

“我不喜欢小姑娘,玩起来没意思。”

“我不喜欢动真心,玩起来没意思。”

“我不喜欢太黏人的,玩起来没意思。”

一别经年,曾忱旧地重回,众人看热闹。

谁知看见容起云把曾忱堵在门口,“阿忱,你不要我了。”

曾忱冷眼,以他当年的话回敬他:“我不喜欢容先生,玩起来没意思。”

好一桩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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