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徐苡诺所料,冯昂的善后事宜做的是滴水不漏,她派人明察暗访了三四日,结果一丝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冯芊语身边伺候的人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冯芊语有孕。
冯夫人则称自己和冯芊语一样,是孩子流掉的当晚才知道。
冯昂更是离谱,称自己是冯芊语从宫里偷跑回家那一刻才知晓此事,还说自己当时因恨冯芊语粗心不争气,所以动手打了冯芊语耳光。
众人口径一致,一时间,寻找证据之事陷入僵局,徐苡诺对此一筹莫展。
就在徐苡诺为查明事情真相绞尽脑汁苦想计策时,一大内侍卫突然让嬷嬷传递进来一个布袋。
徐苡诺拿着布袋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呈给皇后”四个字,用手按捏布袋,里面有一个椭圆形状的东西,像是瓷瓶之类的。
徐苡诺疑惑地问嬷嬷:“这东西是谁让侍卫递进来的?”
嬷嬷摇头,“侍卫也不知,听侍卫说,是有人用箭从宫外射进宫内的。”
见徐苡诺想打开看又不敢看的小心模样,嬷嬷又解释道:“为防止有人谋害娘娘,奴婢已经让御医检查过了,这个布袋及里面的信笺和瓷瓶皆无毒。”
徐苡诺这才放心地打开布袋看,里面果真装着一个空的白色瓷瓶和一张信笺。
她好奇地打开信笺,可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眼前一黑,同时脚下一个踉跄,竟跌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瓷瓶和信笺也皆掉落于地。
“娘娘!”
嬷嬷大惊,忙搀扶徐苡诺起身,然而此时的徐苡诺浑身软得仿佛一滩水,根本站不起来。
嬷嬷又急又惊,还以为主子突然患了急病,情急地朝外吩咐道:“快,快传御医。”
“啊——”
谁知这时,徐苡诺突然发出一声刺耳凄厉的尖叫,只听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是她杀了皇兄,是她杀了孩子,本宫要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嬷嬷闻言震惊不已,“娘娘,信里都说了什么?”
见徐苡诺不答,嬷嬷也顾不得许多了,兀自捡起信看。
看到信后,嬷嬷亦是大惊失色,拿信的手都在剧烈颤抖,“想不到果真是冯芊语所为,她真是胆大包天。”
最开始的痛心和震惊过后,徐苡诺渐渐找回了神智。
她借助嬷嬷的手吃力地站起身,一字一句咬牙道:“把冯芊语那个贱人给本宫押过来。”
嬷嬷捡起瓷瓶,和信笺一起交到徐苡诺手里,提醒道:“娘娘,如果真是太子妃杀了太子和孩子,此事事关重大,应先禀报皇上才是。”
徐苡诺抹了把眼泪,很是委屈地道:“皇上向来偏袒冯家,又怎肯替本宫和太子做主。”
嬷嬷道:“如果真的铁证如山,皇上就是想偏袒冯家也不能啊,可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娘娘就要杀冯芊语,只怕到时皇上会怨怪娘娘。”
徐苡诺情绪激动地晃着手里的信笺说:“信上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冯芊语用此瓶中的药毒死了太子,而且孩子也是冯芊语为了留在冯家故意打掉的。”
嬷嬷问:“如果皇上问信和瓷瓶是从哪来的,娘娘准备如何回答?如果冯芊语不承认,娘娘当如何?如果她再反咬一口说是娘娘诬陷她,娘娘又当如何?
奴婢觉得,信和瓷瓶只是一个线索,不能算作证据,如果要定冯芊语的罪,只有她亲口承认是她做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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