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1 / 1)

楚子寒没能看到天空之神和大地之神的表情,但不难想象他们两人惊恐的模样。

虽然太阳神与奥西里斯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众神早已默认他是天空与大地的父亲。

而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相当于奥西里斯的祖父。

可现在,神拉提出的要求和预言,比兄妹相爱更加难以接受和容忍。

楚子寒看不清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片段开始破碎凌乱。

所有人的脸都变的模糊不清,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他们争吵,彼此之间互相猜忌并打斗中,欲将对方置于死地。

很显然,某个时期众神全部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毁灭时期。

神格陨落的白光,好似一场漂亮的流星雨。

楚子寒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几乎快要陷入沉睡。

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几乎快把他的灵魂撕成两半。

拉神之猫惴惴不安的注视着男人逐渐苍白的脸,悬在空中被白光包围的楚子寒,浑身都被冷汗打湿,好似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他痛苦的神情令少女有些担心,就在她想要上前查看的时候,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狠狠的抓住了拉神之猫的脖子。

少女错愕的瞪大了竖立的瞳孔,本能的想要挣扎,目光却在看清男人眼眸中的冷意时,瞬间震住了。

那冰冷而凌厉的杀意,几乎快要将她整个灵魂冻裂开来。

而这其中又带着她太过于熟悉的傲视和超然,这绝对不可能是楚子寒!

她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几乎快要被折断,窒息感涌了上来。

“谁准你碰他的?”

男人神色阴霾,眼里闪着冷酷的光芒。

少女的眼眸已经开始涣散,在求生的本能发挥作用下,她试图抵抗男人的压制。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那些看似凶猛炙热的火焰,在碰到男人的刹那尽数被吞噬。

拉神之猫抓住楚子寒的手臂,指尖泛着苍白,吃力的从颤抖的唇里挤出几个字: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她知道拉神对奥西里斯的器重,越超过自己的想象,也想过自己谋害他的后果。

但她从未想到,男人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会什么都不问的直接对她动手,她甚至来不及解释半句。

主人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意识到这一点的少女,眼眸浮现了浓浓的绝望。

当楚子寒放开她的时候,少女直接摔在了地上,神情狼狈不堪。

“主人,我都是为了您啊!”拉神之猫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呐喊。

她潜藏隐忍多年,有时候衰弱的连人形都无法维持,甚至靠吞噬人类补充能量,为的就是男人复苏的那一天。

然而谁能想到,会换来这般令人心寒的待遇。

“您向来偏爱奥西里斯,从前是,现在也是!”少女捂住自己的脖颈,语气悲戚:

“可伟大如您,应该也没有想到新生的太阳同样对他抱有私欲吧?”

神情冷漠的男人有片刻的迟疑。

“倘若奥西里斯不死,我就会死。”拉神之猫站了起来,“您永远都不知道他对奥西里斯的痴狂。”

“他甚至想要将奥西里斯扶到与其并肩的位置!”

不仅仅如此,新生的太阳神还将一切交于他打量,包括整个国度与王座。

最明显的变化莫过于古王朝时期,人类对奥西里斯的信仰达到了顶峰。

他们重视农业,更是视奥西里斯为真正的万能神,就连太阳神拉的光芒也被其掩盖。

第二代太阳神对奥西里斯的爱意,已经无法用言语所表达。

倘若他只有一份荣耀地位,其他皆是贫瘠,那么他依旧会全部赠与奥西里斯,而不留分毫。

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要小心翼翼躲开来自至高神的追捕。

明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明,却活的如此丧家之犬般东躲西藏。

如果她不挑拨沙漠之神坑杀奥西里斯,那么下一个死的便是她。

利用弟弟的嫉妒与妹妹的天真,奥西里斯死后,第二代太阳神果然被拿捏住了软肋。

她这才从那人的手里逃脱出来,并将唯一真神的一缕尚存的意志带了出来。

男人听着少女的解释,眉眼里皆是没有感情的冷漠。

楚子寒朝右边望去,宋承他们应该已经回到了王神婆那里。

他该回去了,离开太久以免生疑。

临走之前,男人神语气极淡的警告道:“凯特,没有下次了。”

拉神之猫当场僵在原地,低声道:“是,主人。”

——

宋承带着自家那位赶回了王神婆的住处,他本以为楚子寒会在那里等着,这样三人可以直接打道返程。

却没想到楚子寒并不在,只有莫名衰老的王神婆,孤零零一人坐在了未点蜡烛的屋子里。

像一具不用呼吸的雕像,濒临死亡。

宋承看着王神婆眼眶里,那颜色极淡的黄金血,突然明白过来。

他下意识的戳了戳身边男人的腰,低声问道:“蛙神受伤....它的血也会跟着衰弱?”

郑严序顺势握住了青年皙白圆润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对,宝宝真聪明。”

宋承:“......”

总感觉自家老公内里换了一个人,怎么办。

惨遭嫌弃的郑某某被爱人轻轻掐了一下腰,不疼,但怪痒的。

宋承询问楚子寒的去向,而王神婆的听觉已经变的十分迟缓。

好半天才说出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楚子寒八成是出去寻他了。

正当宋承想要和郑严序再回去找人时,两人面前的王神婆突然发出一声窒息的呐喊。

苍老的妇人瞬间跪倒在地,她的双手护在脖子上,像个溺水的人想要拼命摄取氧气。

眼眶里的黄金血无声的裂开了数道细缝,紧接着王神婆就在他们的面前瞬间泯灭成了烟灰。

宋承甚至来不及反应,人已经没了。

“发生了什么?”他愣愣的开口道。

站在其身边的郑严序紧皱着眉,神情依旧冷静:

“蛙神死了。”

王神婆作为他的附庸,自然也会跟着死亡。

“什么?”

男人不是没有杀掉蛙神么?难道是.....

有人借着这个机会乘虚而入了。

想到这宋承的脸色微微一变,“老郑。”

郑严序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眉眼间尽是冷意。

“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男人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哎,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宋承连忙开口道。

然而郑严序还没来得及推门,门便从外打开了。

“楚哥?”

当宋承看清来人时,楚子寒也有点意外的在打量着他们。

“你们怎么会....”

男人微微挑起剑眉,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青年,宋承身上穿的还是自家丈夫脱下来的贴身衣服,

楚子寒眸色兀的暗了下去。

宋承没注意到他的神情,但郑严序却将他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

男人拉过青年的手,微凉的唇啄了啄爱人的脸颊。

“你和楚子寒现在就返回n市,我去看过就来。”

虽然郑严序语气温柔,但并没有给宋承拒绝的余地。

男人说完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宋承望着郑严序离开的方向,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收起来的失落和担忧。

他和男人这才碰面多久啊。

“原来郑严序会来啊,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在河边找了很久都没看到你,还以为....”

楚子寒低声担忧的话,瞬间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抱歉楚哥,当时我也不确定老郑会不会来。”宋承解释道,“我登上船后,才和他碰了头。”

楚子寒点点头,当时王神婆在,她又催的紧,两人来不及沟通,宋承就被赶鸭子一样赶上了花轿。

“你没事就好....他怎么又出去了,发生了事?”

听到楚子寒的话,宋承若有所思的抬起了头。

“蛙神被人杀了,所以老郑要过去看看。”

宋承望着面前神情无异的楚子寒,开口问道:“楚哥,你回来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动静?”

楚子寒说自己去找他了,但宋承和郑严序都没有察觉到河边有人来过的痕迹。

而且他们前脚刚到没多久,蛙神被人杀了之后,楚子寒后脚就回来了。

还是面不红气不喘的回来了,甚至连衣服上都没有沾到树林里的毛絮丝毫。

这不该是他出去寻人未果的正常表现。

宋承觉得自己多疑敏感的像个寻找丈夫出轨的妻子,但楚子寒只是个普通人,他应该不会和蛙神的死有关。

“蛙神死了?”楚子寒面露惊讶,“我去的时候河面上什么都没有,船也消失了。”

“河边安静的诡异,我什么声音动静都没听到。”

“怎么,郑严序没有动手么?我以为是他把你救回来的。”

男人在河上设置了屏障,外面是看不见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听到楚子寒的回答,宋承觉得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尤其是这几天他和楚子寒同吃同住接触亲密,要是有什么不对,早就发现了。

宋承摇头又点头,“确实是他先找到我的,但他没有杀蛙神。”

楚子寒微微挑眉,“算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总感觉这地方不安全。”

宋承犹豫了一下,低声回道:“好。”

他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会成为自家那位的软肋。

两人收拾好东西上了车,又等了郑严序一会,男人人迟迟不来看不到身影。

他们只好先走一步,连夜赶回了n市。

等到了天景黎园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交替开车的两人互相疲惫的打了声招呼,便各回了各家。

打开家门,几天没人住过的房子显得格外冷清。

他走之前,茶上还放着半袋已经绵软的薯片,是郑严序喜欢的黄瓜味。

宋承将那袋零食拿起看了看,黄瓜味还在,清凉还带着点咸。

他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放松道:“难不成吃黄瓜补黄瓜?”

这句没经大脑就说出来的话刚一出,等他反应过来手猛的一抖。

“靠。”

宋承忍不住低声骂道,自己肯定是太久没休息好,才会说出来这样的污浊秽语。

疯了疯了,他赶紧将手里那包憋下去的薯片扔进垃圾桶。

即使薯片扔掉了,宋承脸上的灼烧感还在。

不仅是脸上,还有他被磨擦剧烈的大腿根处,也隐约的传来胀痛感。

宋承觉得心里烧的慌,连忙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清醒清醒。

他拿过浴巾去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等到出来穿衣服的时候,不知为何没有换上新的睡衣,反而鬼使神差的将脱下的衬衫又重新穿了起来。

宋承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吹,便忍不住拎起衣领弓起腰深深的一吸。

那上面沾染着男人身上淡淡的冷清气息,莫名的令人心安。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蠢蠢的行为后,无奈的拍了拍脑门。

郑严序那家伙最好第二天早上能准时回来,不然....

不然他不介意给男人多戴几顶颜色鲜艳的花帽子。

宋承如是想,拽过毛巾随便擦了擦头,也没有吹干便犯困的爬上了床。

以至于郑严序回来的时候,家里的小朋友已经睡着了,但他刚把人搂进怀里,手一摸。

湿湿的水迹划在了手上,男人心里微微一跳。

这触感像极了小家伙的眼泪,不过还好,这不是泪水。

郑严序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却宠溺的笑,男人右手轻轻的抚摸过青年细软的黑发,掌心亮起淡淡的白光,水汽顺着细细白线一点点腾起。

水汽散去,青年的头发也干了。

男人轻轻的揉了揉,看着宋承乖巧安详的睡脸,没忍住凑上前去啄了啄他微凉的唇。

宋承第二天中午是被饿醒的,梦里的他正在和一个男人对饮。

黄金酒杯里盛满晶莹剔透的液体,入喉浓烈而香醇。

宋承越喝越渴,饥饿感也越来越强。

事情演变到最后,他直接丢掉小小的酒杯,抱起酒罐子猛灌,依旧感觉不满足。

这时对面的男人笑着拦下了他略微粗鲁的举动,说道:

殿下,梦里的酒是喝不饱的。

宋承整个人愣住了,瞬间醒了过来。

只有他一个人在床上蜷成一团,而被子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踢到了床下。

他有点懵的抓抓头发,这才看到自己的小枕头旁还挨着一只小兔子睡枕。

那是男人的专属睡枕,宋承母亲节买给宋母的,买二送一亲子活动,买两只大的送只小的。

小的那只就是这个粉色小兔子。

宋承不喜欢这么幼稚的图案,拿回来便转手送给了男人。

郑严序倒是挺喜欢的,反正自家爱人送的,他都很喜欢。

小兔子枕头都拿上来了,这是.....人回来了?

这时,厨房飘来阵阵煎蛋培根的香气,勾的宋承肚子咕咕的响。

他连忙爬起来下了楼,高大英俊的男人果然穿着围裙在那给他做早餐。

郑严序看见宋承下来了,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宝宝,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宋承走过去,男人顺势搂上他的腰。

“今天早上。”

早上?那他应该睡着了。

“蛙神的事你有发现么?”

宋承接过男人盛好小煎饼的盘子,坐在了饭桌前。

郑严序将剩下的餐点一一端上来,一碟蛋炒饭,两盘鸡蛋培根三明治,外加两杯纯牛奶。

早餐混着午餐一起,两顿并一顿吃了。

“先吃饭,后说事。”

男人将蛋炒饭和一份三明治放在了宋承面前,并顺手递过去勺子。

宋承点点头,正好他也饿了。

郑严序的厨艺一向不错,尽管这顿饭男人没怎么大展身手,可他依旧吃的很愉快。

但等他将蛋炒饭和三明治全吃完后,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他、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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