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兹看着面前的两人,笑:“就算今天没在研究所那边遇见,我也早想找泰辰跟临辉的同学们沟通一下。”又道,“东部,中部,北部还有西南,咱们五家学校离得那么远,却坚持举办集体行动,除了表面的原外,也有为学生们创造私下沟通机会的意思在。”
希芙:“在东部星域,许多大人物都有着代行者的身份,比如我们的执政官跟大祭司。”
贤人稳定了卡牌的力量,祂们的代行者,则在际上统治了所在的星域。
索尔兹眨了眨眼:“们或许不知道,很多星域间的务,都会由代行者进行沟通,大家为学生时代延续下来的情谊,在毕业后也都一直相处得不错。”
对希芙跟索尔兹来说,那些秘密并不是需要绝对保密的内容,如果兰格雷或者宋逐云未来能成为北部的代行者的话,自不妨结个善缘。
宋逐云微微笑了一下。
之前学校那边,在抵达日,也举办过以联络感情为主题的餐会——北部的代行者越来越少,有些老师或许会有些着急,希望具备潜力的学生能提前以此为目标,但不达标准的话,又无法透露太多内容。
但若是他们自己在践期间其他学校的学生那里得知了相关讯息,就不算违反校规。
她也早就察觉到,偶遇到现在,索尔兹的态度始终异常热情,似乎是在刻意诱惑旁人去了解有关代行者的秘密。
按照进入研究院的顺序,索尔兹是跟在希芙与兰格雷的后面抵达的,其中希芙自不他来科普常识,也就是说,倘若对方今天存在定的目标的话,大概率是兰格雷。
至于她,应该是恰好碰见,顺便充了一下迷惑选项。
兰格雷忽道:“之前一直没有提到西南星域的贤人是谁。”
索尔兹摇头:“他们没有贤人,这也是西南局势如此混乱的根本原。”
宋逐云:“我记得各个星域的巡卫队都有固定的纹章图案,唯独西南没有。”
索尔兹头:“有个说法是,各个星域的纹章图案里,掩藏着对贤人身份的隐喻,北地是天秤与剑,东部是森林,中部的话,是血肉之瓶。”
在听见“血肉之瓶”四个字的时候,宋逐云猛感到了一种类似于器皿碎裂的尖锐声响。
声音自她的脑海深处。
面前少年人的嘴一张一合,原本清亮的声音化为了绵延的嗡鸣。
宋逐云下意识微微弯腰,按住太阳穴,以此缓解这种源于精方面的痛楚。
索尔兹注意到了其他人的异状,及时选择闭嘴。
他的决策非常正确,为宋逐云左按太阳穴的同时,右也已经攥紧了烟灰缸,看来时刻都能帮助索尔兹物理静音。
此时此刻,包厢里的四位学生,为这份知识感到不适的除了宋逐云与兰格雷之外,还有——
索尔兹:“……拉斐尔同学?”
北部星域对超纲知识的管理很严格,宋逐云跟兰格雷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很正常,而希芙也同样按住了太阳穴。
希芙放下,目光略显严厉地扫了索尔兹一眼:“我只对是东部的情况有较为清晰的了解。”顿了下,语气略有些讶异,“说得也太多了。”
索尔兹笑着摊:“没办法,这就是我们中部人的色。”微微合目,“冬圣者说过,西南虽还没有固定的纹章,但祂相信,类似的情况不会永恒存在,时代在呼唤贤人,所有的乱象都迎来终结。”
宋逐云有些理解,为什么班尔温德在a类卡牌大学里的排名如此之差,也硬是被拉进了塔斯隆、泰辰等学校的集体活动。
这毕竟是西南星域自己的学校,没人知道,会不会有哪一天,那里诞生了一位的贤人。
索尔兹:“为除了中部以外的区域,所以贤人都已许久未曾出现,所以也有传言说,除了冬圣者之外的贤人们皆已陨落。”笑,“这都是假的,拉斐尔同学应该明白缘故。”
希芙嗯了一声,语气里多了一份郑重:“哪怕无法目睹,直到现在,‘生命复苏’仪式也一直受到‘森林’的庇护。”
宋逐云心中微动,有些理解了“生命复苏”仪式的本质。
有些仪式,像之前在0812星上尝试过的“森林的礼赞”,这个仪式能带来的加成非常有限,仅仅林中蜉蝣的粉末就已经足够为其供能。
但“生命复苏”不同,水晶玫瑰并非多珍贵的素材,根本无法支撑住仪式效果,再结合时绘制的符纹,宋逐云有理由认为,这个仪式的本质,是在向某个对象祈求得到恢复自身生命值的力量。
——那个对象就是贤人,贤人能力量赋予代行者,自也能力量赋予别的物。
所以纵在过程选择一些价格非常接地气的材料,也不会影响仪式的效果。
既同伴们已经达到了接受知识的阈值,索尔兹也没有再讲述下去,直接结束了常识科普环节,和其他人一品尝本地餐馆的美食。
临别之前,索尔兹忽:“对了,千万小心‘镜’。”
宋逐云停下脚步,好奇道:“那应该如何小心‘镜’?”
索尔兹看了她一眼,斟酌片刻,回答:“虽确认‘无貌旅行家’已亡,不过一直有传言说他想复活,或者想复仇,‘无貌旅行家’曾经对‘镜’有很深的研究,在他去世后,许多相关的仪式资料都被列为禁物进行销毁……如果让我说的话,需要小心的或许不只是‘镜’这个概念,也包括了‘镜’所能产生的关联,以及对方所留下的各种遗物。”
宋逐云扬了扬眉:“那包括坎伊星上的遗物?”
索尔兹笑:“这个……谁知道呢。”
居住区,号楼内。
艾普丽·泰勒坐在床铺边沿,想了想,道:“兰格雷的话,我有印象。”
柯小玉上拿着不知哪弄来的冰淇淋:“队长怎么忽想到去问这个人?”不等宋逐云回答,就不甚在意地笑道,“既能被选到践队伍中,那至少是临辉的精英学生。”
艾普丽:“他本来跟我同一届,似乎是为力量发生过暴,所以留了一级。”
王蒙:“这人很强?”
艾普丽:“不太清楚。”顿了下,又道,“他不在临辉的校队里。”
柯小玉提醒舍友:“我们也不在泰辰的校队里。”
她们没聊太久兰格雷,比隔壁院校的一位学生,柯小玉等人更好奇接下来的践流程。
王蒙随意道:“下午去了哪里?”
宋逐云喝了口水,笑:“在周围转了转,去了景区跟研究院那边,还遇见了其他学校的学生。”
她跟舍友说了一下布伦达询问本地非正规航路的,柯小玉不出意外地露出“不愧是西南星域风俗就是彪悍”的敬佩目光。
宋逐云:“们呢,遇见了什么状况没有?”
柯小玉想了想,回答:“没什么,就写了寒假作业,嘉茂好像被她堂哥叫过去了,说是嘱咐她不要淘气。”
教师休息室内。
索莫费尔德·雪莱:“坎伊星外面出现了星空乱流,就算现在想撤,也不是很方便。”
司观堂:“试试跟寒风堡那边联络,找别的代行者来接?”
索莫费尔德·雪莱笑:“真到那一步的话,我会尝试的。”
司观堂轻声自语:“‘无貌旅行家’到底在坎伊星上留了什么?”
索莫费尔德想了想,道:“冬圣者曾说过,‘无貌旅行家’年曾经考虑过自己会失败,所以自极有可能,在亡前留下一后。”
司观堂冷笑一声:“难道他还能复活?”
索莫费尔德:“不太好说——在某些领域中,他得比任何人都远。”顿了顿,又道,“在‘无貌旅行家’被杀后,‘镜’相关的仪式很多都失去了效果。”
跟流传最广的说法“为‘镜’相关的仪式过于危险所以被销毁封禁”不同,那些知识其是被保留了下来,却再也无法使。
司观堂:“也不是所有的都无法使。”
如果一个卡牌师选择仪式领域进行深入学习的话,就会了解到,一个仪式之所以能够效,原大体可以为两类。
第一是消耗仪式材料本身的力量来产生效果,第二,是利仪式材料进行沟通,某个定对象那里获取力量,以此产生效果。
像塔斯隆的学生,他们之所以在“生命复苏”上成功率那么高,跟本身的天赋无关,纯粹是受到了某位存在的庇护。
而在“无貌旅行家”去世后,“镜”的领域中,也失去了一个稳定的力量来源。
到了现在,一些消耗材料本身力量的“镜”仪式还可以使,就像uig副本,为可以看做是现的投影,在建造的时候,也采了一部“镜”仪式的原理。
而祈求类的“镜”仪式则不同。
索莫费尔德:“不过就算在‘生命’等概念还不稳定的年代,相关的祈求类仪式的成功率也不会像现在的‘镜’那么低。”
所以有人认为,“无貌旅行家”“镜”相关的概念保存隔绝到了某个地方,他一天不复活,就没人能继续这条道路。
索莫费尔德:“冬圣者进行过大量的尝试,发现祈求类的‘镜’仪式其是有可能奏效的,大约十万次能成功一次。”
司观堂析:“或许是一些游离的‘镜’元素在效。”
就像年轻人里头,能觉醒“镜”系列卡牌的学生,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索莫费尔德:“但最近二十年,‘祈求类的镜’仪式的生效概率获得了提升,大约一万次左右就可以成功。”
大量的试验意味着大量的材料以及时间消耗,确是冬圣者那样足够强大又不缺时间的贤人才可以做到。
司观堂:“假如‘无貌旅行家’曾经封印了‘镜’元素,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封印很肯能在不断减弱。”
索莫费尔德:“这是最好的情况。”
昔年的同窗生涯让司观堂毫无障碍地理解了对方没说完的后半截话——面对“无貌旅行家”这种连冬圣者都留下深刻印象的boss级人物,最好还是别把态太往风平浪静里考量。
就在此时,一位来自塔斯隆的老师了进来,向两人道:“刚刚得到了一个跟副本有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