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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对男人道:“带过去交给月娘,她知道怎么做。”
男人嘿嘿一笑,从他身后走出两个人来,扛起昏迷不醒的宋瑜瑾和听夏,按照吩咐去做。
王大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男人:“还有什么事?”
男人道:“这两个姑娘后面跟着尾巴,会不会……”他有些担心会被人察觉事王大动的手,虽然王大的势力不容小觑,但也树敌不少,这两个人如果是难保不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就等王大见利起意。
王大对他这种杞人忧天的态度不以为意,冷哼道:“处理干净,别留下痕迹。”
男人只得领命而去。
“哗!”
冷水兜头而下,宋瑜瑾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两只垂眼闪着精光。用评估货物一样的眼神打量着她,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王大哥送来的货色是越来越好了,回去替我好好谢谢他。”
王大的手下嘿嘿直笑:“大哥说了,兄弟们来这里喝酒,月娘从来都是分文不取,所以一直惦记着你的好,这不一有上好的货色就给你送来了。”
“王大哥照顾我的生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命含翠她们备好了酒水,正在楼下等着几位呢。”
“那我们就去松快松快了,哈哈!”既然王大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几人也无所顾忌,急不可耐地走了。
宋瑜瑾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王大不知道去哪了,听夏也不见踪迹,她试着动了动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挣脱不得。
“老实点!”旁边的人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月娘拦住了,一张老脸笑得像朵风干的菊花,抬起宋瑜瑾的下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打坏了多可惜啊。”
宋瑜瑾一看月娘满身的风尘气就猜到她是做什么的,脸色铁青不说话。
月娘施施然坐回椅子上,这种模样的姑娘她见得多了,一开始谁不是三贞九烈宁死不屈,吃过苦头以后还不照样服服帖帖,乖顺得像个小绵羊似的。
虽然如此,月娘还是本着好意劝了几句:“王大送进来的人,还没有能跑出去的,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的好,也少吃些苦头。”
不能慌,这种时候一定要沉住气,宋瑜瑾在背后握紧了拳头,一定要想办法自救。
宋瑜瑾垂下眼睛,放软了语气:“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呢?”
月娘笑笑:“她啊,长得也算周正,好好调教调教,也能招揽生意。”
宋瑜瑾心底发凉,听夏那个直脾气,遇到这种事情,还不得被磨掉一层皮。
月娘看着原本镇定的小姑娘吓出了一身冷汗,笑意更深:“想要她好好的,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肯乖乖听话。”
这一句话戳中了宋瑜瑾的软肋,她顿时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心中的绝望像海水一样淹没了自己。
难道她们真的逃不出去了吗?
看着泄了气的宋瑜瑾,月娘笑靥如花:“我也不是那种吃人扒皮的吝啬鬼,你生得一副招人喜欢的好模样,只要听话,在楼里好好干上几年,攒够了银子,我就放你出去,到时候是娶是嫁还不照样由你。”
宋瑜瑾冷笑。
说的比唱的好听,在这种地方蹉跎了岁月又毁了清白的女人,能有什么好结果。
月娘见宋瑜瑾不服,声音冷了一个度:“现在我请你吃敬酒,要是不从,就只有罚酒了。”
宋瑜瑾咬牙:“你把我的朋友送回来,我要她待在我身边。”
“不过是一个下人,何必这么在乎呢?”月娘的声音听在宋瑜瑾耳朵里比轰雷还要刺耳。
月娘眸光流转,王大送来的两个女人,虽然衣着打扮都差不多,但一人细皮嫩肉,体型纤弱,一看就是出身大富之家,一人指节粗大,手上还有茧子存在过的痕迹,想来是小姐身边服侍的下人,为了一个奴才受制于人,倒真是稀奇。
宋瑜瑾道:“让她来服侍我,我保证听你的话。”
月娘也不知道信没信,吩咐下去,没一会儿捆成粽子的听夏就被带了进来。
一被拿走嘴里的布条,听夏忙不迭跑到了宋瑜瑾身边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小姐,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月娘看着这主仆情深的一幕不为所动:“你的要求我都照做了,下面就是你该做的了。”
听夏如临大敌地把宋瑜瑾护在身后:“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
“不知好歹的东西!”月娘身边打手一样的男人把听夏提溜起来,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听夏的脸立即变得青肿:“月娘这是在教她规矩,你再多嘴就剪了你的舌头!”
月娘摇了摇手帕,嗔怪道:“阿虎,都说了下手轻些,不知道姑娘家的脸面最重要了吗?”说着又转头安慰宋瑜,“我这个伙计啊,就是太鲁莽了些,对不听话的人下手没有轻重,你别放在心上,安安心心地做月娘我的摇钱树,保证什么事都没有。”
这话里的意思是说,如果宋瑜瑾不肯听话,那就要在他手底下吃苦了。
宋瑜瑾飞快地看了一眼阿虎,肌肉紧实的手臂比自己的腿还要粗,权衡利弊之下,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月娘一拍大腿:“这就对了,我最喜欢听话的人儿了。来来来,先去伺候一回阿虎。”
“什么!”宋瑜瑾大惊失色,身上的寒毛都在这一瞬间竖了起来。
月娘用下巴点点面前的架子床:“我这不也是怕你框我吗。”
以前也有人先假装屈服,然后趁人不备试图逃跑,闹出了很大的响动。所以那些看起来不省心的,月娘都直接让阿虎给她们开苞,这样一来,虽然身价上有些损失,但也断了那些女人的念头。
这丫头一看就精明得很,得死死攥在手里才行。
阿虎一脸淫邪,朝着宋瑜瑾逼近。
“你别过来!”宋瑜瑾眼神四处张望,寻找什么能防身的东西,一步步被逼后退,直到后腰抵上桌子,慌乱间摸到一个倒下的花瓶,眼神一变。
被丢到一边的听夏抱起脚边的椅子从阿虎背后砸了下去:“小姐,快跑!”
椅子四分五裂,阿虎晃了晃,面不改色地捏着听夏的脖子把人掼到了墙上,宋瑜瑾趁阿虎分神之际拿起背后的花瓶在桌角一敲,拿起一块碎瓷片抵在月娘脖子上。
“让他住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月娘没想到一不留神就被人抓住了要害,吓得花容失色:“阿虎,快住手啊,你千万拿稳了,可别一不小心划伤了我!”
宋瑜瑾不客气道:“放我们走!”
“好好好,我让你们走,让你们走!”月娘慌乱地朝阿虎摆手,随着宋瑜瑾的动作跌跌撞撞地往门边走去,听夏也跟在一旁。
房门近在眼前,月娘眼珠滴溜溜乱转,突然大叫了一声蹲下去捂着脚。
宋瑜瑾被这突兀的一声吓得一跳,手里的碎瓷片险些拿不稳,虎视眈眈的阿虎立即上前把宋瑜瑾的手臂扭在背后,听夏大叫着扑在阿虎背上,拼命地去勒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又抓又挠,阿虎反手大力扯住听夏的头发,听夏疼得一脸扭曲,扭头一口狠狠咬在阿虎胳膊上。
“啊!”阿虎痛呼一声,捏住听夏的右手,只听一声骨头的脆向,听夏抱着手臂坐倒在地,小脸煞白,汗如雨下,片刻之后,忍不住的痛吟才开始不断从喉咙里飘出。
“听夏!”宋瑜瑾奋力挣扎起来,被阿虎抓着头发毫不留情地在地上磕了一下,只听咚的一声,脑门上顿时见了血。
月娘扭着腰走上前,脚尖拨弄虚弱地躺在地上的宋瑜瑾,然后冷笑着踩在了她脸上,骂道:“啧啧啧,你不是很能吗,怎么就躺地上了?小贱人!想翻出老娘的手掌心,你还早了五百年呢!”
宋瑜瑾头昏脑涨,月娘说话的声音在她耳朵里犹如轰雷,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而冰冷的鞋底踩在脸上,更难以忍受的是尊严扫地的屈辱,宋瑜瑾眼眶酸涩,狠狠地瞪着月娘,额头上的血迹顺着脸颊流下,凝固成触目惊心的痕迹。
“哟,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好怕啊,”月娘拍着胸脯,脸上却是全然相反的笑意,“我真是小看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个有胆子这么干的人。”
那些被抓来的女人,一个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就算是反抗,也不过是咬舌,撞柱,跳楼这些对月娘来说不痛不痒的方式,倒是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官小姐,既聪明又冷静,要是能留下来,过上几年等她老了接手得月楼,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心里生了这样的想法,月娘要把人留下的意愿更甚。
“既然你不吃软的,那我只好来硬的了。”月娘重新坐回椅子上,跷起二郎腿,“阿虎,这两个女人今晚都是你的了,只要别玩死都随你!”
阿虎闻言,呸了一口唾沫,迫不及待地脱去上衣,目光里燃起浓浓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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