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憋着什么话,不吐不快的模样。
沈安安疑惑的看他,“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今天晚上能不能麻烦您照顾老大?”
沈安安一怔,她本也没细想要推给别人,让钟诚这么一说,反倒觉得她上楼照顾好像不太妥当。
“这”
钟诚以为沈安安要拒绝,急忙说道,“嫂子,老大对您是上了心的,今天老大在雨里站了好久,我劝他就直接去酒吧找您得了,何必还迂回的让枫哥去啊,结果老大说”
“说了什么?”
“老大说,过客就应该是擦肩而过的,也许是他强求了。”钟诚叹息的重复了一句。
沈安安忽的心口一疼,明明是自己说的话,此刻却扎心了。
“嫂子,我也是冒着风险告诉您这些话的,老大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能饶了我,他现在病着,应该最想在身边的就是您了,所以能不能麻烦您”
沈安安听了,喃喃言道,“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
钟诚期盼的眼神看她,沈安安最终点了头,“我会照顾他的,你放心!”
“谢谢嫂子,老大一定很高兴!”钟诚高兴的言道。
拿着水壶上了楼,沈安安心中五味杂陈。
脑子里转的都是钟诚刚刚的话,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冷了,寒了,可为什么听了这话却莫名的心里闷痛。
真是疯魔了。
甩了甩头,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
宫泽宸阖着眼皮似是睡着了,真是一双浓眉还紧锁着,舒展不开。
沈安安放下水,轻的不能再轻的走过去,抬手覆上他的额头。
还是滚烫着,不由的心里又揪紧起来。
“吃过药了,怎么还没退啥啊!”忍不住嘀咕着。
“还不到半个小时”宫泽宸哑声言道。
沈安安抬头看了看时间,确实是她太心急了。
“我给你拿水,再喝一些,你嗓子都哑了!”
忽然,宫泽宸的手抬起,覆上了她的。
“小乖”呓语深沉。
本想抽开手,最终却没有动作,任由着男人将她的手裹入掌心。
宫泽宸干涩的薄唇,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好似又睡着了。
沈安安没动,坐在了床边,将床头灯关的暗了下来。
暗影里,男人棱角的俊颜,眉目更显深邃,薄唇有些干涩,抿成一条线,显然在于身体上的不舒服做着抵抗。
一时间,沈安安忘记了保持距离,忘记了白天说的话。
声音轻而柔,“睡吧,我陪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安安有些困的睁不开眼睛。
几次想把手抽开,可无奈被男人攥的死死的,好在手心传来的温度,好像热度下去了一些。
沈安安终是松了一口气,睡意也随着放松的身体紧跟而至。
摇摇欲坠的身体,向边上倒过去。
宫泽宸倏然睁开眼睛,一把将小女人接入怀里。
喟叹一声,将她的捞到怀中,盖上了被子,自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楼下,钟诚与秦牧之美滋滋的坐在客厅,一人倒了一杯威士忌,悠闲的喝着。
钟诚抿了一口酒,笑问,“我说你那药是给了多少?刚才我看到老大的样子都差点儿以为是真的了,要知道老大可很少生病。”
秦牧之一笑,“给你家老大的药我能掺假吗?必须到位啊!”
“我看老大好像挺难受的,那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秦牧之挑眉,“不难受点儿,嫂子会心疼?”
“也对!”
“不过确实,我加大了计量,你们老大那身体素质你也是知道的,我怕普通量根本没有用!”秦牧之一脸算计的奸笑。
钟诚瞪大了眼睛看他,“你要不是老大的兄弟,我真得揍你了!”
秦牧之不以为然,“你们老大顺心了,你不也轻松点儿?我这是帮你,你还要揍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钟诚这么一琢磨,点了点头。
“貌似你说的对呀,加的好,你看看刚刚嫂子那着急的劲儿,今天这戏没白唱!”刚刚为老大鸣不平的他立马倒戈钟诚嘿嘿乐道。
钟建功则走过来,照着钟诚的脑袋上就是一拍。
“四少淋雨你也由着他?真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钟诚脖子一缩,一脸为难你,“爸,老大自己要淋雨我能管的了?再说这不是没事儿吗?”
“你们年轻人啊,一天竟瞎折腾,刚刚真把我吓一跳!还得陪着你们一起演戏!”钟建功颇有怨怼。
刚一开始看到四少生病,他着实担心了,可很快便看出了端倪。
钟诚笑着哄老头,“爸,咱们这都是为了老大嘛,你没看老大和嫂子在一起的时候多高兴,最近这段日子,我看到老大笑的时间简直比我跟着他这么多年加起来都多。”
钟建功则是一叹,“是啊,四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这样的慨叹,让三个人都一时相顾无言。
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半,沈安安终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男人自身后环抱着她的腰,而她则枕着男人的胳膊,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拥着。
沈安安咬了咬嘴唇,手覆上男人搭在腰上的手。
吁了一口气,温度终于是降下来了。
侧了侧身体,悄悄的从男人怀里撤了出来。
看着男人的睡脸已经不似昨晚那样红,忽然心里凭生出一种安心又满足的情愫。
想到这儿,沈安安急忙甩甩头,下了床。
轻车熟路的去了更衣间,本想拿一件他的衬衫穿上,可却发现更衣间的另一侧挂满了女士的衣服,全部都是新的,下面的包包,鞋子,配饰也都一应俱全。
抬手拿下了一套家居服,边穿边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心也没来由的被什么东西溢满了似的,说不出的加速跳动着。
从更衣室出来,宫泽宸还睡着。
沈安安便放轻了脚步下了楼。
钟建功在客厅准备早餐。
“钟叔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