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送给我的,我为什么要跟你商量?”沈安安反问。
“不管怎么样安安,你想办法把那项链要回来好吗?你是程家未来的少奶奶,程家的荣耀也关乎你的荣耀不是吗?”程耀阳谆谆诱导。
沈安安差点儿笑出声,程耀阳这个渣男,竟然用这种自己都不曾遵守的誓言来要求她?
耐下性子言道,“耀阳,我想帮你,可项链已经还给人家了,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你让我怎么帮?”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安安,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懂吗?如果程家完了,沈家的生意也全部泡汤,我们不止是婚姻关系,也关系着两家利益,这样严重的事情,我想你不会不明白!”程耀阳急了,语气里也完全是急躁。
这样的程耀阳,是沈安安喜闻乐见的。
悠然的窝在沙发里,一只手缠着脸侧的发丝边把玩。
哽咽着声音,委屈的言道,“我知道啊,我也很着急好嘛,可是耀阳,说到底都是怪你不是吗?就是因为你发了火,还打了一巴掌,我才迫不及待的将项链还给人家的,我为你放弃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现在还来怪我,耀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对的了!”
程耀阳气结,不管这件事谁对谁错,都不再重要。
“你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程耀阳再一次质问。
“真的不知道。”沈安安依旧声音软软,带着浓浓的鼻音。
话音未落,程耀阳那边已经愤懑的挂了电话。
沈安安看着屏幕熄灭,不禁躺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
程耀阳,这才是刚刚开始,今天你受的一切,不及你给我的百分之一。
许是累了,许是听到了程耀阳气急败坏的声音心里舒畅,沈安安窝在沙发里,刷了一会儿新闻,眼皮却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睡着了。
深夜。
宫泽宸进房间便看到了小女人蜷缩在沙发里的睡姿,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咪。
黑色真皮沙发,将她露出来的半截手臂,还有骨骼清晰的脚踝几乎白的透明。
可这一身衣服,却让宫泽宸失笑不已。
这女人,是有多怕他,竟把自己捂得这般严实。
喟叹一声,弯身将女人抱到了床上。
期间,沈安安不耐的翻了个身,并没有反抗,显然睡的很熟。
宫泽宸薄唇紧抿,唇齿干涩,这种煎熬简直要命!
此刻的沈安安浑然不觉自己被一双炙热的眼睛注视了许久,呼吸轻浅,睡的很香。
“没心肝的小东西!”男人咬牙,却又无奈一叹。
为那小东西盖上被子,转头进了浴室。
沈安安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些冷,想要翻身,却感觉身后一阵温热,身上冷飕飕的不适感没有了,复又沉沉的睡去。
宫泽宸拢着怀里的女人,身上绷的生疼。
天知道他是承受着怎样的煎熬才睡着的。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有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有人奔波在夜色里愁容不展,也有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胆战心惊。
此刻的顾婉柔,正心惊的靠在拘留室的墙壁,脸色早已煞白。
“顾婉柔!出来!”
顾婉柔身体一震,腿软的站起来都费了好大力气。
迈出门,顾婉柔忽然抓住一个警察的胳膊,恳切的求助,“警官,我能给我家人打个电话吗?求求你,我是被冤枉的!”
警官严肃这一张脸,将她的手拿开,“一切都以证据说话,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押去审讯室!”
顾婉柔早已吓的一身汗,联系不到家人,更联系不了程耀阳,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审讯室的灯光刺眼,顾婉柔的眼睛眯了起来,一直低着头,精神一度崩溃。
眼前两个警察,一个问询,一个做笔录。
“顾婉柔,交代一下吧!”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无疑是有震慑力的。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警方不透露任何信息,被审讯的人就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在交代情况的时候就会心慌,很有可能交带出一些警方还没掌握的东西。
现在的顾婉柔早已经被吓懵,六神无主。
一看到警察,更是心里咚咚直跳。
“警官,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无意中进了那个房间,就看到了吴主任好像不太正常,我就上去询问需不需要帮助,他就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撕我的衣服,还打我”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接着说!”
“没了,然后我拼命反抗,然后警察就撞门进来了。”顾婉柔想起晚上的事,还心有余悸的流眼泪。
“顾婉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趁早坦白交代!”
“我说的都是实话,警官同志,我真的没撒谎,我是受害者!”顾婉柔表情诚恳又委屈。
顾婉柔虽然害怕,可心里还有着一线希望,程耀阳不会不管她的。
“你是怎么认识吴建仁的?”
“我”顾婉柔低着头,手指头搅在一起,久久说不出来。
“顾婉柔,到了这里,只有坦白从宽,懂吗?”警官严肃的声音很具有威慑力。
顾婉柔吓的呼吸不畅,脸上的汗如水洗一般。
“我是在宴会上听人这么叫他的,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为什么会送给他一盒巴西雪茄?还是tequi雪茄?”
顾婉柔心下一沉,为什么?当然是有人告诉她,她才会去投其所好。
“真的不是我!”顾婉柔摆手,态度诚恳。
现在她只能拖延时间,等着程耀阳能够来救她。
于公于私,程耀阳都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毕竟这关系着程家的利益。
警官将笔啪一下放在桌上,“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