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在刘存和羿吏不舍的目送中,秦羽二人走出了即墨医馆。
秦羽回过头,示意道:“别出来了,一夜没睡,待会有的你忙的了。”
“秦大哥,你要多回来看看我!”羿吏站在屋内,望着秦羽的背影,扯着嗓子喊道。
秦羽头也不回的的摆摆手,二人顺着拥挤排队的人群,走出了医街。
“嗯?”秦羽停下脚步,回过头,望向拥挤的人群,刚才一刹那间,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疑惑道:“不是萧妙,难道是我看错了?”
一旁的阿泽见状,问道:“哥,遇见熟人了吗?”
秦羽摇摇头,“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应该是我看错了。”
二人朝着一旁的吉普车走去。
医街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一名身材纤细,玲珑有致的女子。女子身穿一件米色风衣,戴着一个口罩,摘下口罩松了口气,再次戴上。
如果秦羽在此,一定可以认出,她正是在秦羽家借宿一宿后,留下纸条离开江南的萧妙。
车内,秦羽问道:“刚晋升的感觉怎么样?”
阿泽秀了秀肌肉,一脸痞笑道:“浑身力气起码增长了百倍,有使不完的力气。”
顿了顿,接着道:“哥,你下回多给我说点大道理,说不定我突然顿悟,直接踏入圆满了。”
秦羽望着窗外,“哪有那么简单,我也是突然有感而发。”
好似是故意的,阿泽故意将车停在了扬志集团门口。
望着窗外,阿泽问道:“哥,不去告别一下?”
秦泽道:“不用了,走吧。”
阿泽摇摇头,一脚油门踩下,“你可别后悔啊。”
顶层办公室内,欧蓉蓉站在窗外,看着门口停着熟悉的车辆,喃喃道:“秦羽”
目送车辆离开后,欧蓉蓉眼眶通红,哽咽道:“秦羽,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和苏柔。”
半蹲着身子,欧蓉蓉发出阵阵抽噎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内,颤抖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可怜。
阿泽开着车,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程。
在驶入一段空旷大道时,一辆京都拍照的迈巴赫停在远处。
看了一眼车牌,阿泽提醒道:“哥,这辆车我之前在扬志集团见过,应该是特意等我们的。”
秦羽轻轻嗯了一声,“看看他要干什么。”
阿泽开着车,与迈巴赫并排停下。
摇下车窗,天子瑜坐在后座,淡淡的看了一眼秦羽,轻声道:“秦羽,大闹金陵,疑似高品修为,一人将金陵诸多天阶压的抬不起头,事后将司命监和武盟视为无物,你很不错。”
看着天子瑜赞赏的目光,秦羽眉头皱起,他最讨厌别人用这种上位者的口吻和他说话。
秦羽淡淡道:“有事?”
他没有去追问为何天子瑜身在江南,会知道金陵发生的事情。京都的牌照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是秦羽并不知道天子瑜的真名,只知道他叫子瑜。
天子瑜道:“别让我知道你日后骚扰蓉蓉,不然我管你背后是谁,定要将你抹杀。”
说完,天子瑜升起了车窗,车子发动,离开了这里。
阿泽用力的砸了一下方向盘,骂道:“小崽子,敢这么和你说话,我这就追上去杀了他!”
秦羽轻声道:“回去吧,不要节外生枝了,我们与他无冤无仇的。”
“可是”阿泽一脸不解的看着秦羽。
秦羽道:“人家是欧蓉蓉的男朋友,劝我理她远点也无可厚非,走吧。”
阿泽露出无奈的神情,车子轰然发动,朝着江南赶去。
中午十一点,回春堂。
阿泽伸了个懒腰,嘟囔道:“还是这里的空气好,舒坦!”
屋内,唐妙妙正坐在秦羽身边手舞足蹈,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唐妙妙狐疑的看着外面的阿泽,问道:“秦羽,阿泽哥是怎么了,我感觉才几天不见,他身上的气质都变了。”
如果之前阿泽给唐妙妙的第一感觉是慵懒,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头蛰伏的老虎!
而且还是那种异常凶悍冷酷的老虎!
秦羽轻笑一声,“有些小机遇罢了,修为更近一步。”
唐妙妙一脸崇拜,“哇!这简直太帅了,秦羽你看我能修炼吗?”
自北疆统帅玄武退役之后,龙国大肆宣扬武者的存在。现在龙国的百姓也开始慢慢的接受了武者的存在,大家也会在网上分享自己遇见武者的趣事。
秦羽白了她一眼,问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你还是算了吧?”
唐妙妙质疑道:“可是我在网络上看见,也有厉害的女武者!你凭什么说我不可以!”
秦羽捏了捏唐妙妙的胳膊,问道:“疼不疼?”
“嘶!秦羽你这么大力干什么!”唐妙妙拍开了秦羽的手,愤愤的说着。
秦羽解释道:“你只看见了武者的风光,却不知道踏入武道的人在背后承受的痛苦。每一名实力高强的武者都是用汗水积累出来的,还有数不清的高强度锻炼。”
唐妙妙撇过头,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是千金大小姐,吃不了苦咯?”
秦羽柔声道:“你当你的千金大小姐,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你怕什么?”
唐妙妙微微一笑,面若桃花的看着秦羽,眨巴着眼睛,乖巧道:“你真好!”
“哎呀肉麻死了,受不了了。”一旁的阿泽捂着眼睛,急忙跑了出去。
秦羽捻起一旁的烟头,伸出手微微一弹,烟头瞬间消失。
“啊!”阿泽吃痛的捂着臀部,加快了速度。
唐妙妙咯咯大笑,“哈哈哈,好玩。”
阿泽快步跑向树荫底下,站在石墩旁,望着正在下棋的二老,调侃道:“徐老,你之前不是说不跟老张下棋了吗?”
徐之瞪了一眼老张,“我架不住他隔三差五去我老伴的包子铺捣乱啊,你以为我想跟他下?”
老张拍了拍大腿,吹胡子瞪眼道:“你好好意思说,都是街坊领居,我去光顾你家包子铺,吃你点醋你都心疼,小气的要死。”
徐之撇撇嘴,“谁跟你一样,一顿要吃我一瓶醋,我可伺候不起你。”
“哈哈哈!”围观的老者纷纷大笑。
老张余光撇了撇阿泽,突然眯着眼睛,似有所感,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这才多久不见,竟然就高品了?”
不知怎么,阿泽突然感觉浑身不得劲,站起身环顾四周之后,嘟囔道:“奇了怪了,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看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出个名堂,再次蹲在石墩上,开始“调和”二老之间的关系。
阿泽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我说,徐老你也是小气,你开包子铺还不让人喝醋了不成?
老张你别跟他计较,明天早上我请你去他家吃包子。一人就按照两瓶醋的量走,妥不妥?”
老张哈哈大笑,唾沫星子纷飞,“好好好!此计甚妙!”
突然阿泽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一脸严肃的王姨手持擀面杖,冷声道:“阿泽,你刚才说要吃几瓶醋?”
阿泽一个激灵,捂着脑袋急忙跑下石墩,头也不回的喊道:“我开玩笑的王姨!”
王姨拎着擀面杖,追在后面大叫道:“好你个臭小子,枉费我给你撮合相亲了,气死我了!你竟然和老张这个糟老头子混到一起去,看我不揍你一顿!”
阿泽回过头,看着紧追不舍的王姨,惨叫道:“王姨,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树荫底下,围观的众人纷纷回过头,望着眼前一幕,发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