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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索很快就传递到老汤手上,他分段系上几个结,方便刘辉和展辰抓取。
他探下身,光线的尽头隐隐绰绰有摇晃的身影浮动,好一些丧尸已经转身走向崖壁,从另一边坠崖的几十只丧尸砸在尸群里,摔得血肉横飞,有些砸破了脑壳无声无息,有些缺胳膊断腿,还在地上挣扎。
展辰缓慢地松开铁箍一般用力的手掌,但她仍旧伸长着肩膀无力收回,“好像……脱臼了,我动不了。”刘辉改为双手握绳,他大声安慰道:“别害怕,我在下面,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顶上最壮实的那个男人把绳结尾端绑在腰上,其余人拔河一般分列绳子两侧,老汤确认大家准备好之后将绳索抛到底下,朝刘辉和展辰喊道:“抓住这根绳子,我们拉你们上来!”
刘辉在绳索下落的瞬间眼疾手快地抬腿缠住,不让它被风吹远,几个呼吸之间他就转移到了新的绳索上,高台上方的人踏实了地面,共同承担刘辉身体的重量。
余菀央看展辰始终动也没动一下,着急地双手合拢作小喇叭状,“小辰,抓那根绳子!”展辰内心也很慌乱,可是重要关头她就是使不上力气。
血液顺着手腕缓缓流下,淌进了袖口之中,她尖叫着往下滑了一小段距离,又堪堪停下。
我没力气了,展辰这样想着,好不甘心啊……
无数丧尸在底下扬起了脖颈,前面些的试图向上攀爬,后面点的则是嗬嗬吼叫着等待人类自己送上门来。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哭泣在任何场合下都只是宣泄的手段,对问题的解决无济于事,但很多情况下情绪激动引起的生理性盐水根本控制不住,而且除了哭,展辰也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手心湿滑得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展辰无助地又向下滑落半米,突然被一人拦腰搂进了怀里。
刘辉单手握着绳结,低头焦虑地看向她,“听得到我说话吗?”展辰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紧张到忽视了所有声音,她点点头,眨去泪水倾身靠进刘辉怀中。
“抱紧我。”
“不行……动不了。”
“腿还能动吗?夹住我的腿。”
“哦……”展辰艰难地弯折膝盖,像只断臂的树袋熊一样攀在刘辉身上,老汤俯身眯缝着眼睛向下看,对上刘辉的视线确认二人都在绳上后,向身后的众人挥手,“拉!”
泪水浸湿了刘辉的肩膀,他在两人平稳落地后搂住展辰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罩进自己衣服中,“没事了,好了,可以哭了。”
展辰哽咽一声,把脸埋在刘辉前襟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劫后余生的心悸让她全身发软,只有泪水汹涌,像断了闸的水管,似乎要将血液都流干净。
瘦猴喘着气站到刘辉面前,晃了晃手电筒,“怎么样?”
“我没事,真是太险了,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径直就往下掉,要不是展辰抓我一把,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刘辉拍了拍展辰的背,“小鱼,展辰的手臂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脱臼,你照顾下她,我去帮他们搬东西。”
“死里逃生,却连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瘦猴叹了口气,“你大概还不知道,刺猬那边突然冒出来近百只丧尸。”“你肯定不知道,鸭蛋的丧尸化没那么简单,他可能是二次进化的丧尸。”
“……”瘦猴不能让自己的情报量被刘辉比下去,“你绝对不会知道,西斯延和萧栖不见了。”
“哈?”刘辉停下脚步,四下张望“怎么回事,他们人呢?”
“不知道,一直都没看见,最开始不是你们走在一起吗?”
“……”刘辉快速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一队燃放孔明灯之后他们不见的,大概是去查看情况了吧……什么鬼,两个人去有什么用?”
“等这两个人回来揍死他们!”瘦猴咬牙切齿地搬起脚底下的重铁杆,刘辉跟着搬起另一端,也跟着重复一遍,加重了咬字。
“是啊,等他们回来,”
“揍死丫的!”
接二连三的成人环抱粗的铁杆木杆顺着崖壁滚落,擀面杖把攀爬的丧尸推倒、碾平压在底下,轰隆的巨响吸引了隧道里的丧尸,大批次从里面回身要走出来,却被卡在了铁杆和死尸之间。
嗬嗬的吼叫声不绝如缕,似跗骨之蛆回荡在耳边,混战就此打响,忍耐了一晚上的人类架起了机枪,突突得向下扫射,把未被拦住的丧尸射穿射烂,形成有一堵尸墙,彻底封死隧道。
※
楚学庸稍微有些力气的时候,萧栖就果断带着西斯延离开,招呼都没打一声。
“他能行的,曾经一个恐怖组织十人小队堵着他杀,都没搞死。什么援助都没有在原始森林里活了一周,我们都要给他办哀悼会了,我花圈钱都攒好了,结果”萧栖一脸深表遗憾的模样,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个十人小队就是他派出去的。
“没有担心这个。”西斯延又损失了小半的箭矢,现在箭囊里箭支孤零零得只剩个位数,看着就令强迫症心焦,“我想知道你怎么被吴寻阴的。”
“……”萧栖很郁闷地斜他一眼,“你是要为我报仇,还是纯粹想知道下娱乐身心?”
“先娱乐身心再为你报仇。”西斯延赤腿趟进小溪中间,清澈见底的泉面下满是圆润的鹅卵石和成群透明鱼苗,萧栖的意思是随便灌满水壶继续上路,可西斯延执意要去接泉眼直接流出来的,所谓最干净的水源。
“你也不怕生冻疮。”萧栖看溪水下西斯延比脸颊还要白一个度的脚背,有些心猿意马,“其实蛮简单的,他的女人叫胡蝶,表面爱他爱得不能独活,私下里一直在找姘头。”
“你也知道我长得比较好,”萧栖说到这里还对西斯延娇俏地眨了眨眼睛,“所以她找上了我,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我年纪轻轻也不可能看上一个带娃的少妇。”
“后来她频频接触我这件事捅给了吴寻,他不肯承认自己被绿,就说是我肖想胡蝶,本来根本不会出事,谁知道那天我刚好二进高热,被按倒在地上打,还犹不解气地给我注射腐尸病毒,派人扔在了仓库。”
“我怎么记得我曾经跟你们讲过?”萧栖眯眸,“除了隐藏了二次进化这一点而已。”
“竟然真的是这样。”西斯延语气中难掩满溢的失望,萧栖没好气地拿小石子砸在西斯延面前的水中,“你还指望有什么情节,我和胡蝶偷情被抓现行?”
“亦或者那个小胖墩其实是你的亲生儿子?”西斯延回到岸边裸足踩在岩石上,萧栖掀开外袍,露出自己坚实的腹肌,“过来,我给你暖暖。”
“我不冷。”西斯延没什么表情地看向萧栖,却还是依言走到萧栖身前,屈膝伸出右足踩在他的胸前,萧栖立刻双手握住西斯延的脚,拇指指腹摩挲过他的指甲。
“确实,”萧栖笑起来,眼睛眯成狐狸那般的一条线,“我想上你了,就在这里。”
“好啊,东西不是给你找到了,带了吗?”西斯延坐了下来,他换只脚,在翻出塞在口袋里的棉袜给已经捂干的右足套上。
萧栖当然不可能在这冰天雪地和西斯延以天为盖以地为床,行这苟且之事,他只是过过嘴瘾,表达一下内心真实的感受,西斯延也知道这点,所以根本不去提醒他注意影响。
对于满口骚话的人,不去理睬他是一种处理手段,比他更骚则是另一种处理办法,西斯延恋爱前属于第一种,萧栖撩他撩到飞起来也无动于衷,恋爱后则开始欲与天公试比骚。
“带了……就在我上衣口袋。”萧栖手势顺着西斯延挽起的裤脚往上摸,一点一点伸进了小腿腹里,肌肉硬得膈手,触感却也细腻柔韧,“这个姿势挺好的,想不想我给你口?”
西斯延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萧栖知道他心动了,他再接再厉加上砝码,“第一次,技术不佳,牙齿蹭到你了可别介意。”
“我们不是要千里奔袭去杀人吗?”西斯延跟着扬起唇角,颇有兴趣地拿食指勾勾萧栖的下巴,“太冷了,下次吧。”
萧栖气得一把将西斯延的脚扔出去,“你就是性冷淡吧!明明白白的阳痿!得亏我是上位的,我要是下位的一早和你分手了!”
“柏拉图式恋爱不也挺好的?”西斯延穿好鞋,将两壶水装进背包里,“有什么计划吗?提前给你对象透露一下。”
“要什么计划,冲进人群里一波莽,砍翻吴寻狗头。”萧栖一定要皮一下,等西斯延拿冰冷的视线冻他才说正经事,“主要是无法单独接触到吴寻,他做尽亏心事,怕死得很,二次进化者身边还总跟着一帮小弟保卫安全。”
“所以?”
“所以得想办法啊——”
“什么办法?”
“……”
萧栖深呼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胡蝶也一起跟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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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药输到我气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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