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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索下端已然拖拽了不少想要效仿二人爬上来的丧尸,如果不是因为很多丧尸躲在射击死角,再来二十只萧栖也是一枪一个。
西斯延割断绳子只留下顶端的爪钩,很是心疼地收回腰间,屋内只有一支火光幽微的火把,燃烧着最后的生命。女人的脸色非常差,她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待萧栖视线刚落到她脸上时立刻说道:“我是免疫者,我不会丧尸化!相信我!”
“……”萧栖其实还没有把女人的伤口往丧尸咬痕上面想,听到她如此虚弱还情绪激动地辩解,连忙做手势安抚道:“好的,我相信你,请坐下来好吗?”
女人大口呼吸着,看萧栖为她拉开凳子扶她坐下,顿时崩溃地拿手捂住了脸,泪水大股大股得从指缝中渗出,“他们都不相信我,把我赶了出来,呜呜呜呜……”
西斯延把女人交给萧栖,径自询问张伟具体的情况。
“重伤昏迷的六人中有两个人混乱中被丧尸抓伤,因为伤口太密不易发觉,他们的亲人朋友也执意要贴身照顾他们。”
“结果丧尸化后又咬伤了两人。”
张伟抬头看向女人,“她说她是免疫者,可是其余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把她赶了出来。”
“那你是不忍心她孤苦害怕所以出来陪她?怜香惜玉啊。”萧栖把手肘搁在桌子上朝张伟挑眉扬起一边嘴角,见后者只是将将露出一个苦笑,瞬间收了表情走上前捏住张伟的肩膀晃了晃,“你……”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实在太可惜了,“……怎么不小心点?”
张伟拉开衣领,露出锁骨上已经凝血的四道抓痕,“本来我还担心丧尸化后这位女士下不了手,现在倒好你们来了,可以爽快地给我一枪。”
女人本来渐弱的哭声瞬间又变成尖嚎,“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异能也害怕被拉去垫背,所以从来不敢说我是免疫者,但我如果早点说出来,张伟你就不用来救我了……我后来再说,却没人肯信了……他们把我们赶出来,这里门都是坏的……”
张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当然听得出来女人虽有愧疚,但此时的悲恸更多是因为不被隔壁人相信,但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去为自己不值得的牺牲抱怨,“我未婚妻……算了,前女友在209,你们回去拿了我那份奖励全都给她,别说我让给的,就说死外面人找不到了,东西无人认领让她收下。”
他交代完遗言,这才了无遗憾地叹口气,继续问道:“怎么只来了你们两人?”
“我们先来查探情况。”西斯延指指他的眼镜,“没带手机,你的还能用吗,给老张回下信。”
“通讯器摔坏了……”张伟打开眼镜上的按钮,给二人拍了张大头照传回,接着摘下来递给西斯延,“这个录像仪还能用,你们拿去吧。”
隔壁又是一阵惊声尖叫,女人颤抖着抬起头,又唯唯诺诺地坐回去,张伟示意萧栖和西斯延快过去,“他们不会放我俩进去的。”
正说着,隔壁的门突然开了,大群人奔跑在走廊里,大部分脚步声往楼上去了,还留有一个惊恐的男人缓慢又大声喊着救命。
萧栖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听了两秒后,给西斯延一个眼神,两人迅速出门,张伟跟着跑出去,只能看见血泊里趴着一个右腿血肉模糊的男人,一名矮小的男性幼童至死还紧紧抓着他父亲的腿,面色青紫,太阳穴被子弹穿透,白色脑浆溅在头发和脸颊上,还留由脖子支撑的部分中最明显的就是两排红色的牙齿,齿间满是肉丝和血沫。
“你果然也瞒着自己孩子的情况。”张伟叹了口气,他被隔离前问了房间内是否有被丧尸抓伤的人,为了其余人的安全请出列,除了他自己和受伤过于明显的那名免疫者,所有人皆沉默不语,还用异常抵触的眼神提防刚刚带他们逃离监牢的张伟。
男人看着被一枪爆头的儿子,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颓丧地闭上了满是血丝的眼睛,“我能怎么办……”他深深地弯下腰,拿额头抵着孩童面目全非的头颅,无力地低吼:“他是我的儿子,我能怎么办?!”
“万一他没事呢?万一他是免疫者呢?我不能眼睁睁地送他去死啊……”父亲侥幸又自私的絮叨没有获得在场任何人的同情心,西斯延非常冷酷地打断问道:“他还袭击了谁?”
男人摇了摇头,颤声说句不知道,对外界便再也没有了反应,萧栖想让张伟看住他,却想起张伟也随时会丧尸化,女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站在门内很无措地望着他们四人,不想留下来和两个即将丧尸化的男人作伴,也不敢随着西斯延和萧栖上楼。
后者没有给她犹豫的空隙,萧栖迅速闯入隔壁房间,一束火把在混乱中翻倒在地,还好周围没有可燃物,它无力地燃烧着,将熄未熄。有两名已死亡的成年男人倒在地上,双颊塌陷肢体扭曲,似乎还被践踏了两脚,萧栖探过鼻息后掏出匕首一人脑仁插了一刀。
西斯延径直上楼,引起不断缠绵起伏的尖叫后他吼了声:“quiet!都蹲下把手举起来!”
楼下女人吓了个颤,张伟死到临头倒看开了,听着西斯延土匪般的做法仍有心情哈哈笑起来,萧栖就着桌布擦干净匕首,三两步蹿上楼梯,就看见弩匪西斯延和一排被劫持的人质,他毕竟只有一个人,所有持刀持棍的男人坚持着与他对峙,伤患和弱者躲在后面,战火一触即发,看样子是不太相信□□的威力。
“我们是山湾小型人类聚集地外出搜寻幸存者的先锋队队员。”萧栖其实非常满意西斯延控制下如此安静如鸡整齐有序的情况,但是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大家不要害怕,我队友是外国人会的中文不多,给大家造成了误会真不好意思。”
“其他成员马上就到,我们会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萧栖笑得温柔却没有放下武器,□□丝毫未遮挡地握在掌心里,彰显着绝对的武力压制,此时他们的强势反而能给其余人带来安全感。
说完看他们还坚持举起武器一致对外,萧栖干脆利落投下一击:“刚才有在丧尸幼童袭击中受伤的人吗?如果有还请站出来,你们也看到了隐瞒咬痕的后果。”
他话音未落立刻有人大声喊:“王英我看见你进门之前就被抓到了!”“放屁!老子就衣服被挠了一下!”被点名的男人破口大骂,红着眼回头就要拿刀砍人,身边的人顿时拦住他,还有人卸掉他手里的刀刃。
“有本事你把衣服脱了给我们看啊!”躲在人群外围的矮个子叫嚣道,“我日、你祖宗你他、妈……”男人骂了好一阵子,气势却越来越弱,凶狠的表面下身形摇摆不定,靠得近些的人夹持住他,强迫扯裂他的衣领。
西斯延上前推开旁人单手按住他的后颈,蝴蝶骨上方有一处擦痕,透着血丝还未结疤,西斯延拿手电筒照着仔细观察两秒,淡然地拍拍王英的腰背,“没事,靠墙或者哪里擦到的,紧张什么。”
听到这句话,王英身体猛得泄力瘫倒在地面上,眼眶通红似乎都要哭出来,“吓死我了,都快吓死我了。”看来他碰巧有擦伤的地方被丧尸碰到了就近的衣服,自己又看不见后背,便始终提心吊胆怀疑是不是被抓伤了。
矮个子男人情绪更加激动,“你为什么不说啊,要不是我看见了你就打算一直瞒着吗!”
“谁想死啊!!我一说肯定会像张伟一样被你们推出去送死!”王英大声喊着,还有几个人尤不肯信西斯延的判断,一定要亲眼看过,又因为自身见闻过低无法确认是否是擦伤,所以干脆不管真伪直接远离王英站立。
萧栖推西斯延看着王英,自己去安抚其余人,勉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保持住气氛,他透过西斯延之前射碎的玻璃点射掉两只走位过于飘逸的丧尸,站高处远眺,老张的支援却仍旧未到。
约摸半个小时后,楼下的免疫者急急忙忙跑上来,不顾他人惊慌的目光大声喊道:“他们俩变异了!那男的先失血过多死了,伟哥让我把他绑——”
萧栖才懒得听她的心路历程,拉着女人的胳膊拽下楼去,倒在血泊里的丧尸已经爬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延伸到了往下的楼梯口,他一只腿被儿子啃食断裂,人时不能挪动,死后丧尸化也只能爬。
张伟被桌布割成的布条牢牢绑在凳子上,眼球突出脸色青紫,失去理智地朝来人嗬嗬直喊。
“你的刀呢?”萧栖问女人,后者立刻拿出张伟赠予她的一把手指长的薄刀片,他垂眸看了眼,将自己手里的匕首与其交换,“你自己解决吧。”
“什么?!”女人惊声后退,不敢去接刀柄上都沾了血的匕首。
“免疫者身份是你的武器,你可以隐瞒保护自己,却不可以因此逃避。”萧栖强迫女人接过匕首,“怯弱无法证明你的善良,只能证明你对自己和同伴性命的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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