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鸯的大声质问让程勇有片刻的不自在。
他刚刚确实没有在意在到这一点，但——
“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再多说也无益，过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听到程勇的话，姜鸯面如死灰。
“我没钱，你走吧！”
“什么绿帽子，你给我讲清楚！”
偏偏程勇突然想到程鸢的那句真正的女儿，联系到姜鸯说的野种绿帽子这些词眼，让程勇涌起了要弄清楚这个事情的决心。
可能是被程勇刚刚的反应伤着了，姜鸯突然想小小的报复一下。
她于是露出嘲讽的笑容来。
“就是字面意思，你，给别人的野种养大了二十多年，程鸢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她是秦可秀跟其他男人的种！”
程勇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敢在我面前说这些胡话，我不会放过你！”
男人都是要脸面的。
没有人会愿意自己替别人养孩子，更不会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戴了绿帽子。
秦可秀已经死去十几年了，死无对证，姜鸯说什么死人都不会跳起来为自己辩解，但是作为男人，程勇是不会承认自己如此失败的。
他怎么可能会失败到这个地步？
秦可秀那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敢有胆给他戴绿帽子？
更何况，当初秦可秀嫁给他后就一直安分的在家里做家庭妇女，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外面结识外人，怎么可能会给他戴绿帽子？
虽然不爱秦可秀，但是程勇对秦可秀的为人还是很相信的。
姜鸯冷笑，“知道这个事情是谁说的吗？是程鸢。是她亲自当着我和我妈说出来的！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我妈！”
程勇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不想见姜云锦那个黄脸婆，但是姜鸯说的这事儿他得求证，而且如果姜佑霖真死了的话，不去见一面似乎也不太好，衡量了一番后他最终同意了去见姜云锦。
——
姜云锦见到了程勇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程勇？你居然回来了？”
当初程勇抛弃她跟着周红出国的事情一直是姜云锦心里过不去地坎，现在又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姜云锦很难做到心平气和。
“我听姜鸯说了佑霖的事，所以过来看看你。”
程勇假惺惺的说道。
他打量着姜云锦现在所住的地方，一派老旧的模样，跟他在澳大利亚的豪华别墅根本就没得比。
听他提起姜佑霖，姜云锦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佑霖——他被执行死刑了，都是程鸢那个贱人害的他！是她把我们的儿子害死的！”
相比起姜云锦的哭诉，程勇的情绪并没有半点波动。
他现在已经有了另一个儿子，对于姜佑霖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已经没有半点感情了。
“姜鸯说，程鸢不是我的女儿？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视姜云锦哭得正伤心，程勇开口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姜云锦愣住，看着他身后跟着过来的姜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妈，你告诉他，程鸢那个贱人是不是亲口跟我们承认她不是程家人？”
姜鸯已经看透了程勇的凉薄，对这个她叫了多年父亲的男人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也不在乎他能不能接受得了事实的真相了。
反正要撕破脸就大家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