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律!”桑榆把脸转开,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酷热的沙漠上裸奔。
“桑顾问你自己让我放手的。”荣律故作委屈的想要弯腰下去提裤子,又弯不下去。
桑榆心里又羞又气,咬牙弯腰把荣律的裤子迅速提起来,帮他系上裤带大步跨出厕所。
荣律这次没有演了,紧跟着桑榆走出厕所,顺便回手把病房门关上,从后面拉住桑榆。
桑榆回手一甩,力气用得很大,一时间因为心里有气,没有顾忌荣律真的还是个病人。
荣律一个踉跄往后摔在地上,一阵空响。
红脸的那支箭直接刺进了荣律左边胸口,只是荣律歪了一下身体,箭偏离了心脏朝着肋骨一边刺破了一根小血管。
这伤不算小,要是换做普通人,血管吻合之后怎么也得几天躺在床上动不了。
荣律比普通人好些,以前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枪伤刀伤受过不少,休息好了愈合的快。
但是这不代表荣律现在不虚弱,他只是比普通人好一点儿。
桑榆甩的那一下力气很大,荣律几乎是无力反抗的被甩了出去,脚步一虚浮,砸在了地上。
预计自己要砸下去之前,荣律尽全力偏了一下身子,让左边先落了地,但还是扯到了伤口。
“啊。”荣律叫了一声,病号服立马又被血浸湿了。
这次把桑榆吓得不轻,连色唰就白了,用上了自己的能力闪到荣律身边,也不管会不会被人看见。
“荣律。”桑榆哽着嗓子叫了一声,放荣律躺在地上,开门叫医生。
伤口缝合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荣律再次被送进了手术室。
胸上的伤口裂开了,好在荣律偏了那么一下,缝合的血管没有裂开,只有少量出血的情况。
桑榆第二次坐在手术室外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明知道荣律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每次都收不住手?
桑榆动动手指掐着自己的手掌心,然后把手放下来,狠狠的锤在铁质的椅子上。
咣的一声,路过的人全都回头看着桑榆。
“对不起。”桑榆收起手,对着路过的人点了点头道歉。
苍湖从荣律的病房坐电梯上来,在桑榆旁边坐下,小心问:“桑榆,你怎么了?”
桑榆摇摇头,顿了一会,转头和苍湖说:“我只是不想在让他受伤,但每次都适得其反。”
“你还喜欢荣律,是不是?”苍湖眨着眼睛问。
“是,怎么可能不喜欢。”桑榆说:“我每天只是对着他,就要花全部的力气去不关注他不看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喜欢是什么?”苍湖有些不明吧。
“喜欢就是想要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苍湖问。
桑榆笑了一下,揉着苍湖的头发说:“我已经害他失去了太多东西,我不能再害他,而且,极北不能没有我。我想和他在一起,每天晚上做梦都想,只是我不能。”
这些东西苍湖是不可能明白的,苍湖只知道桑榆喜欢荣律,从很久以前开始。
“极北不能没有你,可是你不能没有荣律,你会难过。”
桑榆顿了顿,苦涩的笑了一声,继续揉着他的头发说:“两百年我都过来了,还有什么难不难过的。”
苍湖不明白这些事情,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只好点点头。
桑榆靠着椅背,看着手术室里正在手术的字样,心又开始疼起来。
一小时后,荣律被从手术室推出来,主治医生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小年青,仗着身体好,瞎搞,再这样我就当病人抢救无效了。”
“对不起,谢谢医生,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主治医生念着现在的小年轻就是瞎折腾,揉着太阳穴走了。
病房里,荣律的麻醉还没过,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躺在床上,旁边有人在叫自己。
是桑榆的声音,荣律睁开眼睛,看见桑榆一脸的担心。
“醒了吗,医生说要叫醒你。”
“桑顾问你下手太重了。”荣律勉强笑了一下。
荣律只是局部麻醉,对脑子没有影响,只不过医生不知道荣律以前是干什么的,怕他缝合的时候紧张,给他在针水里加了点儿药让他睡着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桑榆说。
荣律眼睛还有些模糊,但脑子已经清醒了,听桑榆道歉,不由自主的说:“桑顾问不要道歉,你只要同意做我媳妇儿就行。”
这人真是死性不改,才从手术室出来,都没忘记这件事情。
“好好休息,不要在胡说八道。”桑榆说。
荣律笑了一下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和桑榆聊天:“蓝皮折腾过的家你找人收拾完了吗?”
“嗯,家政已经打扫了。”
“谢谢,我回去再收拾她。”
“他只是只鸟。”
“我的屌也只是只鸟,但是他很听我的话。”
桑榆:“……!”果然不应该相信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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