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极北丢了很多魂魄，无缘无故失踪，第一批失踪的，就是一年前的那起密室杀人案，丢失的魂魄和这些案子有着很大的关联，所以派我来调查。”
荣律看着桑榆脑子里飞快的思考他的话可不可信，半分钟之后，荣律发现，自己只能相信。异能杀人已经摆在为了明面上，容不得荣律不信。
“这样的案子以后还会发生吗？”荣律问。
“我不知道，极北已经在在加紧追查，我希望不要再发生。因为下一次，还有比刘守忠、钱清更聪明的人出现。”
荣律皱起眉头，把这个案子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刘守忠和钱清都留下了不少线索，如果要查，总是能查清楚，但是作案的手法，如果不是异能，根本无法解释。
当年老爸的死，或许也是这样如出一辙的手法，所以才无从查起，最后不了了之。
“桑榆，你知道我爸吗？”
桑榆顿了一下，“知道，荣升荣队长。”
“我爸当年的死，一直是一个迷。他在七月份的时候，最热的时候，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自己开着车，被活生生冻死了，尸检结果没有任何伤痕，没有中毒，就是被冻死的。”
“我看过档案，但是现在我还不敢说你父亲的死，和我现在要追查的，有联系。”
荣律笑了一下说：“总比找不到丝毫联系好，我当初接下专案组，就是因为许云云的死，很奇怪，让我想到了我爸。”
桑榆沉默着，荣律又接着说：“我现在选择相信你，我可以和你一起揪出隐藏在背后的人，不管他是你们极北的，还是人界的，我都会把他揪出来，为了我爸，也为了我这身警服。”
桑榆依旧沉默的看着荣律，眼神里似乎有化不开的寒冰。
荣律不应该被牵扯进来，如果不是荣律刚好接手了案子，桑榆不会再和荣律有任何交集，现在又有了荣升牵扯进来，荣律怎么也不会摆手的。
“荣队一开始就怀疑我？”桑榆问。
“没有，我也就是从你问我信不信有异能的时候才开始觉得你不一般，只不过没想到桑顾问居然还是鬼差。”
桑榆叹了一声，心里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早就把异能摆到明面上。
荣律看他面上终于不是一尘不变，而是露出懊悔，哈哈哈的笑两声转而问赵尚：“你是怎么遇到黑四的？”
赵尚的身体又开始变得灰黑透明，桑糊在墙上看着像是一块污渍。
“我死了之后有鬼差来抓我，我不想走，我想报仇，就一直跑，跑到旧城区的时候遇到了他，他说有办法办法帮我报仇，把我带到了一个废弃的拆迁楼，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有意识就是在这里。”
线索这里又断了，黑四还在和地面摩擦，没有爬起来的意思。
“唯一的线索现在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桑顾问下手太重了。”荣律说。
桑榆皱了下眉，没想到这东西这么不经造，一点力道就爬不起来，桑榆怀疑自己高估了把他们创造出来的人。
正说着，在地上摩擦的黑四像是漏气一样，只剩下一件黑斗篷。
很好，最后的线索也没了，毁尸灭迹。荣律捡起地上的斗篷拖着拉开拘留室的门：“走吧，带上赵尚，去会会钱清。”
刘守忠还昏迷着，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什么都不知道。外面也是一样，一片寂静，刚刚这么大的动静，就像是和外面隔绝没人听见。
第二十三章云定风起（上）
赵尚已经快要再次变回一片灰色的阴影，桑怡的左手搭上他的肩，赵尚又变回了有实体和人差不多的存在，被桑榆掐着肩带到隔壁。
钱清根本没听到外面任何的动静，似乎除了荣律和桑榆，拘留室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为了什么，这会儿在铁床上睡得酣畅淋漓。
桑榆把门打开，荣律没有立即进门，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赵尚，抬手发现自己可以碰到赵尚，于是先把赵尚推了出去。
赵尚被推进关着钱清的拘留室，刚刚恢复没多久的眼睛又犯了红眼病。
“赵尚。”桑榆叫了一声，“你自己曾经也是人，应该很清楚，人有人的法律，钱清已经伏法，你还要给自己身上加一份罪孽？去了极北，这些罪孽一样一样都会清楚明白的列出来。”
赵尚逃脱鬼差追捕，其实就是死得不甘心想报仇，现在钱清已经在警局关着，只要找到证据，他马上也会和自己一样变成一只鬼。
故意杀人罪，钱清逃不掉的。
“活该。”赵尚骂了一句，走到钱清睡着的铁床边，弯腰对着钱清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悠点儿吓，别给我弄死了。”荣律看好戏一般的靠在铁门上，还点了烟，如果再给他一份爆米花和可乐，就是五分钟之后电影开场。
赵尚点点头，又对着钱清的耳朵边吹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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