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完这些住户资料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荣律把电脑关上，和主管说：“麻烦您，您看午饭的时间也到了，要不我请您吃个饭。”
“不用不用。”主管摆摆手：“我家就住这个小区，这时候我老婆早做好饭了，我回家吃。”
“真幸福。”荣律笑着掏出烟递给主管一根儿，“这小区住的高知分子不少啊。”
“是挺多。”主管接过烟点着，“有钱人也不少，就您查的这两个案子，出事儿的那两家可都是有钱的主。孙国鞍虽然是个打工的，但是他是做技术的，一个月这个数。”
主管伸出五根手指说：“出差还有补贴，可惜就是经常不在家。”
“五万，这么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荣律给主管点了烟。
“可不是，不过人家凭能力挣钱，咱也不嫉妒。”
桑榆看这个主管一根烟就收买，一说还停不下来，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问：“那孙国鞍经常不在家，他老婆没意见吗？”
“怎么能没意见，吵，吵得不可开交，上上个月……，哟，不对，四月份吧，还吵了一架，听他家隔壁说又是砸东西又是哭喊，闹得跟杀人一样。”
“那这么说，夫妻感情不好。”荣律点了烟，在手上拿着没抽。
“可不。”主管压低声音：“之前你们来做笔录的时候我就说过，两家的夫妻感情都不好，不过许云云和徐翠还算是安分的女人，丈夫长期不在家，也没听见出轨啥的，还行。”
荣律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表：“成，今天谢谢您，时间也不早，您早点回家吃饭吧。”
【作者有话说：今天我怕是上了一个假推荐。。。。】
第十三章新的猜测（下）
出了物业的门，荣律才把烟叼上，狠吸了一口说：“徐翠儿子八岁，他自己也三十三了，普通的三十岁家庭妇女，不出轨可以理解。但是许云云今年才二十八，丈夫长期没时间顾家，长得又漂亮，钱清自己也说了夫妻感情不好。”
“荣队怀疑这是一起情杀案。”
“之前我觉得这是仇杀，毕竟牵扯了两家人，而且连八岁的孩子都没放过，但是现在有一点让我有理由怀疑这是情杀。”荣律把烟掐熄，“钱清，孙国鞍、徐翠、许云云，这些人的关系图都认真理过，没有仇人，或者说没有能够得到一口气杀全家的仇。钱清一直什么都不愿意说，对于一个男人，除了犯过案，如果还有什么是不愿意说的，就是老婆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连小区物管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你说这个许云云跟着钱清为了什么，如果只是为钱，像她这样，找个有钱的，不难。”
老婆都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出来的，那可能是这个死了的人，给自己戴过绿帽子。
桑榆捏着笔记本，皱眉想了一下说：“或许这个钱清，两者都占了。”
荣律一愣，想起池底的腐尸。
“走，查到了这个假冒保险推销员的人，我想钱清什么都会说了。”
桑榆正准备往小区里走，地上的烟头被荣律踩了一脚，踩烟头的人插着兜走出小区。
“不是去查住户吗？”桑榆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本子。
“桑顾问，人是铁饭是钢。”
桑榆摇摇头，跟着荣律走出大门，两人在旁边找了一家小馆子，点了两菜一汤。
荣律吃饭的动作和速度倒是没浪费在部队呆了那么长时间，简单明了，端起碗就胡吃海塞，扒了半碗饭之后发现对面的桑顾问斯文的夹菜，脸上有些挂不住。
“哎。”荣律叹了一声，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叹着气把碗往桌子上一撂，像是瞬间没了吃饭的心思。
桑榆正准备夹菜，听见他叹气，停下筷子看了一眼。
“桑顾问。”荣律苦着脸叫了一声。
“嗯，荣队想到什么。”桑榆以为他是脑子里想案情卡壳。
“桑顾问，要练成像你这样斯文，你说我该怎么做。”
桑榆：“……”果然不该试图去揣测这个人的脑回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荣队这样很好，不用刻意改变，吃饭吧。”桑榆继续淡定的夹菜，低着头慢吞吞的嚼着嘴里的东西。
荣律心里暗笑，“桑顾问既然觉得我好，为什么不愿意做我媳妇儿。”
桑榆把筷子轻放在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嘴上的油渍，“荣队慢用，我好了，先去从第一家开始查，荣队吃好了来找我。”
荣律看着桑榆离开座位，到前台掏出钱包结账，然后不急不缓的离开小馆子。
“桑顾问真带劲儿。”荣律扒了两口饭又自言自语的说。
桑榆出了小饭馆，没有马上回丽云小区做调查，而是靠着路边的一棵行道树站了两分钟，才一丝不苟的往小区走。
刚进小区的大门，荣律就小跑着追上桑榆，额头上冒着汗水蹭到桑榆身边，“桑顾问，单独行动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记得特种部队经常安排队员单独出任务？”桑榆掏出笔记本看了一眼，抬脚往一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