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予忍眉头皱得更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正色地说:“他们两个的事情你不要管,他不会伤害聂洛。”
凤依然目露惊色:“聂洛跟那个秦朝阳真的是旧识?”
见聂予忍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疑问,凤依然瞬间意识到她可能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看来,秦朝阳和聂洛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对聂家两兄弟来说,她到底是一个外人,过多参与别人的私事,倒显得她分不清轻重。
聂予忍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太多唇舌:“你有时间去关心聂洛,不如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听说阙冥来了一位交换生,这个交换生与你之间似乎还颇有渊源。司徒家在商界具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如果你真的是司徒家遗落在外的血脉,就要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如何选择。”
凤依然诧异:“教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聂予忍嗤笑一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闭口不提,该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想到自己的真正身世,凤依然面色微微沉了几分。
几次相处下来,她对司徒耀夫妇并无好感,就算种种迹象表明她可能真的是司徒家遗落在外的骨血,对所谓的亲生父母,也生不出半分亲近之情。
“依然,我听说司徒家有一位常年患病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极有可能是你的双胞胎姐姐。”
聂予忍一脸正色地看向凤依然:“她患的是血液类的疾病,这种病很不好治,需要找到适合配对的血型更换骨髓才有生存的机会。”
凤依然何等聪明,立刻听懂了聂予忍话中的含义。
在此之前,她从未将认亲一事想得这么复杂。
经聂教授一提醒,她才意识到,认亲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紧了紧双拳,语气笃定:“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或是今后的每一天,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其他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聂予忍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啊,看着一脸精明相,其实就是一个笨蛋。如果你真的肯为自己着想,之前寻母那一次,岂会弄得自己一身伤?依然,做人不要太无私,偶尔也要替自己想一想。不要忘了,我名下可就收了你这一个得意门声。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去哪里再找一个和你一样的徒弟?”
感受到来自教授的关心,凤依然心底泛出一阵暖意,她笑着点头:“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给教授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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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依然从寝室的卫生间走出来时,就见秦静璇举着手机,用十分夸张地语气对室友们宣布:“五分钟前,司徒澈通过校园网公众平台发出一个公告,二十四号下午六点半,喜来大酒店二十八楼旋转自助餐厅,他邀请全校学生到此用餐。名义是,初到宝地,多交朋友,望所有看到公告的人全部到场,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
坐在梳妆台前敷面膜的沈珈蓝嗤笑一声:“骄傲自大到这种境界的,也算是人间极品,我就不去,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路明美从一本外文书籍中抬起头,好奇地问:“是免费用餐?还是全员aa制?”
秦静璇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当然是免费用餐,像司徒澈这种行事高调、刚转来学校就大手笔送了学生那么多名贵小礼物的富家公子,怎么可能会以aa制的方式宴请客人。”
路明美双眼一亮:“如果是免费的,当然要去捧个场。听说喜来旋转自助餐厅,最低档位的消费也要高达人均698,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沈珈蓝送了路明美一个大白眼:“你也就这点出息。”
几年相处下来,路明美早就习惯在室友们面前展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除了学校食堂提供的免费餐饮,我在外面用餐的最高消费从未超过两百元。698一位的自助餐,对我来说就是莫尘莫及的天价,你们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娇女们,是不会理解我这种穷人老百姓对美食的渴望的。”
沈珈蓝对路明美占便宜没够的言论十分不屑,见凤依然顶着一头湿发从卫生间走出来,她气势汹汹地问:“依然,司徒澈二十四号请客,你去不去?”
室友们的言论,勾起凤依然的沉思。
自从那晚被司徒耀夫妇逼着去验亲之后,司徒澈很有自知之明的未曾以任何借口再来打扰过她。
她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翻篇儿了,没想到事隔几日,司徒澈又搞出这样一番动作。
她本能地摇头拒绝:“二十四号就是周六,周六那天我正好有事,恐怕不方便到场。”
沈珈蓝得意一笑:“你不去,我也不去。”
秦静璇垮下脸:“你们两个都不去,只剩下我和明美有什么意思?”
路明美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是去吃一顿饭,填饱了肚子就回来,这有什么为难的。依然,你周六没空,是不是与你男朋友有约?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你男朋友跟司徒澈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司徒澈周六请客,你男朋友可能不到场吗?”
沈珈蓝嗤之以鼻:“依然和轩辕墨辰又不是绑定关系,谁规定轩辕墨辰去的地方,依然也必须到场,这分明就是强盗逻辑。”
路明美改不了较真的脾气,据理力争地为自己辩解:“我是站在理性的角度去考虑事情,就算依然和轩辕墨辰不是绑定关系,司徒澈以这么隆重的方式宴请全校学生,依然拒不参加,她男朋友会同意吗?应酬这种事情,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
两人即将吵起来时,凤依然放在床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秦静璇朝凤依然的电话屏幕扫了一眼,急忙冲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都别吵了,依然,是你男朋友打来的电话。”
沈珈蓝和路明美同时闭嘴,偌大的304,只听得到凤依然的电话在嘀嗒作响。
在室友们热切而又专注的目光中,凤依然接起电话应了一声,她讲话声音虽然很低,室友们还是听清了谈话内容。
只见凤依然的脸色渐渐从平静变成了阴郁,她低声说:“非要去吗?”
不知电话另一端的轩辕墨辰说了什么,她无声地点了点头:“好,那听你安排。”
简短地应对了几句,她随手切断电话。
沈珈蓝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情况?”
凤依然摊了摊手:“看来我要食言了,墨辰在电话里告诉我,司徒澈请客那天,他父母也会到场。据说司徒澈的家人对这场宴席非常重视,除了本校的学生之外,还宴请了很多商界人士,就连校方的工作人员也接到宴请,并下达命令,要求学生们全部到场。因为这场宴席,可能涉及到三年级学生日后面临实习的机遇……”
路明美的眼睛瞬间亮了:“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届时,咱们可能会在宴席上遇到未来的老板,对我们大四实习有很大的帮助。”
沈珈蓝没搭理路明美的自说自话,她看向凤依然:“所以你改变主意了?”
凤依然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人在江糊、身不由己,既然改变不了命运,就尝试去接受命运吧。”
二十四号下午六点,304的几个室友们乘坐出租车准时来到喜来大酒店。
下车的时候,沈珈蓝小声抱怨:“依然,你就是太懂事了,才会活得这么憋屈。轩辕墨辰财大气粗,你说你替他省什么啊,就算他临时有事不能亲自去学校接你,你可以要求他派一辆车来接吗。出租车空间小,味道大,坐得我都快晕车了。”
凤依然对沈珈蓝的抱怨直接采取无视态度,她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因为进了酒店,很有可能会遇到令她不喜的司徒耀夫妇。
不管那对夫妻是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她都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路明美扯了扯沈珈蓝的衣袖,小声提醒:“来都来了,你抱怨个什么劲,没看到依然脸色很不好吗?”
沈珈蓝这才发现凤依然一脸的心事重重,她连忙解释:“依然,你别生气,我不是在责怪你,就是嘴快,心里想什么,不受控制地就说了出来。”
凤依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言不语引起室友们对她的误会,她笑着解释:“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生你的气。墨辰有一场紧急会议需要亲自出席,晚一点才会赶过来,他的司机也是他的私人助理,平日里的工作比他这个老板还要忙。你们懂的,亲力亲为能解决的事情,我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
沈珈蓝撇了撇嘴:“所以我才说你傻啊,男生都是靠不住的,不趁恋爱这段时间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等将来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们会越来越不把你当回事。”
路明美忍不住抢白她:“你这么厉害,男朋友怎么还一个接着一个换?”
沈珈蓝哼道:“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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