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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宵苦短!为爱奔跑吧,紫玄子。(10)(1 / 1)

叶震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哄清清,又是一阵无言以对。

“我今天出门时比较赶紧,忘记带披风了,所以没办法从正规途径来见你,而且现在你的出演在即,也不合适。所以,也只好另觅途径,没想到你竟然正打算沐浴更衣……”

“你……”清清的脸羞红一片,“这个就别提了,好吗?”

“不,我只是想你明白──”

叶震定定地紧盯着清清瞧,黑色的眸子里荡漾着真心实意。

“我只是太焦急而已。”他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原本仍在羞涩之中的清清听了,脸上红晕骤然退去,微垂的脸上勾勒出浅浅的笑容。

“焦急吗……”

她反刍着,在嘴角溢出的喜悦再也藏不住了。

清清其实为男人的现身感到相当高兴吧,绯夜夜已经不知道有多久看见她脸上浮现打从心底感到幸福的表情了。嗯,在客人面前,她会端出的,也只有客套的笑容罢了。

而且──

“‘文王’殿下之所以邀请我,还似乎想让我就此安顿在‘玉楼’是你穿针引线的吗?”

在叶震面前,清清的愁善感似乎比平常来得要多。

她的情绪一起一伏之间还隔不到几秒,现在又似是不满地蹙起秀眉。

“不是。”

叶震摇头。

搁在椅子旁的剑一直在往旁滑去,现在终于到了边缘位置,摔落在地。他弯腰去捡,同时无奈地说道:

“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帮你太多。”

如果叶震真的愿意,清清早就不会留在百花楼里了。从洛阳里的青楼里要一个人,这对于天璇宫而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如此一来,绯夜夜又不懂了。

她不懂为什么清清不愿意接受叶震的帮助,叶震为什么又不强硬一点,直接将她赎回家。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看得绯夜夜心里焦急不已。

叶震这次以动作打破沉默。

他自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往桌上一放,推到清清的面前。后者见了便问他这是什么。

但在得到回答之前,清清已经将锦盒打开了。

里面放有一对白色的玉镯,可能是极其罕见的羊脂白玉。因为存在这个可能性,清清和绯夜夜都顿时一呆。她们都知道这玉镯的价值不菲。

“送你的。”

叶震的回答慢腾腾地传来。

脸上有喜意一闪而过,清清随即皱起眉头,将铺盒阖上,又往叶震那边推了过去。

“无功不受禄。”她婉拒说。

“有点事情不需原因,我只是想送你而已。”

认真地说着,叶震又把盒子往清清那边推去,结果清清又推了回来。

“我的礼物,你就这么讨厌吗?”

叶震微愠地皱眉,清清却不当回事般回答:

“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清清毫不退缩地以视线咬着叶震的双瞳,用没有异议余地的口吻强调说:

“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

叶震握紧了拳头,然后有一瞬间松开,但最终还是再次握紧。这个变化足以倾诉他的内心究竟是多么的复杂。

那一声沉重的叹息成为了引子。

“既然你真的觉得我不欠你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为什么无法坦然接受我想给你的东西呢?因为你觉得我帮你赎身是要还债?清铃,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想你过得好一些而已。没有亏欠不亏欠,那只是理所当然的事而已。”

叶震的谈吐间有一种受到压抑的强烈情感,语调不时有不自然的起伏,紧紧钉在清清脸上的视线反映着不解、质疑以及深深的无力。

“你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对吧?”

叶震吐出自嘲般的单音,而对面的清清仍然沉默。

她试过开口,却没有说出哪怕是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同样的复杂,也有一丝明显的难过。

至此,绯夜夜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清清每次与叶震秘密幽会时,为什么总是不让她在场了。那并非有不可见光的苟且之事,而是两人之间的互动交流别扭得叫人窒息的关系。

是的,两个人都闹着某种的别扭,交谈根本无法顺利进行。

与此同时,她也终于搞清楚少女每次在男人来之前都是满心期待,但在事后却又幽幽叹息的原因。

自己能够推他们一把吗?

绯夜夜会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她也被人伸出援手过,所以她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去帮助眼前的两人。

“既然你要向清清姐姐赔礼,那我们就不客气收入了。”

绯夜夜昂着脑袋扬着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般突然如此宣告。她旁若无人地将铺盒拿起,转身走向清清的梳妆柜,将盒子放了进去关好。

谁都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有此行动,清清和叶震都是展现出目瞪口呆的模样。

几秒后,叶震像是明白到什么般朝绯夜夜投以感激的眼神,而清清则气急败坏地责备说:

“夜夜,你……你怎么可以擅自收入别人的礼物呢?”

她的脸色极其难看,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清清姐姐,礼物是送给你的。”

绯夜夜板着一张小脸,刻意用上刻板的语气。

“刚才这无耻之徒可是看光了清清姐姐你清白的身体,只是让他赔一个上好的玉镯已经是便宜他了。”

清清还欲说些什么,甚至有行动归还玉镯的打算。绯夜夜搅尽脑汁,在灵光一闪间及时找到阻止她的方法。

“比起这个,清清姐姐应该有一件事情要提醒叶大侠的吧。”

绯夜夜快速地说,挡在正欲起身的清清身前。

清清凝住动作,一副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的怔愣表情,随即又皱起秀丽的眉毛,怀疑地询问:

“你在说什么?”

“宴会的事。”

绯夜夜速答,顿了顿,又补充:

“‘文王’殿下设宴的目的。”

清清长“啊……”了一声,呆呆地坐了回去。刚才两人确实谈到过“文王”设宴宴请天璇宫的理由,所以清清的注意力一瞬间就被引导到该问题上。

由此可以证明,清清其实相当关心叶震的安危。

但绯夜夜可以预见她不会承认,并找来自己只是担心天璇宫整体安危之类的理由作为借口作为自欺欺人的理由。

“小姑娘,你这话怎么说?”

无论是出于转移清清注意力,抑或是这个话题的本身,也值得叶震深究下去。

“我只是个侍女而已。”绯夜夜不近人情地回应。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有问题就请向我的主人询问吧。

叶震词穷,有些拙于应付眼前的小侍女。他在半晌的无言后,才无奈地摇着头转向清清。

清清不作回避,在两人四目交会的瞬间就开了声:

“我听说,朝廷对武家的观感并不太好。有些武者客人喝醉了,都纷纷为此抱怨,也有迷茫……分歧已经到了如此……危险的程度?”

话间,清清犹豫起来,也像是斟酌用词,最终用上了“危险”这两个字。

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关心,叶震嘴角溢出了些许笑意。但他在回答问题时,又将之敛去,露出一贯的沉稳。

“确实如你所说,但是……很微妙。”

“很微妙。”

“朝廷在沉默。”

没有任何意图的展现,在帝都一事之后又归于沉默。

理由虽然可以归咎于北边的不平静,以及战力的内耗已经到了一个不得不慎重的临界之故,但叶震和齐绮琪已经不只一次讨论过了,而令人意外的是,他们的小师祖提出了一个论调。

她说,天之子很可能只是在等待另外两家──墨家和道家──在填补武家被朝廷荡空出来的空间,等待有朝一天两家的势力足够强大,朝廷再为他们辟出空间,直至三家势力足够互相牵制,形成三分局面为止。

朝廷不是在沉默,只是在等待。

“天之子”愿意花费大量时间去继续谋划他所期望的格局,不会过于焦急,循序渐进,也不给西域联盟和北国可乘之机。

他几乎可以说是置自身和整个华身于纲索上了,但他显然是个极度自信和自以为已经掌控了居势的人──或许说,就算突然生变,他也有把握掌控住。

正是觉得雪麒麟所言有理,齐绮琪才会生出改革之意。她要积累力量来应变在不久的将来源自三方的压力,也想兼具道墨两家的特色,说不定她还想让天璇宫担起一个居中调和的角色。

叶震在听见她的提议时,就知道这条路难之又难。

但是他觉得如果有一朝终有所成,随之而来的一切也是他所期盼的,所以他已立誓要尽己所能去实现齐绮琪所指引出来的最终目标。

“齐宫主果然值得你自傲呢……”

在听完叶震细说的一切后,清清又倾垂脸孔,无由来地多了些失落。

“跟我不同。”她轻喃着。

绯夜夜在想,这个少女是不是也希望,希望自己终有一天可以令男人自傲,或是刮目相看呢。所以她才一直拒绝男人的帮助,试图以自身的力量去得到成就。

嗯,她大概是把齐绮琪当成是某种竞争对手了。

可令人遗憾的是,时至今日她仍然是百花楼里的一只金丝雀罢了,与早已扬名天下的齐绮琪没有一丝可比性。

那么,叶大侠他体会到了这一份心情了吗?绯夜夜望向叶震,只从他脸上看见厚厚的愁绪。这个男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他正在烦恼着天璇宫的事。

一个心怀整个门派的男人,试图去关心自己的亲人,但不得其法,大概就是在说叶震了吧。

绯夜夜叹了口气。

她年纪尚幼,但是出身于高门大户,而且经历过的不幸和磨练让她已具备成熟的一面。

“清清姐姐,你还没说到正题。”

她故作严厉地板着脸提醒。

清清有些诧异地望向她,不知道这个平时乖巧的侍女今天是犯了什么病,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得有点像严厉的母亲般。

“正题是指……?”叶震顺势提问。

“啊……那个……是‘文王’殿下宴请你们的目的。”

清清迟钝地、本能地回答了叶震的问题。

停顿、沉思。

然后叶震疑惑的表情突然化开,噙着一丝笑意问道:

“你是怕‘文王’殿下会对我们不利?”

“……是的。”

可以看见清清有一小段时间在犹如要不要坦然承认,不过她最终还是“败了”般点了头。

叶震又沉默了。

他紧蹙眉头彷佛在思索什么般,久久才略显困窘地说:

“你能担心我,我很高兴。”

男人的表情不太自然,好像并不习惯于说这些体己话般。

这下子换成清清沉默了,不过脸色的羞红是显而易见的。而男人不等清清否定,自己便连珠炮发般说了下去,似是想要将自己的说法盖棺处理。

“‘文王’殿下不好政事,只好玩乐……他其实是很聪明的人,若非性格如此,或是并不追求着那个位置,他也不会早早寻求外封为王,自愿放弃那个资格。其实对于‘武家该放在那个位置’这个问题,朝廷也有着不同意见。有的人认为武家是立国之本,也是皇家之根,应该善待,但只是见于‘天之子’的一意孤行而选择了沉默。‘文王’殿下虽贵为皇子,但是他和洛阳知府一样,也希望朝廷和武家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这次设宴就是希望提供一个场合予武家和官员之间交流感情。”

“知人口面不知心,文王殿下再怎么样也是皇子。”清清提醒。

表里不一的人,她可见得多了。

在青楼,她能够知道很多其他人无法知道的事情,一些客人喜欢向姑娘们倾诉心事,也有酒后吐真言的,所以每年也有不少姑娘也是死于非命,因为她们知道得太多了。

“诚然如此,但这确实是一次打好关系的机会,拒绝文王之请并非上上之策。”

清清叹了口气,脸上仍有纠结之色。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端起茶水,似有送客的意思,稍显不近人情地说:

“宴会快要开始,我还得再作准备,你就先……”

叶震一愣,自然而然地明白其中未尽之意。他幽幽地叹出口气,说着“我明白了。”就拿起自己的佩剑起身,沿着原路──打开窗户一跃而下──离开。

而清清端起的茶盏就此凝住半空。

她没有将之放下,也没有凑近嘴唇,就像被冻结了一样,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知道对方需要些许时间整理心情和思考问题,绯夜夜径自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又走到门外招呼其他下人准备热水取代那已经凉了的澡水。

“夜夜,帮我去打探一下。”

等到绯夜夜返回房间,已经放下茶盏的清清突兀地说。

“打探什么?”

“看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你的身份比较好行走,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一个就好了。”

清清不容置疑地发出命令,展现出罕见的强硬。

绯夜夜只消一想就明白了清清的意思,那是让她去调查一下有没有人在食物、茶水里下毒,或是诸如镇国卫或官兵进驻之类不利于天璇宫的事情。

心口不一啊,绯夜夜暗自吁了口气。

不过,她接着就回覆说自己明白了,快步走出房间把门关好,独自执行清清所交付的调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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