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常。
萧闻是谁啊?那个自恃天选之子的自傲的男人。
想必,已然习惯了宋执梳这么样的态度。
一直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只有自己敢和这个被所有人敬仰的男人对着干的章攸然突然觉得挫败,她咬牙,不甘地瞪了一眼悠闲的宋执梳,把手上明显的狗牙印明晃晃地摆在宋执梳眼皮子底下,终于,在这里呆了五分钟之后,章攸然说出了和这个公司的主人的第一句话:“今天早上,我被一只狗咬了。”
“………”
???
关我屁事,你咬回去啊
为什么被狗咬了会想起她阿啊喂!
宋执梳佯装听懂了的样子,挑眉看着她,自顾自地点点头。
“然后呢?”
“真的是你!”章攸然对于宋执梳的疑问不管不顾,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声嘶力竭:“怎么可能!我们两个非亲非故,根本没什么交集,你为什么要放狗咬我!你知道吗,这样可是会死人的啊!”
“你有病嗷?”宋执梳看着她悲怆欲绝的神色,一阵一阵地反胃:“如你所说,我们两个没有交集。我干什么非要放狗咬你不可?因果你都说不清楚,你还做什么助理?”
章攸然原本咄咄逼人的气焰瞬间灭了下去,没错,除了萧闻,在任何人面前的章攸然,都是乖巧无害的?
“今天早上,攸然从自己家里出来,看见一个戴口罩戴帽子的人在楼底下鬼鬼祟祟的,她害怕,就走的快了些,结果发现那人还是跟着她,她注意力分散,没注意有条狗,结果就被咬了一口。”萧闻拉过欲哭无泪的章攸然,沉声说道。
“……实在不行我送你们两个去医院看看吧。”宋执梳无语问天,实在是想不通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为什么就非要来这里堵她呢?她已经很努力不和男女主牵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了吧?
章攸然听不懂宋执梳什么意思,但是萧闻听得懂。他似乎也觉得有些牵强,不过还是附加上了一句:“但是攸然说了,那个人,很像殷凉。”
章攸然是多么喜欢殷凉的,萧闻最清楚不过了。她甚至会为了那个在他看来就是个儿戏的少年,深夜里抱着那些骂他的人的评论哭泣。但是她这次主动来找他不说,还一口咬定那个人就是殷凉。
本来他是打算直接线上殷凉的,实在不行直接把这个碍眼的人干掉算了,可是那些在星绽的股东却偷偷和他的下属报信,说宋执梳已经准备要一心一意把殷凉捧的大红大紫。
依照宋家的实力,捧红成千上万个殷凉车都不成问题。萧闻自傲,就算殷凉真的火了起来,他也不会觉得青出于蓝胜于蓝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另他恼怒的是,宋执梳明明知道自己在全面封杀殷凉,却还要固执地给殷凉杀出了一条血路。再加上章攸然的事情,他就不得不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殷凉他也知道,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莫测。但是宋执梳他知道呀,一怒之下,便火急火燎地拉着还没去医院看伤口的章攸然来找宋执梳兴师问罪。
事情发展到殷凉身上了,宋执梳还真不好说。毕竟殷凉确实是没在她家里,两个人也并没有联系,殷凉真的想要做什么事情她也保不准。
但是
狗咬她和殷凉什么关系!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那个人真的是殷凉,章攸然也说了,是自己没有注意有一条狗,踩了人家的尾巴,狗受惊才咬了她一口。
宋执梳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果不其然,两个人再也不回答,气氛一时间凝固了起来。
“……”宋执梳简直想上前把两个人大卸八块。
太浪费她时间了吧!
萧闻这几天在宋执梳这里受了太多的气,恰好,喜欢的女人终于对自己的偶像产生了点疑问,他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过来气一气宋执梳。
太好了,大庭广众之下,萧闻成了个笑话。
萧闻:妈的。
他内心极为不雅地爆了一句粗口,终于还是没忘记拉上委屈巴巴的章攸然,带着自己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准备不放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这位先生,冤枉了我家老板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合礼数?”梁泠伸手阻拦,带着美艳疏离的微笑,明着就是冲着萧闻来的。
宋执梳:好高兴,终于收获了一枚老婆。
萧鹰冷峻的面容未有丝毫动容,他站出来,抵挡住梁泠的手,颔首,冰冷道:“我家主人确有不妥,我代他向各位道歉,请海涵。”
萧闻从来没有和别人亲口道过歉,不管是拿钱,拿势力,甚至是仗势欺人,他都不会和别人说一句歉意的话。在他看来,钱、权力,选远比一句道歉的话值当的多了。
不过这一次不同,众目睽睽之下,虽然这次没了那些让他烦闷的小迷妹,到底还是有一些外人在场,这歉,他不道不行。
瞥了一眼梁泠,萧闻冷哼一声,抬起脚步,正欲大步流星,瞳孔猛然一缩,再次抬眸,已然是戾气十足。他挺直了腰背,轻蔑地打量着面前风华绝代的少年。
“阿梳不想要他给你道歉吗?”殷凉无视挑衅自己的萧闻,笑容洋溢地冲着宋执梳走过来。不顾她面色冷凝,殷凉亲昵地坐在她旁边,挽住她的手腕,俨然一副两情相悦之势。
宋执梳蹙眉,冷着眼盯他。
哎呦呵,小东西想起来自己还有用处就回来了啊?
心里对于殷凉打的小算盘如镜光般明,不过宋执梳还是没抽开自己的手,只是移开了眼,没顾殷凉的话,而是看向面色不善的萧闻,不悦到:“萧闻,你大摇大摆地来这里,一言不合就带着你那个废物秘书指责我,没理没据的,现在又想完好无损地走回去?是不是想得太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