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chuang,做早操。”
殷凉是被踢醒的。
他睡眼惺忪地做起来,第一眼就看见身着运动衣,精气神十足的宋执梳。
被窗外的阳光刺到了眼,殷凉摇摇头,想要清醒一点,他打开手机,却赫然显示着“7:00”
“……阿梳,才七点。”殷凉眯着眼睛,举起手机,如临大赦,继续躺下开始睡觉。
……怎么突然感觉瘆得慌?
殷凉在朦胧中咽了一口口水,迫使自己自然地往旁边移了移,果不其然听见了昨晚梦中的温柔呢语:“殷凉,”
“嗯?”
他终究还是不可控制地应了一声。
“给你爹起chuang。”
“………”
一下子,殷凉便幽怨地睁开了双眸,淡然的艳红划开了清晨悠远的花儿,他呲牙一笑,似乎是对宋执梳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怨言:“阿梳,早上好。”
“早上好。”宋执梳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应了他一声,继而道:“你昨天晚上穿着衣服在地板上睡觉,恐怕身体会僵硬疼痛,如果不趁早运动运动,会加剧。”
殷凉满腔快要喷薄出来的怒火顷刻便散了去,他眨眨眼,困意须臾消散,他在chuang上滚来滚去,抬眼便看见宋执梳看不清楚神色的脸庞。
他也不怕,喜滋滋地一笑,欣然到:“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不长眼的人,像我这种帅气明朗的帅哥,你能包养到我肯定就偷偷乐了,怎么可能会故意刁难我呢?你说是不是阿梳……”
“再不爬出来我把你从13楼扔下去。”宋执梳不冷不热地吐出这一句话,把手上崭新的运动衣扔给迷迷糊糊的殷凉。
殷凉:人家害怕了啦
“……你这算高空抛物,犯法的。”殷凉舔唇,慢吞吞地脱衣服,嘴上虽然倔犟,但是他还是乖乖的听话。
宋执梳被他这一句话弄得很是诧异,她指了指楼下的位置,挑眉:“你昨天来的时候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殷凉见宋执梳一直没羞没臊地看着他换衣服,脸蛋红红,在这明丽的夏日里,也算是可口之饮。
“这栋楼都是我的。”
“………”
“就算我把你扔下去,短时间之内也没人发现的了。”宋执梳侧过身子,或许是发觉到了殷凉难得一见的害羞,她快速地出门,“所以,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
殷凉咬牙,赌气一样地拿着衣服撕了又扯,不过这衣服质量挺好,让他这小胳膊摧残了这么久竟然连褶皱也没有。
也许是阿梳特地下楼给他买的名牌呢?
心中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殷凉小心地抚平了衣服,穿得小心翼翼。
宋执梳在外面足足等了二十分钟,跟着视频做了个三四遍都没见人影,她高声:“殷凉,你再不出来,我就把门跺开。”
殷凉抖了抖身子,动作却开始加快。
其实这套衣服穿起来轻快便捷,穿得过程远远没有殷凉那么费时费力。他习惯了白衬衫,也习惯了莲雾花灯,从来没有尝试过做颗向阳而生的向日葵。突然被人拉起来,做什么前所未闻的早操,对于殷凉来说也算是一个新体验。
真是……一开始梁泠联系他的时候,说的好好的,新老板老温柔了云云,看看外面那个已经在为跺开他的门做热身的女人,有一点温柔样子吗?
殷凉此时幼稚的很,小声嘀咕着,在宋执梳已经抬脚的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气喘吁吁地打开了门,见宋执梳真的动了真格的时候,就更是低下了头,怕自己这宝贵而帅气的生命终结在了15楼。
“嗯,还不错,尺寸正好。”宋执梳若无其事地放下了莹白的腿,自顾自地点点头,“原本是准备养一条大型狗给他穿的,不过后来发现自己狗毛过敏,只能把这身衣服藏起来了,没想到还有用武之地。”
殷凉:你有病嗷?
不过就算是得知了这不太能轻易接受的原因,殷凉还是生不气来,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正要说什么时,就被宋执梳拉了过去。
阳光铺面
他们两个的肤色相差无几,白瓷瓦玉,桃灿粉艳,就那么痴痴缠缠地勾在一起,甚至扰得殷凉眼花。
“阿梳,”
殷凉小声唤了声
“嗯?”
宋执梳从来不会避而不答,她已经用了一天时间适应了了殷凉总是会时不时喊她一句的习惯,并且,并不排斥。
“我们……”
“青少年阳光大课间活动,现在开始。”
殷凉如鲠在喉,吞吐不适,他张唇,看着宋执梳认真做操的模样。
“阿梳,”
“嗯?”
“我们好蠢。”
“………”宋执梳今天一晚上为了等一个殷凉,这个早操已经做了十来遍了,这种东西越做越上瘾,她好不容易善心大发想要分享自己的宝藏,这人怎么就不识好歹呢?
“别小看我的宝藏。”宋执梳瞪了他一眼,姿势标准而赏心悦目:“网上说了,这个有利于拉伸筋骨,强度较小,你昨天晚上就那个样子睡了一晚上,身体肯定僵硬,看你细皮嫩肉,快比我白了都。肯定平时拍打戏也用替身,尤其是最近被打压,也不锻炼,现在让你做强度大的训练,我怕你腰折。”
“!!!”
阿梳是为了他!是为了他!
嘤嘤嘤,阿梳为了自己这么的煞费苦心,自己却不知好歹,简直是天理难容!
殷凉正了正神色,做的时候有些轻微疼痛,不过无碍,不至于腰折。
可殷凉的心思不在这里,他傻乎乎地笑着
阿梳现在为了他最起码能够自己去做一些事情哄自己开心了,怎么说呢,很爽,非常爽!
宋执梳见他做的越来越起劲,不由得感叹到:“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她动作缓慢而有力,不耽误说话:“其实我之前是为了训练我的狗才找到这个视频的,结果狗毛过敏……也没那个机会,谢谢你了。”
“……”
宋执梳见他突然停下,不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