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悄悄地关上了门,一溜小跑地跑到了印象中楚夭回去的房间。中途的时候突然一声巨雷,吓得她差点摔了。
她过来的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宋执梳想使劲敲门让楚夭醒醒来保护她这个娇弱的小公主去打怪,但是又害怕楚夭有起chuang气一类的毛病直接给她扔出去。于是她就站在外面,轻轻地叩了叩门,然后在冷风中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凉飕飕的。
还没来得及细想,窗外又是一声惊雷。
宋执梳站了好一会儿,身子乍暖还寒,一时间竟然是不感觉那么冰凉了。
“白团子,你说这是不是回光返照,我是不是要狗带了呀嘤嘤嘤嘤嘤!”宋执梳一只手捂脸痛哭,另一只手终于加了那么一点力道敲了敲门。
通黑一片,黑灯瞎火的,宋执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白团子的能量由于和翠花闹不和吵架用的也差不多了,如果宋执梳再加buff,估计翠花就从吵架变成丧偶了。
yin风习习,宋执梳牙止不住的打颤,风扶幽帘,刚才还在打雷下雨,如今月光却透过木窗的罅隙散进。
可是yin气又更重。
终于,在宋执梳想要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楚夭迟迟而来。他只穿着一件中衣,虽然依旧面容清冷,可眼角明显的红晕和泪水也征兆着:他正刚刚被人从浅眠中唤醒。
这个时候,宋执梳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白团子:哦,反正她平时也没脸没皮。),亦或者是楚夭的心情态度。刚才那漫长的一分一秒,她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看到楚夭那张俊美又欠扁的脸,那悠久的时间,宋执梳再也没有什么胆子敢尝试一遍了。
现在看见最熟悉的人就那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宋执梳吸了吸鼻子,鼻尖上的一点红一缩一缩,她抬手,想要把泪擦一擦,她想好好看看楚夭的样子,谁知道手还没到呢,楚夭就已经快她一步动作轻柔地把她眼角已经漫出的泪珠拭去。
他嗓子沙哑:“你哭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忍住哭声呢?
宋执梳没受什么委屈,顶多是一些惊吓,不足以构成她哭泣的理由,可是这人,娇生惯养惯了,这一旦受了些委屈就想要为了骄傲藏着掖着,但是这份不敢轻易示人的骄傲,只要遇见了属于自己的宠爱就会溃不成军。
她“哇”地哭了出来,她是光着脚出来的,在地上凉的发红。可宋执梳顾不上,她一下子扑进楚夭的怀里,相识以来,第一次这么毫无顾虑地放肆大哭。
楚夭没推开。
他眸中的困意早已燎褪,缓慢地环上了那细软的腰肢,楚夭还是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宋执梳由于身高不得不踮起来的脚,那羊脂白玉般的皮肤在这木制的地板上摩擦又吹风,早已经伤痕累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