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知逆光而来。
翩翩君子是最能形容他的字眼,一眼便沁人心脾,温山绵绵。
他眼底闪烁着流光,和宋执梳心安理得的犹如摄人魂魄的融入不同,温行知挑挑眉,对这糜颓艳丽至极的场面没有反应,他只是轻叹一声,走上前来,眉眼背着光流光溢彩,他口吻轻松:“宋小姐,这可不是一个高贵优雅的大小姐值得看的场面。”
他说值得,而不是应该
宋执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情商高的过分,哪怕是他主动迎了上来搭话,她也并未告知到一点不适,甚至觉得还不错。
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目标,不要白不要,不是么?
宋执梳勾唇,她顺水推舟,轻轻依偎在男人温和的怀抱,打了个哈欠,并未说什么话。
苏墨一脸莫名其妙。
两个人似乎是久故重逢的有着亲密关系的人,至于到底是什么人,他判断不出来。
“温行知,想不到啊,一直以来洁身自好,原来是为了这么个小美人。”苏墨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些嫉妒,毕竟温行知怀里的,是让人一眼就难以割舍的美人。
但是他忌惮温行知
这个无论何时都和颜悦色的,简直是没有感情,形同机械的男人。
完美到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句话,原本温情脉脉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他没有回答,只是幽幽道:“苏少,这个时间,你应该是在上经济学课,出现在这里,恐怕我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在你的父亲面前包庇你。”
他轻轻松松放出了一张牌,就足以让苏墨神色剧变。
苏墨咬了咬牙,再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衣服,就着急忙慌地跑了。
只剩下在丛林里呼吸微弱的由敬轩。
他满脸泪痕,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下的。
温行知只是瞥了一眼,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怀中安然自得的女孩,并未有什么情感起伏,只是再保证少女不会跌倒亦或者是踉跄的情况下,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
宋执梳对于他的做法很惋惜,那个怀抱在这个夏日里,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地方。带着轻微的凉意,可偏偏他本人又温文尔雅,沁人心肺。
不过,她还是扬起了一抹艳丽的笑容,在这清冷的竹林中格格不入又惹人眼目:“谢谢,温先生。”
“没什么。”温行知稍稍敛目,感受到身后那微弱的喘息,他笑:“宋小姐是迷路了吗?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乐意至极。”宋执梳伸展了一下腰骨,犹如烈焰下盛放的玫瑰。
不,她本就是玫瑰。
温行知眸光不变,他弯头,笑着叮嘱道:“宋小姐跟好,阅大地局复杂,可不要再丢了,那样就有些可爱了。”
这个男人,随时随地都在散发着专属的荷尔蒙气息。
和野蛮侵略不同,他的气息柔和,温情,缓缓溺毙每一个坠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