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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梅小姐不喜欢徐小姐,是因为余致远,还是因为我?”

梅衫衫被问得楞了一下,下意识反驳,“我没有不喜欢徐小姐……”

“撒谎。”卫修欺近她,清冽的嗓音染上了一丝低哑,仿佛能惑人心神,“你不喜欢她。你对每个人都和和气气,总是在笑,但你不喜欢他们。他们根本不了解你。”

梅衫衫晃了一下神,旋即怒道,“既然这么说,你也是每个人之一,想必卫先生认为,我也很不喜欢你了?”

卫修理直气壮:“我当然不是每个人。我是卫修。”

这语气,仿佛“卫修”二字就是神的别称似的。

真是中二病的小孩子。

梅衫衫怒气消散,决定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哪知他还没完:“梅小姐这句反问的意思,是你很喜欢我喽?”

“不是!”梅衫衫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好修养在卫修面前总是分分钟破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愤而用牙签弩给了他屁股一钢钉开始的。

她心烦意乱,不想再跟他争执喜欢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卫先生想买画的话,还是让徐小姐来陪你挑选。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你干什么?!”

不远处的拐角,有一处暗门。梅衫衫来不及阻拦,卫修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也是画展的一部分吗?”卫修打量一周,问道。

问及画展,梅衫衫不再受情绪干扰,“算,也不算。这些与外面的作品很难以有逻辑的方式安排成一个展,但又都是我很喜欢的作品,所以放在这里。就画展的整体性而言,这些被割裂了出来,算不得是画展的一部分;可就主题而言,‘仲夏夜之梦’的森林如此神秘莫测,谁知道你会遇见什么,又会发现什么呢?”

卫修看着她。她在谈到自己的展览时,总是格外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仿佛她原本还不够迷人似的。

他真怀疑,在医院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误入了森林之中,才会遇到她。

“我要了。”

“……哈?”梅衫衫没反应过来。

卫修扬手扫了一圈,“这个房间里所有的画,我全要了。”

梅衫衫愣愣的,“全要了?”

卫修失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全要了。”

“……”梅衫衫慢了大半拍,才记得打开他的手。

没大没小!

天降一笔豪爽订单,她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尽告知义务,“这些作品并不一定都有升值空间,作为艺术品投资,风险系数不低,你如果需要再考虑一下……”

“不必考虑,”卫修摇头,“放不进画展也要另辟一个房间安放的画作,一定是你很喜欢很看好的。我相信你的眼光。”

梅衫衫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这么相信她吗?

……

“哎呀,衫衫你去哪儿了?刚才王老先生还问起你呢!”

从里间一出来,刘柳火急火燎地拉住了她,就往一旁去。

“稍等一下……”梅衫衫止住她,转头对卫修说,“那些画作,我明天会安排人跟你确认送货地址,安排运送。卫先生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卫修勾唇一笑,“你可以直接去楼上敲门。”

见梅衫衫神色微敛,他见好就收,“当然方便,不过不要安排别人了,梅小姐直接跟我确认。我比较信任你。”

“——卫少,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这时,徐诗音终于找了过来。见卫修接过一个表格开始填写,她凑过去一看,脸色一变,“你……买的这些是什么?”

怎么她一幅都没看到过?

“画,好画。”卫修大笔一挥,签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确认了这笔交易。

“卫少,艺术品价值的不确定因素很多,没有固定的估价标准,这些价格……”

徐诗音还试图劝说,卫修已经将表格递回给了梅衫衫。

她转向梅衫衫,“梅小姐,请问你是否尽到告知义务,在兜售过程中没有夸大其词……”

“我没有兜售……”

“她没有兜售,”卫修与梅衫衫同时开口,又加了一句,“是我自己要买的。这些画我很喜欢,买到就是赚到。”

徐诗音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了。

梅衫衫说:“徐小姐没有别的疑问的话,那边还有人在等我,我先失陪了。”

卫修虽然不想放她走,但她有正事要忙,只凉凉地瞟了徐诗音一眼。

徐诗音无法,只得噤声。心中却是决定,一定得同周艺提一提这事。

……

忙碌的一晚上接近尾声,这场“仲夏夜之梦”得到了普遍的交口称赞。不少决定购画的藏家同意,将画作在画廊保留一段时日,供大众参观。

梅衫衫在门口送别宾客。一转头,却见徐诗音还在。

“徐小姐……?”

徐诗音走到她身前,笑着摇摇头,感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今天看了画展,我才知道国内现在的水平,也不比纽约那些老牌画廊落后多少了。”

“各有特色罢了,”梅衫衫答得保守。

徐诗音不再谈论艺术,转而聊起了余致远。

“昨天碰巧遇到致远——啊,”她像突然意识到不妥,“我叫他致远,你不介意的?我和他高中就认识,这么多年叫习惯了,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名字只是代号而已,我当然不介意。”

“那就好!”徐诗音舒了一口气,“那些八卦媒体写的太离谱,我真担心你会误会,看了跟致远生气。”

梅衫衫配合地摆出一个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的表情,“怎么会?”

徐诗音暗道,怎么不会?打落牙齿和血吞罢了。

她一声叹息,“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们都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还记得我那时候,喜欢吃一种南洋产的糖。那个年代,进出口贸易没有这么发达,出国也很麻烦,可致远每次都备着那种糖,我每次不高兴,都会收到一大盒子。”徐诗音感慨,“那个糖,真甜啊,这些年我在美国,还不时想起来那个味道,可惜那个牌子早已经停产了。对了,梅小姐的养父,就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听致远说,余氏有不少投资在里面,前些年经济不景气,略有亏损,不过近年应该有改善?”

“我还以为,徐小姐跟我是一个年代的人呢。”梅衫衫没有接她的茬,而是仔细打量过徐诗音的脸,由衷赞叹道,“你保养得真好,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秘诀吗?”

徐诗音就呵呵了。秘诀?我说往脸上泼硫酸,你照做吗?

她隐晦的刺完全被无视,反而疑似被嘲讽了。

问题是,人家怎么看都是在真心实意地夸她,她要是翻脸,只会显得她小器。

徐诗音和余致远同龄,大了梅衫衫六岁。要论年代……其实也能算得上不上一个年代了。

最后,徐诗音只是道,“年华老去是必然趋势,无可逆转。我们能做到的,只是优雅地老去罢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梅衫衫赞同。

徐诗音发现在梅衫衫面前,仿佛总是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无力感。

画展当晚还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翌日清晨,却是狂风暴雨大作。

树枝在狂风中瑟瑟发抖,叶子被豆大急促的雨点打得失去了平日的活力。随着雨水落下,前几日的酷热也得到了一丝缓解,气温舒爽怡人,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雨水特有的清新味道。

这样的天气,正适合在家里睡懒觉。

然而这样的愿望终究是奢侈的。

梅衫衫刚迷迷糊糊地要陷入回笼觉,屋外门铃响了起来。她翻了个身,捂住耳朵,不打算起来。反正邓嫂会去应门的。

门铃继续响着,却无人应答。

梅衫衫正要开口喊邓嫂,又恍然意识到,今天风雨交加,又有雷雨红色预警,安全起见,她交代邓嫂别过来了。

坏了,那岂不是连午饭都没得吃了?

幼时跟着父亲,她还没这么娇贵,家务是肯定要做的。于烹饪一途虽然没有什么天分,但好歹也能把饭弄熟。

后来找到了母亲,她心疼她这些年无人照顾,不肯让她再做任何家务,后来找了邓嫂贴身照料她。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终于也成了一个不知道厨房柜门往哪边开的……废物点心。

门铃声锲而不舍。梅衫衫挣扎着爬起了床,抓过一件睡袍裹上,光着脚走到门边,从猫眼中往外一看——

瞬间不想开门了。

门外的人,这扇门……回忆一起,她恨不得装死。

“衫衫?”按门铃无人回应,门外的人似乎是有点急了,“衫衫你在吗?”

梅衫衫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

卫修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梅衫衫有气无力。

“我回来时没见着邓嫂的车,猜她今天没来,怕你在家饿肚子。”卫修进门,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我来还酱油,顺便请你验收一下我昨天跟邓嫂学习的成果,如何?”

微一低头,一双光|裸的玉足闯入视线。白生生的,羊脂玉一般,圆润的脚趾粉嫩可爱。

卫修的耳根热了起来。他放下瓶子,走过去抱起她,不待她挣扎,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

“地板凉,小心着凉了。”

梅衫衫圆睁着眼睛,还没从他的前一句宣言里回过神来。

“你要做……卤猪蹄?”

作者有话要说:修修:这个房间里的画,还有人,我全要了。主要是人。

修修:作者君,这章字数又是3333!

修修:……作者君?

修修:啊,作者君码字码到昏厥了,大家快踊跃留评滋磁她!关爱她!给她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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