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示民身后传来一道平淡的男声,声音听不出愤怒之意,倒像是真的在询问。
所有人看向声音来源,这是一个男生,身着破烂,长相俊俏,正是陈沫。
“这...他怎么在东俞,怎么会。”
刘阳一脸惊恐,看到陈沫的瞬间身子都忍不住颤抖。
没人注意到刘阳的神态,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陈沫吸引。
“哪里来的乞丐,渠恒你的人”
姜示民惊愕,不过倒是对渠恒露出嘲讽的笑意。
渠恒正要开口,突然感应到什么,看向陈沫。
只见陈沫给他投去一个冰冷眼神,渠恒一惊之下闭口不言。
陈沫无视保镖存在,从中穿插而来。
不知为何,嘈杂的医务室三楼随着陈沫每走出一步都寂静一分。
最后竟然只留下陈沫走路发出的哒哒声。
行走十余步,每一声都敲击在众人心头。
声音停歇,或是在远处回荡。
陈沫站在姜示民身前,由于身高过他半头的缘故,陈沫低头冷目问。
“轩朵朵是你伤的”
姜示民还是头一次被人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口吻质疑,不怒反笑。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
陈沫邪笑自语一声,手臂毫无征兆一动,手掌在姜示民脸上划过。
“啪”
这脆响刺耳,声音不大却比陈沫刚才的脚步声更加震撼人心。
“少爷”
几位保镖齐齐上前,竟都是阴阳境修为。
“给我弄死他。”
姜示民回过神来,一手捂着脸恶狠狠的看着陈沫喊叫。
自家少爷发话,保镖们哪敢迟疑,竟一窝蜂向陈沫冲来。
若不是四下无闲人,看到这一幕倒有种凡人打群架的既视感。
“这一巴掌也只是还刚才那句话而已。”
陈沫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也是难得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怒意。
保镖一拥而上,陈沫冷哼一声。突然狂风起,像是有什么重物从天而降,压着所有人喘不过气。
保镖们相互观望,有几人甚至偷偷后退一步。
“废物,现在给我上。”
姜示民呵斥一声,自己也向后退了几步。
保镖们相互对视,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向着陈沫挥拳而去。
有人带头,自然给其他人壮了胆子。
陈沫站在原地不动,眼看打头之人就要触碰自己身体,这才开始动作。
陈沫微微抬起右手,单只手在空中一握。
瞬间似空间扭曲,众人肉眼可见三层过道变得扭曲起来。
有几位正要冲来之人眼睛一花跌落在地。
而那位率先冲出之人拳头刚刚触碰陈沫衣袖,竟重重摔倒在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
随着这人重重摔落,其余保镖像是受到什么吸力,不论何种姿势都是瞬间摔倒。
有几人摔的均匀,呈大字。
更有甚者猝不及防之下,面门着地,牙齿都脱落几颗。
从陈沫出手到所有人倒地仅是瞬间,此时哀嚎满地,虽有人紧贴地面难以动弹。
保镖全部倒下,此时除却渠恒几人,也只有三人站在陈沫对面。
这三人面露惊恐,陈沫表现出的实力超出常人理解,三人瑟瑟发抖。
“有趣有趣,竟然还有两个熟人。”
陈沫看着三人,这其中两人一人是刘阳,也算是打过交道。
而另一人却出乎陈沫意料,竟是十五班有过同堂之缘的姜维。
刘阳低着头不敢看陈沫,双腿发软内心悔恨不已。
神确实不能杀人,但不代表不能伤人。刘阳也不知这次陈沫会怎么惩罚自己。
“姜维你认识他”
姜示民轻声开口询问,或许问这一句也只是想消除一些心中的恐惧。
“嗯”
姜维苦涩点头,从第一次见到陈沫时的轻视,到后来下课后莫名出现的惊慌。再到与文先生一同出现时的错愕。
这些情绪都随着文先生那一鞠躬变作敬畏和畏惧,没想到最不敢惹的人在不知不觉中竟招惹到。
空间恢复如常,也不是陈沫撤销,实在是空间学说过于繁琐。哪怕三万年沉淀,陈沫也只学得皮毛而已。
当然身怀空间大神古典的他,也不愁自己学不会,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空间恢复,但地上的保镖们还是难以动弹。那些哀嚎也随着空间扭曲一同消散,竟是齐齐昏死过去。
陈沫缓步走到三人面前,神色冰冷的看着姜示民。
“你怎么伤的轩朵朵”
陈沫冰冷的声音让姜示民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我。”
姜示民说了好几个我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陈沫神情更冷一分说。
“渠恒,我将朵朵交给你,你就这样照顾的”
听到这话,渠恒知道自己逃不过了。自觉走到陈沫身后自责说。
“当时正在给朵朵寻找课本,这姜示民被刘阳唆使跑去伤了朵朵。这事我是万万没有想到。”
渠恒这话也不算推卸责任,整个东俞敢这样明目张胆与他作对的还真没有几个。
而这些不论是自身原因还是身后的家族背景,做事之前都会考虑到渠家的存在。
只是渠恒万万没想到姜示民如此决绝,竟不计后果。
而事实也是如此,渠家并没有渠理会这件事。
“恳请师傅责罚,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渠恒心中苦涩,如果事情发生自己来不及阻止。那之后总要有个交代,但家中的不管不顾也确实让他没有脾气。
错事发生,也只有恳求陈沫原谅,而面对的责罚他也安然接受。
渠恒心中所想外人不从得知,但曾经那个无法无天,对所有情感都是抱有玩弄态度的渠家大少爷,真的变了。
“朵朵出了事,为何没人通知我”陈沫冷声问。
听到这话,渠慧面露苦涩。您老人家神出鬼没,来到东俞也不消停。让元三金找了一上午都没见到您的人影,鬼知道你在哪里。
不过这样的话打死渠恒他也不敢说出,想了想说。
“我派人去告知您,可没有寻到。”
“没有寻到”
陈沫听到渠恒的解释冷哼一声,声如雷动,让渠恒都后退几步。
陈沫此时也是心虚,自己确实不好找。不过话都说出来了,怎么能打了自己的脸,随即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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