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瞬間急了,“你們一起出去的,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一起出去的沒錯,可行動到一半有點變故,林誠決定先行撤退了。”席伶答道。
“你們怎麼能這樣?”年輕人看起來還很稚嫩,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聞言聲音都有些抖了。
“你們明明一起的!”他壓著嗓子叫道。
大概是害怕驚動喪屍,他竭力抑制著自己的聲調,但由於情緒激動,他憋的滿臉通紅。
這時,大堂入口的門也開了。
五六個人都凝重地走出來,臉上抑不住地露出憂懼。
“怎麼會分開呢?”
“當時是什麼情況?”
他們努力控制著沒有埋怨,但已經控制不住神情間焦急失態。
席伶換位思考後倒也能代入他們感受……明明是自己和秦遠拉人一起出去的,結果她和秦遠回來了,人家沒個影子。
這可太冤了。
“開門。”秦遠當機立斷吩咐:“我去找他們。”
席伶抿著唇上車。
前來送物資原本是件好事,卻不曾想,進門就變得這麼悲愴。
呼啦啦啦——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明顯的動靜。
那聲音有些大,就像是拉著犁的老牛吭哧吭哧喘著氣,強撐著不能倒下似的。
年輕人轉身扒住門縫,急急朝外看。
這一眼之後,他激動地手忙腳亂,慌忙去打開門拴。
“回來了!”他不忘回頭低聲通報。
秦遠和席伶快步上前。
幾個站在堂前的人趕忙過來守在大門左右。
大門開了。
黑色轎車噸噸噸抖著,慢悠悠爬了進來。
而車子身後跟著的一串尾巴,也嚎叫著正往門裡跟。
基地裡的人極有經驗地抵住兩邊鐵門,使勁兒將它們往外擋。
可是這次車輛實在走得慢,動靜又大,外面竟是多達十幾只喪屍,一時間幾隻嶙峋爛爪卡在中間,竟無法將門合上。
秦遠大步上前,抬腳砰地踹了出去。
他這一腳威勢極大,只聽一陣噗通滾地聲,兩邊人們只覺身後門一輕,砰地一聲狠狠合上。
之前開門的年輕人麻溜兒地將上下門拴一起鎖好。
院子中,咯噔一聲,車子徹底停了。
“臥槽,拖著個油底子,我們差點兒也回不來!”朱鵬抱著個箱子,罵罵咧咧地下了車。
一抬頭,他怔住了。
院子邊兒上那輛橘紅色的車子……
朱鵬猛地回頭,看到秦遠和席伶的那刻不禁瞪大了眼,他手指顫抖地指著兩人:“你,你們……你們怎麼在這兒?”
林誠面無表情地下車,一張臉黑的跟鍋底兒似的。
席伶還想黑臉呢。
好傢伙,自個兒做個好人好事,怎麼還被沒完沒了地質詢上來?
“我們在這兒給你們支援物資啊。”席伶沒好氣地道:“油我們取到了。你們跑的早,什麼也沒撈到,我們還想著過來給分你們分點兒……結果你們?林誠,你們不是早撤了嗎?怎麼這會兒才回來?搞得你們的人還以為我倆把你們五個給丟了呢!”
被點名的林誠一臉便秘般的憋屈。
他嘴唇嗡動了下,似是咬牙切齒,又似是羞慚挫敗,最終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
好在還有朱鵬金子盒子老謝,幾個人一通七嘴八舌地慌忙解釋。
“不是不是,我們……嗐,我們回去救你們去了!”
朱鵬忙說道:“我們走了後眼看喪屍多,怕你們死腦筋,就在附近鳴笛,想把它們引走。”
盒子掂了掂手中箱子:“警報太特麼響了!我們鳴笛效果不咋好,反正就亂七八糟地撞著喪屍在附近繞了一圈兒吧,也算搶了點物資,後來琢磨著還算得去瞅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