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什么身份，怎么会想到跟我们军区做生意？”首长找了个位置坐下，说着就笑了起来。
其他人纷纷看向了柳擎，上回的丹药是柳擎带过来的，只有他最了解沈小峰的身份。
柳擎略微尴尬，赶紧上前恭敬说道：“老首长，这个沈小峰身份很一般，以前是农民，在家里做点小生意，一个月前机缘巧合成为了炼气士，是我老家县城的负责人。”
“你再说一遍？”老首长上了年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旁边一位军官笑呵呵道：“军长，先前让人查过了，祖上六代都是农户，没有背景，也不是什么炼气高人，还是第五局那边教他修炼的。”
“就这么个小孩子，敢提出跟我们军区做生意？”老首长张着嘴睁着眼，仿佛听到天方夜谭。
“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前阵子不是给我们免费提供了一批丹药吗？好多老干部服用了之后都年轻了几岁，病痛都消除了很多，比之前上面分发下来的培元丹好用多了。”柳擎慢慢地解释说道。
“这事我知道，不是说他的师傅提供的吗？是什么人呐？第五局那边没有一点可用的信息吗？”老首长继续发问。
“他的师傅是一位隐士高人，很低调，并没有透露身份。按照他所说，只是想要做一件善事，所以什么都没有和第五局汇报。”
“善事？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跑来找我们做生意，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扯犊子！马上查一查！怎么现在炼气士都能搞丹药批发了吗？”老首长面色越发不悦。
“修炼界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那孩子也不是简单的做生意，只是想要借助我们军部的力量，给他提供安全保证，所得利润的一半，会用在慈善事业上，大部分资金都会用在慈善事业上，他也说了，会重点帮助退役的老兵们。”
“哼！这年头打着慈善的旗号牟利的多了去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敢跑到我头上叫板来了，老子倒是要听一听他是怎么想的。”老首长冷哼一声，手一挥道：“等他过来把他关了，丹药秘方什么的全都给扣了，第五局那边先瞒着！”
“老首长，他的师傅可能真的是一位道行高深的炼气士啊。”柳擎脸色发苦道。
“要真是什么高人，还会跑出来做生意吗？”老首长反问。
“这……”柳擎愣了愣，心里凉了半截。
……
静谧的乡野道路旁，月色下，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一棵树旁，车子震动，许久才停了下来，内外的温差使得车窗玻璃上蒙上了一层水汽。
车窗轻轻降下少许，两团卫生纸扔了出来。
“等我们和军部谈好了合作，我陪你去看看房子……”后车座上，沈小峰心满意足地搂着柳飘飘柔润的身子。
“嗯……”舒坦过后，柳飘飘嘴角含笑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片刻温存。
回到家里，洗了澡，沈小峰回复了几条短信，刚要进屋睡觉，柳飘飘突然打来了电话。
他赶紧出去院子里接通：“怎么了？”
“小峰，刚我哥给我电话，要跟你聊一聊。”
“是合作的事情吗？”沈小峰心头一动。
“嗯……我听他的口气，好像不太对劲。”柳飘飘满是担忧说道，“我先挂了，他会马上打电话给你的。”
“不太对劲？”沈小峰抽了口气，来不及想太多，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了。
“喂，大哥晚上好。”沈小峰恭敬地问候。
“好个屁，马上取消你那个什么合作的想法，老首长对你有意见。”柳擎直接了当地说道，语气也很冷漠。
沈小峰愣了下，道：“为什么？我做的不是好事吗？”
“他根本不相信！”柳擎沉声说着，语气稍微放缓，叹了口气道：“老首长这个人比较古板，爱兵如子，他大半辈子都是在部队里度过的，部队就是他的家，他不允许任何人打部队的主意，你要知道，在你提出合作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人敢有跟军部合作做生意的想法，这本身就是不允许的，也不允许有这样的先例。”
“他不相信我在做善事？”沈小峰拧紧了眉头，那可不好办，是个老古董，还没开始沟通呢，就把自己给定性了。
“老首长已经发话了，你要是来了，就把你扣下来，逼你说出你的丹药配方，逼你嘴里的师傅出来。”
沈小峰心头一沉，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我都还没跟他说一句话就这样对我，我之前可是给你们送了一批丹药的啊！”沈小峰郁闷得不行。
“的确有差错，错就错在你的身份！一个月前还是个做点小生意的农民，现在竟然敢打军部的主意，说出去都给军区丢脸。”
“尼玛！”沈小峰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么一说还的确有几分道理，但他立即说道：“怎么做生意还要讲究门当户对吗？我如果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他就愿意跟我好好说话了是不是？”
听得出沈小峰语气里的气氛，柳擎突然笑了起来：“差不多是这个道理，不过就算你拿出相应的实力和地位，老首长也对你不屑一顾，任何打军部主意的人，他都很不得给毙了！”
“老家伙！我明明是给他送福利去了！不要拉倒！以后别来求我！”沈小峰心里憋着一口气，也不敢电话那头就是柳擎了，直接开骂。
“行了，话我已经跟你说了，断了这念想吧，你自己稳扎稳打好好干，一样能行的。”柳擎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沈小峰气得不行，抓住手里眼珠子转来转去，丹药生意是他目前最大的希望，也是综合考虑很久才决定和军部合作的，不然就只能按照蒋梦蝶的建议，在黑市里流通的，但他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老子就不信了！”沈小峰咬了咬牙，并没有因为柳擎的说辞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办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