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骆云川被骆正雄的话说得连续咳嗽了好几下。
那种关系？亏他父亲想得出来。年纪不大，思想倒是挺“成熟”的。
“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得那么厉害？可是受凉了？”
“没事，没事。父亲，要不还是明天再说吧，咱们也别打扰他们的好事了。”
骆云川对着骆正雄眨眨眼，不介意把两个人越描越黑。
此时，姜雨星已经没了平时那时常摆在脸上的平静模样。“骆将军，您别误会，轩辕少爷只是恰好睡着了，属下就把他叫起来了。”
“明白，明白，你们好好歇着，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骆云川拍了拍姜雨星，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拉着骆正雄就离开了。
既然轩辕鸿卓已经回来，骆云川也现在就没有办法知道姜雨星今晚到底出没出去，但就刚才他的那身穿着，骆云川觉得，他跟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是月色下的微弱光线，不太看得清，但骆云川还是注意到了姜雨星衣摆上，那与衣服颜色显然不太相配的黑。
那极有可能是因为刚下过雨的街道，沾染上的泥土。
骆云川拉着骆正雄，一路去了书房，有些事情，还是尽早和骆将军说清楚的比较好。
“云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一进入密室，骆正雄就首先开口了。
这大半夜的闹腾，“雷声大、雨点小”，在轩辕鸿卓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这到底是为了哪般？
“父亲，当朝皇子中，你可有中意的？”
骆云川开门见山，这天已经不早了，他还想着早些说玩早些回去睡一觉，等明天起来，还要去找轩辕鸿卓麻烦呢。
“你这说的什么话？皇室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做臣子的去管，皇上在位一天我们就效忠皇上，皇上退位，自然会有新皇登基。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但骆正雄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依旧坐在密室里，抿着那已经见底的茶盏。
“父亲，云川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此番这样问你，只是想知道，在未来的道路上，我们是敌是友。”
“砰！”骆正雄听到骆云川这么说，重重地把手里的茶盏敲在了桌上，怒道：“你现在越来越大了，还想跟你老子为敌？”
“也不一定，这主要还是要看父亲帮谁了。”骆云川淡淡地笑着，与骆正雄脸上的怒意截然相反。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火之国的将军，效忠的只有火之国的皇帝。”
“那你为什么不选一个你心仪的皇帝呢？如果心慌登记，要你带着你的骆家军去绞杀其他四国，非胜不得回，你也心服口服？”
“绝不可能！”
“父亲，可不可能，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当今火帝背后有多少你不知道的秘密，又有多少你不知道的历史，都在准备一幕一幕地重演，你究竟是想带着我们骆家，重蹈历史的覆辙，还是跟随一位明君，共创盛世繁华，不过就是你的一念之间。”
“什么秘密，什么历史，什么一幕一幕又要重演，云川，你到底在说什么？”
骆云川叹了口气，选择性地把水之国与火之国的历史对着骆正雄讲了一遍，骆正雄听完，只问了一句是真是假，就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这太诡异了。
火之国的先祖，竟然如此道貌岸然？
骆正雄不愿意相信骆云川所言，但骆云川信誓旦旦地说了，历史的见证人，正式水之国古皇族。
“本将军，不可能去帮水之国的人，来对付我火之国的子民。”
骆正雄，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作为火之国的将军，是不可能站在与水之国后裔比肩的皇子身旁的。
“父亲，那人以火之神起誓，势要让水火两国，各自归心，不再让百姓受战乱，遇颠沛，不再让这天下有流民而不知其归。
太平盛世，五国共理，天下共昌，不好吗？”
“这……谈何容易啊……”
骆正雄何尝不是被这番话所诱，但这又是一句话就能达到的目的。
“父亲，总要有人踏出这一步的，不是我们，未来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火之国的将军，但在那之前，这个世界上的人民，还要遭遇到少年的战乱？”
“云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不像你。”骆正雄抬眸，他发现他最近越来越看不懂他这个儿子了。
以前虽然纨绔，但好歹没有什么深沉的心思，可是如今，像这样有大义，有抱负的话，哪里像是骆云川自己能说得出来的？
“父亲，你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死了。
可是那梦里的我，还有许多事未完成，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没有摔死，我要去做什么。
于是我幻想着去沙漠，去荒芜，去到世界各个地方。
可然后呢？一切都踏遍了，我还要做什么？”
骆正雄认真地听着骆云川的讲述，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梦里的骆云川。
“我发现我缺少了我的意志，我发现我的本源力量一直无法唤醒，我想要天下归心，而我的本源，就在那里。”
“天下归心？”骆正雄仅思考了三五息，便想到了骆云川的那朵无形火种。“你是说，只有天下统一，水火和平了，你那无形火种，才能为你所用？”
骆云川摇了摇头，“父亲，你信吗？我的无形火种只是一缕残焰，而这火焰，本该蕴含天地所有属性，他会是冷焰，他会是虚焰，他会是灼焰，他会是铁焰，他会是覆焰……他是这天地，绝无仅有的，创世之焰。”
“你，你说，你说什么？”骆正雄激动得不行，他实在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他的儿子，骆云川，刚刚说了什么？
“父亲，我拥有的，很可能是创世之焰。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需要有其中任何一种火焰，来为我证明。”
“你，你在把他放出来给我看看。”骆正雄无意识地颤抖着双手，缓缓地伸向骆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