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我的老板邬波算不上太帅的男人。邬波个头中等,头发略乱,脑门儿大,着一口悦耳的京音,也许是在外待久了,有时遇到难以表达的问题时,还会杂几个英文单词。他和我们属下的员工在一起开会的时候,话特别少,指示结束就端坐在那里,不苟言笑的听员工汇报工作况,也从来没看到过他开玩笑,有些惜字如金的感觉,更多的说的是或者不是。
到了客户那边,邬波的话语明显的多了。同样是拜访客户,一般的sales过去可能也就是过去混个脸熟,邬波却能从客户口中了解到很多的信息,比如客户的组织人员结构,科技环境,现在存在的问题以及能提供的解决方案,他甚至能问出客户该年度的投资计划。这些算是核心的东西,普通人难以获取到的。也许是客户折服于邬波的见识吧,他们认为邬波过来是帮客户解决问题的,而不仅仅是卖一样你有我有大家都有的产品的,他们乐意告诉邬波自己需要得到的东西。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邬波的知识面很广。
公司去年终年会的时候,邬波给sales这一桌来敬酒,说自己也是sales队伍的一员,过去一年大家都辛苦了,他为大家感到骄傲。停顿一下后,他严肃的说,我认为我们公司的销售人员能达到我平的一半,我们公司的业务还能再创新纪录。大家听了又又惶恐,的是难得听到老板的认可,惶恐的是来年老板又要严格要求了。
很多人都说自己的老板多么的专横跋扈,多么的自以为是,多么的清高自大。我是打心眼里佩服邬波的。邬波谈不上平易近人,他说话很有分量,视界看的也比较远。他认为有理的事,后来的发展也确实是照他的思路行的。我们公司做到现在的这个份上,最初起步的时候,是靠的一些外界的因素,那是一剂催化剂,使得公司从无到有,再发展到后来,就是靠以邬波为首的管理层的领导的能力,和全员工共同的努力的结果,这一点是所有同事包括圈里的同行都认可的。
唐庆有怎么会和邬波树敌的呢?如果是同学期间的一点点小摩,难会记仇到现在?大家都是有份地位的人了,不至于心眼这么狭促,这么睚眦必报吧?
这一次虽然邬波发话了,但是唐庆有那种态度,反而发起了我要把这件事做成功的望。况且这一笔业务能做成了,我个人今年的销售任务会减轻了很多。武汉那里我人生地不熟,穷途末路的时候,能依靠的就是杨勇这救命稻草了。平时,我帮了他不少,这种时候该是他回报我了。这老小子,估计是才结婚不久,只顾着和新媳妇夜夜沉湎连忘返于练戏,把朋友都忘掉了。最近老是找不到他,发过几次的短信,丫也是过了很久才回复。年轻人可要悠着点,别闪了子。业于勤而荒于嬉。
我拨打了十几次杨勇的电话,到了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总说有人接了。是杨勇。
我说,“大哥,总算找到你了。快帮帮我,你们行里不是要招标吗。给我指指路吧。”跟他说话我不用兜圈子,直接就点明了目的。
杨勇说,“这次招标不光里负责,还有计财部门的参与,不过计财上的那群人是技术的门外汉,顶多是在商务阶段的时候跟厂家谈判。所以呢,决策权还是在里。”
我说,“可是唐不鸟我,我现在是一愁莫测。你说说,怎么才能接近唐。”
杨勇压低了声音,“唐不贪财,这一点也是上级领导器重相信他的原因。他也不好,老是个小学的校长,特知书达理的一个女人,还有个五岁的小女儿,家庭和睦,大家眼中的模范家庭的楷模。”
我是知的,很多眼睛中看到的,是做出来的样子,并不一定是实的反映。我又乌鸦心了。是妒嫉了吧,眼馋了吧。杨勇这样一说,似乎唐庆有是个无懈可击的人。尤其是不财,真是难能可贵,在中官场的这个大染缸里,谁又能保证自己出淤泥而不染?
杨勇那边突然想到了什么,“嗯,刚才唐找我了,问我有没有朋友在上海。他亲是高血压,看她挂打针很痛苦的样子,他多方打听到,有一种上海制三厂生产的降血压口服用了很有效,在武汉本地买不到这呢。据我所知,唐亲生他的时候,已经快四十了。唐可是个大孝子,你帮他到这种,说不定唐会对你心存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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