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万世帝消失在系统显示中,秦冕大大地松了口气,解除一切负担。虽然祂是靖远老祖的朋友,也是来报恩的,但他还是抱着警惕之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在见到祂之际,他马上屏蔽了玄府,小树仿佛也察觉到他的意图,抑制了自己的生机,掩盖了他的玄府、窍穴和魂海。
不过他感觉到,万世帝并没释放魂力、魂道则甚至目力扫描过自己,甚至自己热血沸腾的时候也没进行,但他还是很小心谨慎,没有瞬间的松懈。
可以说,这三十余天,他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现在心情放松,他把屏蔽解除。
天老惊???讶地问:「主子,这是到混沌区了?」
「现在应该是缓冲区。」
「主子,好东西啊,抓紧吸一些。」
「你确定你主子不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主子是谁啊?全修炼界基础最扎实的人,能把每一道规则的作用了解得最清楚的人,也是同境阶心力最强大的人,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事?」
「天老,这话虽然有阿谀逢迎之嫌,但我还是愿意听……你确定混沌能被吸收?确定在吸收的时候不被别人发现,导致人家觊觎天地壶?这里除了帝者就是皇者狠角色。」
「主子,你的疑问不应该存在。」
「你的意思,肯定能吸收混沌,肯定会有人觊觎天地壶?」
「这是自然的。主子,你不要太过担心。我已经推演过,你肌体晋阶帝级的机缘就在混沌区里。只要肌体晋阶帝级,又何惧帝者?」
听到这话,秦冕的心加速跳动起来。
被万世帝收入场域前,他经常进入重力场炼体、淬体,可以走到第二十一级区三成的位置,九变体可以做到第七十三式第九个动作,很快就可以达到第七十四式,尽管如此,他总是感觉自己的肌体没多少提升。
还好他知道量变会引发质变,所以心态很平和,把每一个小目标都定得很明确:走完二十一级区,把《九变体》做到
最后一个动作——完成第八十一个动作,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兑换三种帝级兽类的精血。
正按计划实施小目标时,天老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把他平静的心绪搅出波澜了,但还是没有乱。
「天老,这里只是过渡区,到真正的缓冲区再吸收不更好吗?」
「主子,你有一个适应过程,天地壶也需要。」
秦冕暗自自嘲:「这还是关心则乱。」
取出天地壶,「天老,你自己掌握吧。」
把天地壶别进腰带里,任天老自由发挥。
他相信天老不会自寻死路,会适可而止。
打量四周,发现视距只有五百里,魂???力扫描不超过六百里,系统显示也不超过八百里;连续全力跨出两步,都只跨了近四百里。
比隔离墙里更离谱。
「这里不是隔离墙内,会遇到皇者和帝者出没,危险性更大。」
「虽然没有主动吸收,但混沌还是自动往身体里钻,进入经脉,进入玄府,这就是被混沌憋死的缘由吧。」
「好像这些对我没什么危害,进入的混沌颗粒、气体都被小树吸收了。很久都没变化的小树,又有成长的迹象。」
「小树能分解混沌,能分解出各种道则和能量。分解出来的道则更加清晰,能量更加精纯。这么说来,我的道则领悟和晋阶会快速提升?」
「宝藏之地。」
「不过,我要抵制这种诱惑,还是坚持走自己的路……
把每种规则掌握得明明白白的。这虽然是最笨的办法,但修炼应该没有捷径可以走。」
「天老的说法是对的。肌体细胞开始活跃了,比受伤后淬体更加明显。我勒个擦,只要炼体晋阶帝者,这混沌区内就可以横着走了,出了混沌区也是一样。」
「……」
秦冕感受着周围的环境、感受着自身的变化慢慢往前走。
他没有运转《开天鸿蒙诀》,因为万世帝提示过他不要施展这功法,更重要的是小树可以分解混沌,这些分解出来的道则就让几个分
身忙不过来……
万世帝看到秦冕并没对过渡区的环境产生震惊之色,而泰然自若地环视四周、了解情况,心中有些惊讶。
祂偶尔也接问天宗(青天宗)的晚辈进来,每次都是在这个地方把人放出来,大都是一脸紧张之色,个别更是惊慌失措。
突兀出现在这里,会有混沌颗粒、气体自主进入身体,堵塞经脉和玄府,导致元力运转不畅,轻者失去战力,重者会爆体而亡。
而秦冕好像没有感觉。
所以他想考量一下,独自离开。
也没离开多远,在前方两千里处停下。
他的想法和秦冕一样:这样的地方可能???会出现别的帝者和皇者,虽然尽可能性不大,但一旦出现就会有危险。
祂停在那里还没过两分钟,就感觉前方传来剧烈波动,大惊之下正欲冲过去,发现竟然是秦冕快速飞来,而且没有仓皇的模样,便连忙后退。
连续后退八百里后,秦冕停下了,脸露探究神色。
祂心中吐槽:「这小子真够吓人的。没有运转《开天鸿蒙诀》,竟然也敢这么施展功力……不过两步八百里,距离还是很远的。」
秦冕不知道万世帝在前方盯着自己,他在适应这里的环境,不断吸收着各分身的道则领悟,使得自身道则掌握呈曲线增加。
而随着被分解出来的能量持续不断进入肌体,他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生着变化,但顾不上观察这种变化。
目前而言,消化道则领悟是最首要的任务;至于肌体,就让他量变产生质变吧。
这样一直持续十二天,万世帝产生了一个念头:「让他独自在此适应吧。」
走走停停,耽误自己的时间。
念头刚出,祂转身就走。
修士行事都很果断,更何况帝者。
走了没多远,感觉身后再次传来剧烈波动,他转头看去,「已经知道自己一步只能跨那么远,难道又有进步了?」
一看才知道,并不是在练习步伐,而是在和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