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到一点二十七分的时候,牛达回来了。
“怎么样?”陆渐红迎上去问道。
“小张被我带回来了,他受了点皮肉伤,刚买了药,没什么大问题。”
“把他带过来。”陆渐红很气恼,“对了,回来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吧。”
“都躺下了,没一个能跟出来的。”牛达又补充,“没出人命。”
小张的脸肿得像个猪头,眼睛已紫了,陆渐红怒视着他不说话。
小张坐在沙发上,两条腿还在打颤,不知是没从被绑架的惊恐中清醒过来,还是惧怕陆渐红。
陆渐红见他这副样子,知道训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挥了挥手说:“回房睡吧,保密的事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小张如获大赦,逃一般地回了房间。
牛达道:“我也去睡了。”
第二天,便听到有人在谈论,某发廊的一帮打手被人打残了,另外还有个女人的脸被弄花了。陆渐红知道是牛达下的手,但是他为什么要弄花那女人的脸呢,这样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碍着杨松在场,陆渐红不好问牛达,小张自然是不能开车了,便由牛达担当起司机的职务,陆渐红已经想好了,等小张一回去,随便给他安个职务让他滚蛋,这样的人不能留在身边,让牛达来帮他开车。
林广夏很爽快,与陆渐红签了投资意向协议书,签协议的时候,韩柔也在场,神情很淡定,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陆渐红也强作镇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双方各留了一份协议,陆渐红与林广厦约定,一周后到洪山来实地考察。
离开无锡,陆渐红已经没了心思再去下一个招商点,范锐也打电话给他说,关于拆迁的事出了些状况,具体情况电话里说不清楚。陆渐红便说,我正在回来的路上,回到乡里面谈。
在回来的路上,杨松见小张脸肿如猪,车已是牛达在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便多问。牛达故意将车开得平稳,等天黑了才回到乡里,陆渐红吩咐他送小张回家,又告诫杨松,不该说的不要乱说,之后,他回到了办公室,把范锐叫了过来。
范锐问道:“无锡之行怎么样?”
怎么样?小样!陆渐红心里暗骂了一声,道:“还算顺利,已经和林广夏签订了意向书,初定征地一百亩,他打算投资2个亿,把广厦电子直接转移过来,不过这是个大工程,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完成的,一周后,林广厦要来洪山实地考察,具体的到时候才能决定。为了表示重视,我打算届时请万书记和刘县长到场,有他们两个重量级的领导,我想会省却很多麻烦,也代表我们的诚意。”
范锐点了点头:“那希望还是有的。我向你汇报一下拆迁的问题。昨天下午,有两个房地产开发商的老板过来洽谈了相关事宜,有兴趣参与竞标,这方面胡乡做得很好。但是旧农贸市场那几户的拆迁就不是那么乐观了,经过排查,一共有七户,其中四户是沿街盖的门面房,当时就是看中了农贸市场在这里,有利于做生意,才高价买了两间地基。他们不涉及到拆迁,但是要求给予一定的补偿,毕竟农贸市场不在了,就失去了商业价值。还有两户是弟兄俩,房子是新盖的,我们请评估公司对楼房进行了评估,但是他们嫌评估的价格过低,正在做工作。另一户才是难缠户,是乡时赫赫有名的土霸王,叫沈奎,外号奎子,前几年因为打架斗殴打伤了人被判了刑,去年年底的时候才出来,听说要拆他的房子,叫嚣说,谁敢动他家的一砖一瓦,就捅谁。这小子心狠手辣,据说在牢里认识了一个黑社会的头子,很有点交情。这事涉及到黑社会,怕是有点难度。”
陆渐红扬了扬拳头,严肃地说:“自古邪不胜正,我们堂堂党的干部,难道还怕他是黑社会?他如果真是黑社会,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铲了。这样吧,工作先易后难,让工作组成员继续做工作,将这户的底摸清楚,最后来解决他。有什么情况及时报给我。”
范锐听了陆渐红的话,心中稍微镇定了一些,便推门出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牛达到了乡政府,打电话给陆渐红,陆渐红将办公室的灯关了,下了楼。
坐到车上,牛达说:“我已经警告小张,要他什么都不要说。”
陆渐红道:“无锡那个发廊妹的脸是不是你弄花的?”
牛达沉默了一下,说:“是。”
“给我一个理由。”陆渐红自从做了党委书记,说话做事俨然都有了一股领导风范,所以对牛达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那婊子是我老婆。”牛达的话中充满了痛苦。
陆渐红叹了口气,自己的老婆在自己最需要关怀的时候选择了无情的离开,偏偏又去卖ying,牛达没弄死他已经不错了,同时,陆渐红也看得出牛达做事还是比较有分寸的。
“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个你放心,她……已经废了,那几个杂碎是不敢说出去的。”
“那就好。”陆渐红相信牛达这方面的能力,王少强到现在不是都不知道暴揍他的人是谁吗?
很快车便开到了陆渐红的住处,牛达下了车,将车钥匙交给陆渐红,陆渐红没有接,说:“车你开回去,明天早上七点半准时来接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专职驾驶员了。”
牛达愣了一下,把钥匙装在口袋里说:“大哥,谢谢你。”
“以后别叫我大哥,搞得跟黑社会似的,就叫我陆书记。”
打开门,家里很热闹,大姐二姐都在,正在吃饭,见陆渐红回来,安然关心道:“今天没有闻到酒味,肯定还没吃饭,你去洗个手,我盛饭给你。”
陆渐红对安然充满了歉意,道:“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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