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啊。”
“……”
傍晚的时候,三人其乐融融的用完了晚膳。
郁姝看着少女,道:“阿姐,若是不然,我陪你逛逛益州城罢?”
“我今晚有事儿,就不能陪你们了。”
霍庭玉拿帕子擦了擦嘴,“益州知府寻我有要事相商。”
“你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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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布着晚霞。
少女着浅青色立领长衫,梳着堕马髻,耳上缀着丁香小结,眉眼带着几分英气,颇有几分飒爽的味道。
她身边是一位夫人,着烟紫色长衫,白色织金海棠马面,梳着妇人髻,眉眼如画,娉娉袅袅,很是令人惊艳。
这是霍庭淑与郁姝。
二人挽着手,漫步在街头,一阵风过,鼻尖是清香袅袅的槐花香。
“阿姐,这样下去不是法子,你到底要选一位中意的郎君,若是不然,只怕是有你受的了。”
郁姝温声给出意见。
“我何尝不知。”
霍庭淑叹了口气,她看着街边各色各样小摊儿,“可是,哪有那样多令我中意的郎君,这可不好寻啊。”
她言语之间,皆是无可奈何。
郁姝看了一眼天色,嘴角弯了弯,“话是如此,可此事不容怠慢,须得放在心上才是。”
“所以我不是来益州了吗?”霍庭淑话中带着笑意。
郁姝不解,“此话何意?”
少女但笑不语。
郁姝眼睛一亮,“阿姐的意思,是想从益州寻得合适的郎君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东都的那些郎君,我都熟悉,也没有什么人能入我的眼。”
她看着益州的大好风光,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期盼,“说不定就能在这处寻得如意郎君呢。”
“可益州,未免太远了些。”郁姝蹙眉。
霍庭淑不太在意,“这有什么,益州地杰人灵,我挺喜欢这儿的。”
郁姝笑了笑,“不着急,等阿姐寻到了如意郎君再说也不迟。”
二人相视一笑。
突听得前方有些喧哗吵闹声。
二人闻声看去。
见前边两边站着不少人,那路中间跪着一位少女,面容枯黄,衣衫略显脏乱。
可她神色冰冷,一言不发,紧紧的拽着自己膝上的衣衫。
“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有人出声问。
“是啊,小姑娘作甚跪着?可还有什么难处?”
“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家里人呢?”
“跪在这里干什么。”
“……”
许多人都在问她。
郁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那少女目视前方,突然开口,“我是刘家后人,家中人皆亡故,我一弱女子,欲寻庇护之所,还请那位大人或是夫人大发善心,将西洲收了。”
刘家是益州以前的世家,后逐渐破落,到现在,后人竟是落得这个下场。
她的话虽是说得低下,可她的语气和神色却不是这样的。
挺直了背脊,神色略冷,淡淡的,有一股傲气在里边儿。
有人嗤笑出声,“小姑娘,就你这态度,会有人收你才怪,那些求人收的,哪个不是求爷爷告奶奶的,你这,啧啧啧,怕是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