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欺了上来,带着迫切,连呼吸都变成了粗喘。
容恩今天穿了一件淡紫的毛衣,前襟处,一排细小的纽扣紧紧相连。此刻男人的手,正“耐心”的,在上面施着力。
努力了几下,终是放弃的双手用力,纽扣向两边飞散。
南夜爵将她一把拉起来,将她仅剩的几颗纽扣解开,再轻轻用力将衣摆往上提,顺着双臂,身上便只剩下一件文胸及底裤。
一手抚上她的小腹,容恩顺着他手上的力向后倒去,跌坐在了男子的腿上。
容恩紧咬住下唇,男人温热的唇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移,或是轻舔,或是咬舐,顺着脊梁处,一路往上。
“还真是能忍。”南夜爵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舌尖舔过细腻的颈间,用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在吮吸间,极尽诱惑。
“嗯……”,一声轻吟,如猫儿般的低唤,自容恩的唇间,逸出。
南夜爵收回身子,笑出了声。一手抚上她的腰间,双手齐用力容恩便跨坐在男人的身侧,由原先的背对,改为正面而对。
由于是坐在床沿,容恩只得以双手攀住男子的颈间,额前的汗顺着锁骨处,一路往下。若是在光亮里,绝对是一副诱惑至极的画面。
“唔……”,受不得情欲的折磨,容恩呻吟出口,缠在男子颈间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身子也急迫的弓起。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南夜爵继续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带着强忍。
一手抚上她的脚踝,顺着白皙的肌肤内壁,修长的指带着挑逗,不得不说,他是一位调情的,高手。
容恩脸上早就泛起了红晕,长发铺在身下,头,却渐渐晕眩起来。
容恩错乱地低吟着,身体深处却想要汲取更多,头也越来越沉,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身体出卖自己,在慢慢迎合,容恩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似的,后背抵着柔软的被子,一上一下被颠覆,沙发、地板、墙上,甚至阳台,到处都有那种痕迹,明明是散架似的不适,身体却还在渴望,久到,自己都模糊过后,容恩才在那空虚与极乐中昏死过去。
“靠,你那什么破药……”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讲话声。
“你还说呢,那药是每个人都能吃的吗?啧啧,我看应该给你吃,精力那么好,以一对十不成问题吧?”
“少废话,她怎么还不醒?”
“醒的过来才怪,折腾成这样……”徐谦目光掠过容恩露在被子外的两条手臂,深青色的於痕还未散去,那些都是南夜爵忘情时大力掐揉出来的。看不见的地方,肯定更多吧。
“那送医院吧。”南夜爵语气透出不耐烦。
“这样送进医院,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玩女人玩成这样吗?”徐谦从随身带的药箱内取出针管,给容恩注射了一针药剂,“等下就会醒的,那些药你自己处理了吧,估计外面的小姐都吃不消,别说是她了……”
“你怎么知道她吃不消?”南夜爵绕过徐谦,在床前坐定下来,“她拥有一具能和我完全契合的身体。”
徐谦收拾了东西,“不要太过,当心有一天自己会后悔。”
南夜爵向来换女人如换衣服,他不以为然,勾出一条手臂让容恩枕在自己的臂弯,“我做事从没有后悔的时候。”他垂下眼帘,睨着容恩依旧熟睡的脸,若不是她惹怒了他,自己也不会那样对她。
打过一针后,容恩睡得更熟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有阎越一年前那张青春朝气的脸,他背着她,走过一条条老街,十指的交扣,曾经,是那么刻骨铭心。梦里面,妈妈也没有中风,慈祥的身影穿梭在厨房与客厅内,闻着满屋子的菜香味,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容恩醒来的时候,脸上冷冰冰的,她知道自己哭了。
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霸道的气息犹在,这儿并不是那个只有四十平米的家。容恩翻个身,感觉到全身不适,外面积起了很厚的雪,阳台上,南夜爵半靠在沙发上,手里点着一根烟。
他没有抽一口,任由烟灰抖落在地。
酒红色的短发显得有些凌乱,男人弹落手里的烟,下巴微侧,黑耀的眸子恰好同容恩对上,“醒了?”
她本想避开,装睡也是不可能的了,只得点了点头。
乌黑的长发随着她先前的翻身而垂落在床沿,容恩抬头望向窗外,“天还没亮吗?”
“睡懵了吧,一天都过去了。”南夜爵侧躺在容恩身侧,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胸前,“热情如火,这火也烧得太旺盛了。”
“你在愤怒吧?”容恩动也不动地躺着,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值钱,怎又能让你这样动怒?”
南夜爵站起身,将容恩抱起后,走向阳台。
“你做什么?”她身上仅裹着一床被单,“放我下来。”
南夜爵坐在先前的沙发上,将容恩抱在怀里,凛冽的风刮来,让她露在被单外的肌肤顺势紧绷,男人拿起边上的高脚杯,轻啜了口红酒,“我凭什么为你动怒?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二人对视,这种伤害,就像是慢性毒药,初尝时,并不觉得有多痛楚,可一旦时间久了,就会逐步发作出来。
容恩笑了笑,下巴轻扬望向上空,但愿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和南夜爵本就是两条平行的轨道,只有一切不出意外,将来才能如愿离开。
南夜爵低下头在她颈间细碎地吻着,容恩并没有将他推开,“以后,不要对我用药了,好吗?”
那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害怕,更多,则是一种侮辱,南夜爵不会懂,他只以为是寻找快乐的方式,可对于容恩来说,却不是。
男人将脸从她颈间抬起来,一手勾至容恩脑后,令她脑袋压下,对上她失神的两眼,“那药,我还是第一次用在女人的身上,恩恩,是你自己太不听话了,既然睡在了我身边,你还在奢望什么?还想恢复清白回到他身边吗?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好笑的念头吧。”
那样的想法,她从来没有过,逝去的,她从来不强求。
“我要是真想回到他身边,就不会接受你的安排。”所以,斯漫送来的钱,她不要。
“恩恩,你还会再有爱吗?”
男人的语气很平淡,他再次点燃了手里的烟,修长的指尖轻弹几下,眯起的眼睛并不打算放过容恩脸上的神情。
爱?
她目光忽然转为忧郁,却故作轻松地开口,“还会有人爱我吗?”
南夜爵一手压在容恩身后,湿腻的吻带着清新的烟味钻入她嘴中,霸道而肆意,几许缠绵后,他轻咬着容恩的嘴角,“我们,都是不需要爱的人。”
容恩在御景苑呆了十来天,直到脸上的伤大好后,才敢去上班。
今儿是个暖阳天,她小心起身,刚换上衣服,床上的男人就翻个身,睁开睡眼惺忪,“这么早,去哪?”
“我想在上班前先去趟医院。”容恩不放心容妈妈,前段日子因为脸上的伤不敢去,妈妈肯定心急了。
“别担心。”南夜爵卷着被子,性感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我已经关照过那边的护士,就说你出差去了,让你妈妈放心。”
容恩将长发简单束在脑后,“哦,谢谢。”
南夜爵的优点,有时候不容你忽视,只要乖乖顺着他,全部的事情都不用你麻烦,他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今天下班后我送你辆车,来去也方便。”
“不用。”容恩想也不想地拒绝,径自走向浴室准备洗漱,“我打车过去也很方便。”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没有再坚持,她的脾气比石头还硬,说了不要,便是不要。
容恩先下楼,在经过客厅时,看见那枚胸针断成两半摔在地上,她杵了片刻后,还是上前将它捡起,再将滚落在四周的钻石收集回来后放入包中。他的第一个礼物,就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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