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377-表象的欺骗
好莱坞中国大戏院门前的热闹还在持续，韦恩和娜奥米-沃茨二人，进入戏院汇合等待的尼娜，一起向二楼vip休息室走去。
虽说今天他只算半个主角，可来站台的各路明星大咖们，主要还是看的他的面子，需要去招待一番。
“嗨，韦恩，嗨，娜米。”刚进入二楼休息室，尼古拉斯-凯奇第一个凑了上来，带着身边的女伴索菲亚-科波拉一起，热情的打着招呼。
韦恩松开澳洲女星的胳膊，轻轻和他拥抱了一下。“感谢你能过来，尼古拉。”
“嘿，我们是老朋友了，不是吗？有事只要你一个电话就够了。”尼古拉斯-凯奇那张辨识度非常高的脸上，挂着清奇的微笑。
打过招呼后，只是经过简单的寒暄，他就带着女伴主动离开，仿佛一切都只是正常的社交。
“他一早就等在这里了。”尼娜习惯性的跟在韦恩身后，小声解释。“应该是有事想跟你谈谈，可能发觉场合不怎么对，我觉得首映过后的派对上，他还会再次凑上来。”
“我知道了。”
一路上与来捧场的嘉宾不断打着招呼，不管是很久都没见的伊桑-霍克，还是关系一直关系非常好的蒂姆-伯顿，韦恩走马观花似的与每位来宾寒暄几句，避免冷落到任何人。
直到扎克-施耐德和剧组成员现身，开始在约翰-格雷的带领下招呼客人，他对扎导挥了挥手，带着助理小姐和澳洲女星，坐到角落休息，等待影片正式开始放映。
“我们这边几乎没来影评人。”刚坐下没两分钟，布鲁斯-罗森布鲁姆就坐到他身边，看着剧组主创的方向低声说道：“几乎所有的知名影评人，都跑到了隔壁的神殿大剧院，不管怎么说，《绿巨人》天然自带的影响力我们没法比。”
现在这位华纳兄弟的高管，终于体会到了自家上映《蝙蝠侠：开战时刻》时，其他同期影片的感受。
同样密集的大规模宣传下，《绿巨人》因为自带的影响力，就能吸引到更多普通影迷和媒体的关注，尤其是再加环球影业不计成本的投入推广，可以说把罗伯特-布鲁斯-班纳博士的人气，给发挥到了最大。
韦恩没有一点紧张感，颇有些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布鲁斯，现在他们爬的越高，掉下来的时候就摔的越疼，放心吧，在这个年代，没人比我更懂超级英雄。”
自从《绿巨人》试映后的反响出来，他早就放下了微微悬着的心，一切就像最早预料到的那样，环球影业果然是为了稳妥，强行把浩克拍摄的黑暗压抑又写实。
这种风格不能说不好，漫威的很多英雄，其实本身就带着黑暗属性。可从参加过试映的一些人口中了解到，这部片子根本就是一部复制品后，他就觉得环球影业恐怕这次弄巧成拙了。
事实上他和华纳兄弟早就有过分析，如果环球影业高管们给导演充分的自由和资金，不去对影片各方面指手画脚的话，没准这部片子的成绩会很不错。
毕竟今年只有这一部超级英雄，影片只要达到主流暑期档特效爆米花的水准，都不用超出影迷期待，影片一切保持中规中矩，凭借浩克的天然人气等种种优势，票房也并不会低。
偏偏环球影业没有这么干，制片人严格控制着导演自由度，制片公司高层还因为投资巨大而频频指手画脚，得到的成片确实满足了他们的期望，不过影迷会不会买单就不一定了。
这种场面韦恩简直不要太熟悉了，现在环球影业正在玩的骚操作，几乎与前世华纳兄弟对dc玩的一模一样，这是大型制片公司的老毛病了。
“是啊。”布鲁斯-罗森布鲁姆虽然有丁点担心，想起前段时间公司内部的分析，还是同意了他的观点。“那些人都被《蝙蝠侠：开战时刻》的巨大周边营收，和《小丑》取得的辉煌迷住了眼睛。
漫改超级英雄从来都只是小众影片，dc的成功也并不能改变这一点。黑暗严肃的制片风格也是不折不扣的小众，两者相加如果没有长久的铺垫和对市场的试探，想要让主流影迷接受太难了！”
为什么只有环球影业一家制片公司，急匆匆的上马了超级英雄？整个好莱坞拥有版权的可不止他们，就是因为其中的市场不确定性，让更多公司选择了观望。
就连拥有众多超级英雄版权的二十世纪福克斯，都没轻易下手试探市场，他们和其他几家制片公司一样，都拿不准dc超级英雄的成功，到底是因为影迷主动接受了这个类型，还是因为韦恩。
当dc漫改成功后，无数人分析过其中的主要因素，大部分结果都显示，最大的原因可能是韦恩，他通过一部部黑色电影试探市场，培养影迷的接受度，慢慢建立起格林伯格式精品电影的品牌性。
然后因为前面长久的铺垫等等，使普通影迷忽略了黑色属性电影、漫改小众等因素，潜意识直接把他制作的影片放到了规律之外的主流当中。
市面上这种说法是主流，大家都在等，等待与格林伯格式不同的漫改风格出现，等更容易复制的方式出现，并获得过成功后，才会有可能考虑这种投资巨大的项目。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下去了。”
尼娜在韦恩和布鲁斯-罗森布鲁姆聊天间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轻声提醒了一句。
“ok。”
几人站起身，向楼下巨大的放映厅走去，能够发现比较幸运的影迷们，已经开始排队入场了，电影会准时在七点钟开始，足足比隔壁晚了一个小时，如果从这方面来看，《绿巨人》确实领先了《黑客帝国》一个身位。
现场环境有一些嘈杂，大多数影迷虽然聊天的声音很低，当几百人放在同一个空间里时，还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杂音。
中间是被邀请的媒体记者们，还有零零散散来站台的明星嘉宾，本来应该必不可少的影评人群体，今天却少的可怜。
影评人少，并不意味着质量低，下楼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老朋友托德-麦卡锡。对方的目光同时也看了过来，两人一起露出了笑容，非常友好的点了点头。
他也没特意过去打招呼，带着两个女人走向剧组所在的第一排座位。
大家都算是体面人，至少在公众场合都是体面人，在一身香奈儿经典小黑裙的衬托下，娜奥米-沃茨微微仰着头，挎着韦恩的一边胳膊，全程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仿佛一只骄傲的黑天鹅。
路过詹妮弗-康纳利和查理兹-塞隆的身边时，不光没露出其他的表情，还微笑着向两个女人点了点头。
不过当三个女人转过头后，同时收起了和煦的笑容，几乎一起无声的吐出了一个b打头的脏话。
韦恩就当没看见女人的表现一样，走到中间给他留好的座位坐了下来，剧组大部分主创也都落座了，不时有人向他这边点头问好。
扎克-施耐德与他相隔一个座位，能看的出来，第一次自己的作品出现在大银幕上，整个人透露出的状态就是忐忑期待和不安。
“隔壁有消息了。”布鲁斯-罗森布鲁姆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接过电话后精神变得特别轻松，嘴角止不住的在向上挑起。“啊哈，刚刚得到的消息，《绿巨人》放映不到一个小时，就有超过三十名影迷主动退场……”
听到这个消息，韦恩无语的摇了摇头，已经想到那部片子会是一个四不像，没想到的是竟然在首映礼，就有观众不顾观影礼仪主动退场。
现在他反而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片子，才会出现这种奇葩情况。
“一个不错的消息。”
他咧了下嘴，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好，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目光中发现了一种怀疑，自己这边是不是太高看隔壁了，很多互相打击的手段还没发酵呢，对方这是要自己崩盘？
一旁的扎克-施耐德，恰巧也听到了他们俩的谈话，这个消息比什么安慰都要有用，脸上的焦虑立刻去了几分，有《绿巨人》这样的人气怪兽做竞争对手，给他带来的压力一直都不小。
影厅中的聊天声越来越少，进来的所有人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逐渐安静下来的环境，意味着影片的正式放映也马上将要开始。
晚上七点整，顶棚上的灯光开始一盏一盏熄灭，从人群的最后方，突然打出来一道斑斓的光，映在最前面宽大的幕布上。
先出现的是熟悉的华纳兄弟片头，细碎的钢琴声音，伴随着老式制片厂摄影棚的画面，流入两个硕大的字母“wb”中，代表着这家制片厂那悠久的历史底蕴。
“要开始了……”坐在后面的黛西压抑着兴奋，尽管已经参加过两次试映，对影片内容已经无比熟悉了，她还是无法按耐住兴奋感。
这部影片在她眼中太特殊了，想要寻找的答案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