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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淳耳抿了抿唇线,君上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她不能不说,“可是,君上,慕将军......”
君上惦了惦手里的兵符将印,便是轻笑了一声,这个慕阳还真真是叫人不省心,一如他面前这个男子侍医,上官淳耳。
“起来吧,慕阳的事宜无需得你来操心,本王处置她,那是她犯了律法,倘若你沾得太多,于你不是好事。”
这一席话可谓是君上的警告之言了,上官淳耳垂了眼眸,看来,这一件事情对于她来说,还是有心无力了,欺君之罪大于天,即便是战功赫赫的慕阳,慕大将军,也没能摆脱这样的命运。
君上从站起身来的上官淳耳身侧边踏过,这话他是说得有一些苦口婆心了,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君王,上官淳耳倒是打破了他不少的心性。
上官淳耳瞧着一身暗红色龙纹蟒袍的君上缓步而前,也随即跟了上去,慕阳替得北周征战南辽而大获全胜,说到底处了,总还是得了君上的令去的战场,说是欺君,那也得是君上如何看。
君上背着手,他就是知道上官淳耳所想的是什么,只是慕阳的事宜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层的安全,这全朝的文武百官都是眼睛瞧着的,倘若他不给这百官做起了样子,他们倒还并不想要放过慕阳。
那就以她的战功和她的兵权归收来堵了他们的口,只不过,上官淳耳来求情,倒还真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也不知上官淳耳是打着的何种主意前来,是因着宫家与慕家的关系?
上官淳耳想得出神,她的腿跟一碰,整个人直直地撞在了君上坚实的脊背上,就连君上身上那暗红色的蟒袍都被她面上的皮肉轻轻刮到,丝滑如玉,触肤生凉。
她面上一僵,趁着君上转头之机猛地对着君上跪了,“微臣该死。”她怎么的连走路都出了神,非为宫妃碰着君上,那可是要被拖到司刑司赏几根的。
君上微微一愣,上官淳耳那头可真真是硬,照着他背心上头的骨头就径直撞了上来,还真别说,他的背心倒还真是有一些疼。
“你倒真是该死。本王却是好奇你所想是何,竟然还能走神到这般的程度。”君上转了头,瞧着跪了他面前的上官淳耳,想些什么呢,对着他的背就直冲而来,当真是叫他哭笑不得。
“回君上的话,慕将军为民征战,微臣身为北周的男儿,却是心中万般的钦服,只是如今未免对着慕将军有些可惜。”
她垂着面色,只敢将眼眸落到君上八爪龙纹銮金鞋上头,她走神的地方的确是为了慕阳,但也是为了她自己,相同的命运,相同的处境,相同的女扮男装,她做不到慕阳那般的胆大,也就只好做到慕阳的勇气了。
君上吐了气息在外,“有何可惜,凡事都有其原定的轨迹,若是太过于在乎其结果,那便就是连过程都省略了,慕阳为国征战,若是落到了这般的下场,那才是真正的寒了心,她既然做了这般的抉择,那就是她的宿命。”
上官淳耳眼眸眨了一眨,思绪在经过她的耳边之时,微微停留了一圈,君上说的话一字一句地落进了她心头深处,是啊,就连她都只记得慕阳的身份,慕阳的欺君,却忘了在这其间里,她数次为国征战的功德。
怪不得慕阳在被侍卫拉出去的时候,她会微微地点了点头,并展颜一笑,那是慕阳最为满足的一种笑意,她的心是无憾的。
“微臣,明白了。”上官淳耳眼角红了一大圈,慕阳,女扮男装的女将军,留给世人的便就是那一袭女儿红妆的英姿飒爽,和她为国为民征战四方的赫赫战功。
君上瞧了上官淳耳一眼,知道这些摆在明面上头的话的确是能打动人心的,他若是不对着上官淳耳这般的明说,只怕上官淳耳的心思会愈想愈乱,那还不如他直接对他言说出口来得更好一些。
“本王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上官淳耳,事宜的每一个分水之地,都有着各自的宿命,太过于强求,只会入了魔障。起来吧,本王只念你是无心之失。”
上官淳耳叩谢了君恩,自地界上头站起了身来,她绞着手指,低头跟在了君上的身后,除去了慕阳之事,她瞧了君上一眼,面上的红晕有一些腾飞,尤其是君上呼出的如兰气息,皆皆喷洒在了她的面上。
“微,微臣谢君上。”她进来得急,也未有想过,这是君上的正阳宫,并不是其他之处,君上若真真是想要砍杀她,这机会可是她自己送上门去。
她静下了心思之时,所有的情感全都落到了君上的身上去了,她自己知道,她对君上的确是有情的,只是不敢摆到明面上头来罢了。
君上瞧着上官淳耳局促无措的模样之时,肃冷之气一扫而空,却是轻微地笑出了声来,他这时候了倒是想起这是在哪里了?之前冲进来的时候,没见他有一丝的不安,这上官淳耳叫他实是无言。
笑意之色间,是君上齐整的白牙,红唇白牙配着刚毅如虹的俊颜,整个低沉的正阳宫穿进了轻微的光亮,光色璀璨,耀动了人的心。
“本王又不会吃了你,做何这般的局促。方才你进得正阳宫里,本王却是不知你竟然有这般的风雅。”
这一些话虽则有些讽刺,但对于上官淳耳来讲,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尖,这,这又不是她的本意,若她那时有一丝的理智,这冲进正阳宫的劲头,她死都不敢如此做。“微,微臣不是有意。还请君上恕罪。”
“行了,本王若是要降罪你,还需得你站在此时同本王言说不是有意的?上官淳耳,下一回再这般的莽撞,本王倒真会摘了你这颗脑袋。”君上对慕阳的确有一些惋惜,这将印也分外的沉重,如今上官淳耳起了缓冲的作用。
上官淳耳啊了一声,望向了君上,一双墨色的瞳孔对着君上的眼眸,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一些微怔,磁石有力,但也及不上这般剪水秋波。
她还未有出阁,虽然常年为人医者,瞧过不少的病患,却未有如同这般的紧张过,就连声线她都给隐在了口里。
越为紧张之时,她的动作就越不协调,她挨着君上的桌案间移了过去,碰着了君上的脚跟,她一缩,刚好踩到自己的搭在脚边的官袍衣摆,整个人挨着君上的身子就摔了过去,她瞪圆了眼眸,瞧着君上的俊颜越来越近。
君上眼明手快,抓着上官淳耳的肩膀替稳住身子,却刚好被上官淳耳的力道所撞,身子也同着上官淳耳一道往着后头仰了过去,四目相对下头,上官淳耳的唇线正正地印在了君上的唇线上。
柔软,湿润,也有一些触及心房。上官淳耳看着君上瞪着一双利目直瞅着她,心口如同小鹿乱撞,似乎想要往着外头崩出来似的。
她想要离开君上的唇线,头顶上头透下一股的压力,让她动弹不过,这个时候了,她唇线上头的感触分外的明显。
君上加,加重了唇线上头的力道,按着她的头,想要将她的整个气息都给吞进了腹内,她,同着君上竟然亲到了,还是一个意外地亲到。
君上觉着有灼热从身体上头涌了上来,他揽着上官淳耳的腰身,加深了方才轻触的亲吻,上官淳耳虽则是男子,但这嘴唇却是分外的柔软,舌尖的钻动让他忍不住地不想要放开手。
气息的轻闭,让着上官淳耳想大口喘息,却是一条湿润的舌尖滑进了她的口里,顶着她的牙关狠狠地走了一圈,将她的嘴巴搅得天翻地覆也不罢休。
这,这样子太羞了,尤其是她的身子有一半爬在了君上的胸膛上,手掌触着的坚实,一股一股的热量直钻进了她的掌心里。
“君上,李大人与曲大人求见。”李元碌的声音适时地救了上官淳耳一回,她猛却撑着君上的胸膛站起了身来,还顺势拿了手捂住自己的唇线。
“君,君上,微臣,微臣是男子,微,微臣该死,微臣万死不足惜。”上官淳耳说得磕磕碰碰的,她的唇线酥麻酸疼,君上的力道也太大了一些,好似要将她全部吞在了腹内似的。
君上微咳了一些,手指轻轻刮过了唇角,他对上官淳耳之前的远之如今全都一触即散了,上官淳耳的唇线倒是比其他宫妃的唇线要柔软得很,甘甜如桔,甜得他一点也不想要放开。
即便上官淳耳是男子又如何,他想过了,只要是他喜欢的,就没有理由推开去,只是,这需要他将一切都安排好,宫家的事宜眼下越发的尖锐难断,他就怕不能顾忌上官淳耳的生命之危,而造成终生的遗憾。
而这样的遗憾,他并不想要见到。“你先下去吧。”他吩咐了上官淳耳,末了又加了一句,“凡事多想,无需自身前去,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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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