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江家别墅远远要比自己家的别墅要大太多太多,宽敞的挺远,精心修剪的花草,听说,江氏别墅的后院,竟然还有私人高尔夫球场和玫瑰庄园。
沈若初又一次露出狡黠的微笑,过不了多久,这一切,都将属于我,属于我沈若初
浴室的门打开,江玦黎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乌黑的短发还轻轻的滴着水,沈若初善解人意的伸出手,拿过江玦黎手中的毛巾,温柔的为江玦黎擦拭着头发和背部的水滴。
江玦黎,竟然没有拒绝。
按下自动按钮,江玦黎的衣帽间自动打开,一排排排列整齐的名贵顶级西装衬衫映入眼帘,沈若初也是见过世面得大小姐,但是见到这一排排价格都在六位数以上的名牌西装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有些惊讶。
此时的沈若初,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已经坐上江太太的位置,各种高端奢侈品应有尽有,名牌包包,衣服,首饰,名车,钻石
沈若初已经徜徉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根本停不下来
由于楼梯比较陡,江玦黎在众目睽睽之下扶着沈若初下了楼,这让正在向楼上望去的沈时楞在了原地。
可能是江玦黎还在生自己的气吧,所以故意拿沈若初来气她,沈时还在痴痴的想着。
“玦黎,我煮了白粥。”沈时强忍住心中的痛,装作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江玦黎霸道的眸子闪过一点微光,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若初,你要喝粥么”男人问着一旁的沈若初,声音是少有的温柔。
“我不想喝粥,我们出去吃吧。”
沈若初傲娇的望着如此温柔的江玦黎,还不忘故意向自己的方向拢了拢江玦黎的胳膊。
这一幕一幕,都有如晴天霹雳,沈时没有想到有一天,江玦黎会挽着沈若初,站在自己对面。沈时难过,自尊强撑着让自己没有流下眼泪。
“好。”江玦黎路过正在端着粥的沈时,看都没有看一眼她手里的粥。
新煮好的粥,滚烫的温度从碗内传到自己的手上,十指连心,沈时痛到不行,却没有放下。
“玦黎,你胃不好。喝一碗粥再出去吧。”沈时像个可怜的孩子,固执的端着碗站在原地,乞求着江玦黎能够回应她,给她温暖。
江玦黎毅然决然的挽着沈若初,走出了临江别墅。
出门之前,沈若初还不忘回头,给了沈时留下了一个讽刺的微笑。
沈时怔在原地,一直望着两人出去的背影,很久,很久。
“太太您别生气了,看那个沈若初,一看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咱们家先生。”一个心直口快的佣人见沈时如此伤心,上前宽慰。
“我没事。”沈时微笑着摇摇头,手中的粥碗滑落在地
沈时的一双手,十个手指,都已经被烫得绯红,然而,这种痛,远远比不上刚才那一幕,有如刀子般割破心脏的痛。
一个上午,沈时都浑浑噩噩,头晕脑胀,自己煮的粥,也一口都没有喝。
手机不断响起,是程路远。
这几天,程路远都一直在给自己打电话,自己都没有接。
今天的程路远分外执着,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沈时靠在自己卧室内的床上,一脸的落寞惆怅。
“喂”沈时只想结束这燥人的铃声,有气无力的接起电话。
“小时,是我,路远。”
“我知道。”
“你还好吗,上一次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解释。”电话另一头的程路远,终于听到了沈时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挺好的,以后你也别再打来电话了。”沈时冷漠,心力交瘁,不想再提起那天的事情。
“小时,别这样好吗,上一次在临江别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感觉我们是被人设计陷害了。”
程路远觉得事情很蹊跷,觉得有必要跟沈时沟通一下。
“你也觉得吗”沈时抬起头,眼神里有着同样的疑惑。
“嗯,江玦黎把你抱走后,江玦黎的手下过来取走了桌子上的食物样本和那两瓶红酒,我觉得,应该就是那两瓶红酒的问题,而且,我在客厅的角落,还发现了几台针孔摄像机。”
路程远振振有词,理智的分析着。
“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是有人预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咱们俩中计,喝下迷药,再被针孔摄像机完整的记录,作为要挟或者把柄。”
“针孔摄像机”沈时瞪大了眼睛,会是谁如此的心机叵测。
“针对我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说,小时,这个人一定是冲着你来的。”路程远有些担心此时沈时的安危。
“不过那天,也确实怪我,是我没有事先检查好一切,都怪我。对不起,小时。”
回想起那天的事,程路远语气中带着愧疚。
沈时挂断电话,不再想听程路远的抱歉。
江玦黎和沈若初又一次来到那家私人医院,江玦黎安静的等待沈若初产检,却隐隐约约听到检查室里传来了沈若初刻薄的声音。
“你们这是什么环境啊,机器这么旧,差一点弄脏了我的新衣服”
江玦黎眉头一皱,感觉之前那个尖酸刻薄的沈若初还是没有变,随即走上前去,问医生。
“怎么了”
“江江先生,对不起,是我们不好,机器是去年上新的,可能是落了些灰,蹭脏了您太太的衣服,对不起。”医生一边解释一边鞠躬道歉。
“什么叫去年上新的,没有今年的新机器么你要是检查有什么失误,你赔得起我肚子里江总的孩子么”沈若初声嘶力竭,开始蛮横无理起来。
“够了”
江玦黎再也无法忍受沈若初的聒噪,转身走出了私人医院。
沈若初突然意识到是自己不小心失态,原本隐藏得好好的品性又暴露出来了,立马变回了那个温柔娇弱的沈若初。
“玦黎,玦黎等等我嘛”
然而,这一次江玦黎不会再心软,他之前以为这个女人可以改掉蛮横无理的毛病,可是本性就是本性,看来,还是有必要继续和沈若初商量价钱的问题了。
沈若初站在私人医院门口,眼巴巴的望着江玦黎开着宝石蓝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完全没有停下来接自己的意思,扬长而去
这个江玦黎
沈若初表情又一次狰狞了起来。
宝石蓝停在了江家别墅门口,是江玦黎回来了。
才中午,江总怎么就回来了
佣人们都很好奇,见江玦黎是一个人下车, 都庆幸他没有带回那个嚣张跋扈的沈若初。
沈时还在粉红色卧室里静静的发呆,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上楼的江玦黎。
此时沈时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是程路远。
沈时麻木的接起电话。
“喂”
“小时,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那天的事,希望你能原谅我,好吗”这件事已经成为了程路远挥之不去的一个心结,如果不和沈时说开,自己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阳光豁达。
“路远,那件事我已经忘了,别再提了。”沈时心里难过,她真的不想再提起那样让自己心痛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江玦黎可能还会像之前那样对待自己吧。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冷漠,就像个陌生人。
而且,这个曾经对自己千般照料万般宠爱的男人,如今已经挽着那个自己最讨厌的女人,在自己的家里出双入对。
沈时的眼泪,瞬间滑落,声音也哽咽了。
“路远,我的心好疼”沈时再也不能自控,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听到沈时无助的哭泣,程路远的心,也像刀扎的一样。
“怎么了小时,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去接你,我想陪着你,好吗”
程路远已经拿起车钥匙,准备开车飞奔到临江别墅,此时得程路远,只想止住沈时的哭泣,只要她不哭了,怎样都好。
“别,路远,别再来找我了。我们以后,也别再见面了。”
沈时哽咽着,吐出这样让人心碎的几个字。
“为什么小时,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因为江玦黎吗你心里已经爱上他了是吗”程路远一时激动,说出了许久以前就想问沈时的话。
此时的江玦黎,正走到门口,别墅的二楼很安静,沈时的抽泣声和电话里程路远的质问,全数都传到了江玦黎的敏锐的耳朵里。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沉默。
沈时手里握着电话,却被程路远这句话,硬生生的问住了。
自己,已经爱上了江玦黎了,是吗
如果不是,江玦黎不理自己,自己也不会这么难过,如果不是,沈若初挽着江玦黎胳膊的时候,自己那心如刀割的感觉,又是为何
是的,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
沈时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在如花的面容上肆意流淌。
“是不是到底是不是沈时,你为什么不承认”
电话的另一端,程路远也已经情绪失控,只想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