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诚笑着说,“越越,我可笨,你别嫌弃。”
千越笑着反手拍拍以诚的额头,“没问题,没问题,我见过更笨的。有她那碗酒垫底,什么样的笨小孩我全能对付。”
以诚傻笑着用额头去蹭他的头发。两个人贴得那么紧,心里都有一团团的热升上来。千越说:“喂,你松松手,我去洗澡。”
以诚回过神来,嘿嘿笑着说,“哦,好。”
等以诚把一切收拾好,千越也洗好了澡出来了。
以诚发现,千越还和小时候一样,有一点小小的没条理。常常地找他的小东小西,特别是他的眼镜。
找眼镜的时候,他微微眯着眼,一副迷迷糊糊的表情,额上会急得出一层薄薄的汗。
现在他又是这么一副样子,眉间还挂着一颗亮晶晶的水珠。
千越早上把洗好的衣服晾出去,谁知下午好大的一场雨,只好把淋湿了的睡衣重新洗过。
现下,他穿着以诚的一套半旧的衣服。米色的衣裤,宽宽地套在他身上,袖子一直给他卷到手肘。也不怕冷,裤腿也卷了两道。
以诚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迷迷糊糊地找过来,找过去,宽大的卷着的裤腿扫着他的光脚背。
以诚有点脸红,老实人难得做一回坏事,还真是心虚得紧。
然而,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安宁与喜悦,一点点地暖暖地从心头渗透到嘴角眉梢。
一会儿之后,以诚伸手把他拉过来,从沙发腿边拿出眼镜,慢慢地给他戴上。
他的眼睛慢慢地有了焦距,眼中又有一点点的迷惑,一点点的诧异,然后他的睫毛垂落下来盖住了眼中的情绪,嘴角却一点点地荡起一个小小的涡。
在大脑有反映之前,以诚的嘴唇已经落在那朵笑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