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表情与初见二人之时没有任何变化。
倒是胖子却有些忐忑不安。
虽说因为游戏限制，他不能做很过分的动作，但毕竟青楼排名第二的姑娘在他怀里流连了好一阵子，他也乘机拍摄了不少照片准备待会上论坛好好炫耀一番。
算起来，他们二人可是占了青楼天大的便宜。
就是不知道之前林南和老鸨说了什么，青楼会如此舍得放血，但想来一万八千灵币的生意的确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难不成林南擅自做主将他们二人卖了身？
从此以后他们将失去作为玩家的乐趣，要在这青楼当龟公还债到死？
啊啊，不要啊！
胖子捂着脑袋差点没给老鸨跪下。
可就在此时，林南却主动站起身，走到老鸨身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胖子，在这里等我。”
“哥……不是，你别走……你不会偷偷把我卖了吧？”
林南叹了口气，“就你那熊模样，卖你能有几个灵币，别自以为是了好吗？”
胖子仍旧紧张道，“那你这是……”
“哦，我和青楼谈点生意，事关一万八的灵币，明白了吗？”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对于林南的节操胖子多少还是比较信任的。
“那哥……走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一起。”
胖子就像是被抛弃的宠物一般，可怜兮兮地叮嘱道。
“知道。”
林南和老鸨并排前行很快就没了踪影。
三面环水的雅座周围不知何时又多了几个npc护院，正虎视眈眈地看向胖子。
胖子只好把脑袋缩了回去，断了尾随林南的念头。
“公子请坐。”
老鸨将林南带到了一个装饰更加别致清雅的房间，微笑道。
“谢了。”
林南倒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跪坐在了榻榻米上。
“请公子稍后，我家主人马上就到。”
“嗯。”
过了没一会儿，林南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面色不变，端起老鸨刚刚沏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待到那白色身影走到他身前缓缓坐下，林南却是一惊，没想到青楼背后真正的主人竟是她。
如玉微微笑了笑，“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我倒是没想到，如玉姑娘竟是这怡红院的老板，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如玉端起茶壶给林南加了点茶水，温婉道，“公子何罪之有。妾身本就是这青楼的头牌，若是客人付得起这价钱，妾身自当满足客人的需要。”
林南道，“我这不是没付钱吗？故而心中忐忑。”
如玉笑道，“但公子并没有丝毫慌张，想必心中定有依仗。”
“依仗？那倒不至于。我只不过是一个还未正式入内门的天剑门弟子而已。”
“哦？公子既然是仙门中人，又怎会识妖之术？”
如玉的表情虽然淡淡的，但言语之中已有锋芒。
似乎只要林南一个回答不上来，就会面临难以预料的危险一般。
“你也是妖，对吗？”
林南并没有直接回答如玉的问题，却反问道。
如玉细长的眼睛眯了眯，似乎在仔细打量林南。
“若是公子觉得愚弄我们很有成就感的话，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林南笑道，“如玉姑娘不必如此紧张，你放心，关于怡红院的一切我会守口如瓶，绝不外泄。”
不仅如玉是妖，就连那位带了他们一路的老鸨也是妖。
付了钱进入怡红院之后，林南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此时已是月朗星稀、天色昏暗，但怡红院上空似乎总飘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妖气。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
如果这真的是妖气，为何时常于空中穿梭而过的天剑门弟子不曾发现。
还是说，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可那为何他又能感觉到？
难道是因为他的小号和妖怪们相处时间长了的缘故，所以男号对妖气也变得敏感起来。
因此他想验证，自己是否真的有识别妖气的能力。
那个一直保持微笑的老鸨，每走一步，似乎都会有一线妖气从头顶处缓缓向上散开。
似乎是她们要保持人形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而相比较之下，如玉的妖气就淡了许多。
初见如玉之时，林南几乎都没有发觉她有妖气溢出，直到她离去之时，才有那么一缕妖气飘逸散去。
所以，他和老鸨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妖，对吗？”
老鸨非常聪明，她第一时间就满足了林南之前提出的想要如玉的要求，而且还买一送一，将人气第二号的思烟姑娘也带了过来。
他们隐藏在天剑城多年，从未有人发现他们妖族的身份。
如今陡然被一个不知来历的青年一语道破，即便表面平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所以，在暂时满足了二人的欲望之后，老鸨再度出现。
就是为了弄清林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如果他只是虚张声势，那么死亡则是他必然面临的后果。
一时间，厢房内很是安静，就连呼吸声似乎都变得清晰起来。
“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免贵姓林，单名一个南字，东南西北的南。”
“林公子，你可知我们为了潜入天剑城花费了多么大的代价？”
“我的确不知。”
“呵，告诉林公子也无妨。妾身的祖母是妖族，祖父是人族，妾身的母亲又是人族。至于那位吴妈妈，她同样是人类和妖族的后代，妖气微弱，不易察觉。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揭穿我们的真面目，可偏偏今日公子一言道破，这如何不让我等心惊肉跳？”
林南道，“我不是说了吗，我绝不会透露出去。”
如玉摇摇头道，“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对于妾身来说，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她的话音刚落，厢房四周的拉门一齐掀开。
四个手持长剑的武士陡然出现在门口，就等如玉一声令下，他们便一拥而上，欲将林南乱剑分尸。
“等等！”林南似乎早就知道周围隐藏有敌人，故而并未显得十分惊惶。
只是这四名武士等级较高，单打独斗或许还有希望，若是以一敌四，必败无疑。
“你还有什么遗言？”如玉冷冷道。
“如果我说，我其实也是妖族麾下，你信吗？”
如玉手一抬，暂时止住了武士们前进的步伐。
“堂堂天剑门内门弟子为了活命竟自称是妖族麾下，呵呵，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是冷月魔女……的手下，我正在执行天剑门潜伏任务。”
林南义正言辞道。
【来自如玉的高冷值+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