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今住在你这儿,吃穿用度都是你出,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将诊金打个八折好了。”他只得装作感激状答道:“如此,就先谢过夫人了。”
“喂,你还乱叫!”气急败坏地抓起几颗枣子砸了过去。宫泽宇偏头躲过,也不多话,径自转动轮椅出了房门。
一眼就瞧见了正趴在墙角偷听的神兽小白,他不禁笑道:“听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小白不由翻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这么无聊的洞房,你当本尊爱听啊?我说你这人,真是越来越包子,就这么被老婆从洞房撵出来了,你也不反抗?还笑?”
宫泽宇瞥了一眼洞房,隐约能够听到里头传来苏暖十分气急败坏的声音,“啊呸呸!这什么饺子,都没煮熟啊!皇子结婚,就吃这个?!救命,那平时伙食得差成什么样啊……”
仿佛听了什么别致的笑话一般,被鸠占鹊巢的二皇子竟然开怀大笑出声,摆手道:“无妨,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这仿佛闯入陌生环境的受伤小兽一般长牙舞爪的小女子,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又或闹出多少让人意想不到的名堂,实在是让人有些期待。
布置精美的洞房终于只剩下了苏暖一人,突然起来的安静,但是她心里却并没有感到比刚才踏实多少,相反心里七上八下的颇不安宁。被婚礼折腾的又饿又累的她,胡乱吃了些点心,倒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苏暖不喜欢自己重生的这个时空,在这片陌生的天地里,她与过去二十几年生命里的一切完全脱节了。她付出多年心血的研究,熟悉的工作生活,血脉亲人,甚至是……恨之入骨的仇人,统统成了遥不可及的幻影。
到底怎么才能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这困扰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纠缠着苏暖,在床上犹如烙饼一样翻腾了半宿,方才模模糊糊睡了过去。然而这一觉睡得并不安详,各种噩梦纷至沓来,一会儿梦到被苏雄勒住颈子,一会儿又是被前世的男友持刀追砍……
惊醒过来,睁眼却看就到一张毛茸茸的脸……
伴随“啊”地一声尖叫,睡得迷迷糊糊的苏暖条件反射地一巴掌甩了过去,结果白色的毛绒生物一弓后腿,一边敏捷的闪避,一边哇哇大叫:“喂,坏女人你不要太过分,本座好心好意叫你起床,你还恩将仇报偷袭本座!”
苏暖定了定心神,仔细一看,原来差点把她吓出心脏病的罪魁祸首,原来是长随宫泽宇身旁的神兽小白,瞥了一眼刚蒙蒙亮的天色,不禁怒道:“你发什么疯,天还没亮呢!”
小白蹲在一旁,嗤之以鼻道:“呦呵,新媳妇过门第一天,不知道早早起床拜见公婆,还想睡到太阳晒屁股。难怪大家都说你傻,果然是名不虚传。”
“你才傻,一户口本、一小区都傻!”苏暖受了几句抢白,一肚子起床气顿时完全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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