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予知连连答应,一上车就变了脸。
她才不是好脾气的人,应酬什么的看心情吧,她这两天还要准备拿下z代言合同。
z是全球有名的珠宝,最近出了新款,又赶上代言人合约快到期,总部设计师凯南是个奇怪的人,他在选代言人这一块有很重的话语权,经纪人托了很多关系把人约出来,让她从设计师身上下功夫。
很快到达了约定的西餐厅,设计师是个三十多岁的法国男人,生性浪漫,一见面就夸赞她长得漂亮。
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赞,江予知当即喜笑颜开。
还没说上几句话,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凯南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到窗边接了电话。
江予知点头,在他走后脸上的笑容却挂不住了,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个电话是冷昊宇的名字。
凯南很快回来,江予知笑意盈盈地问他:“是不是我打扰你了?”
“没有。”凯南很耿直,回答她道:“是一个朋友,他要我给他和妻子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钻戒。”
“是吗?”江予知一脸羡慕,声音甜糯地恭维着:“你朋友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对啊,他很厉害,前段时间,在一场慈善晚会上他还成了y市的风云人物。”
说到前段时间的事情,他一脸自豪和崇拜。
和冷昊宇认识那么久了,突然他就不见人影,也是来到这里,他才知道原来冷昊宇早就从国外回来了,还成为了那么厉害的人物,一夜之间轰动了y市。
听到这里,江予知已经确定了,刚刚给凯南打电话的人就是冷昊宇。
两人继续交谈,江予知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一整天她的心情都很不好,回到家还因为饭菜不好吃把阿姨骂了一顿。
江重知一拍桌子,把江予知吓了一大跳,随即又放柔了语气,让阿姨先下去。
江予知有所顾忌,不敢再胡闹。
“工作哪里不如意了?
饭菜明明和以前一样,你还要对着人家发大小姐脾气。”
江予知也不敢在江重知面前说什么,爸爸在家里一向严肃,现在江家公司又因为投资失败,只好接受冷昊宇注资,被夺了控股权,江重知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
她现在可不敢招惹父亲,只能老实地收敛情绪。
冯玉云看不下去,嗔道:“你也知道她压力大,还那么凶做什么?快吃饭,你不是还有一个视频会议吗?”
看江予知一脸委屈,江重知终于没有再说什么,怎么说都是他的女儿,只要她听话一点别出什么幺蛾子,他对她也不算差。
回到房间,江予知又想起凯南说的,冷昊宇让他给他和他夫人设计一对独一无二的婚戒,而且,凯南还婉拒了她代言的请求。
一定是因为江予诺那个贱人!
她天生就是来抢自己东西的吗?
刚刚还没有发完的火在现在得到了爆发,她把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全部掀在地上。
一时间,房间里传来刺耳的声音,下人在楼下都能够听见,没有人敢上去。
这个二小姐在外面装的温柔大方,其实本人一点也不好伺候,这种时候她们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谁会想不开去撞枪口?
佣人害怕她出事,只好去叫冯玉云。
冯玉云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意外,她这个女儿是什么脾气她比谁都清楚。
一进门就是一片狼藉,杂志、化妆品被扔在门边,她都没地方下脚了。
江予知正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里。
冯玉云叫来下人收拾,等到人都下去了,她这才走到床边,耐心询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
江予知一头扎在冯玉云怀里,愤愤地说道:“还不是江予诺那个贱人!”
“她又怎么了?”
冯玉云抬手抱着扑在自己怀里的江予知,好脾气地询问着。
她的确不喜欢江予诺,但在丈夫江重知的面前,扮演一个贤妻良母。
这些年来,她对江予诺不说有多亲切,但至少衣食住行不缺,面子上过得去。
这些年,她能维持表面风度,把继母这个角色演的无可挑剔,已经很难得了。
江予知窝在母亲回来,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甜美的鹅蛋脸因为愤怒都扭曲了,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一定是她让冷昊宇那么做的,故意打压我的发展。而且妈你知道吗,那个凯南是世界著名的珠宝设计师,他设计的作品很难买到的。那个冷昊宇是瞎了吗,居然对一个二手货那么好。”
之前江予诺和薛杰在一起的时候就很碍她的眼,薛杰又帅又多金又有能力,凭什么要娶她?凭什么薛杰这样出色的男人,要成为江予诺的老公?
她就是见不得江予诺过得比自己好,所以她费尽心思接近薛杰,使尽浑身解数爬上了薛杰的床。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分手,谁知道江予诺转头就攀上了冷昊宇这个金大腿?
那个冷昊宇身价过亿,不仅是冷氏集团掌权人,还是hn集团的首席。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居然公开承认了江予诺的身份,他还给了江予诺限定卡,那不仅仅是金钱的象征,更是权利的象征,居然还请全球有名的珠宝设计师给她设计戒指。
江予诺那个贱人一无是处,连自己的事业都没有,凭什么能够那么好运?
冯玉云平静地听完女儿的控诉,肤质细腻的妩媚脸孔上扬起了的宠溺的笑容,尽管已经年逾四十,保养得当的脸庞上只在眼角有细微的皱纹。
她轻轻一笑,眼角的皱纹也显现出来,眼角眉梢全是不屑,安慰道:“傻女儿,男人都是图个新鲜,他们才在一起多久?当然是能给什么给什么了,以后她还会有那么好的日子过吗?以前薛杰对她多好,之后还不是说踹就踹?而且不要忘了,她什么谋生技能都没有,她老妈留给她的那点股份,已经让她糟践光了,冷氏那边又没有她的股份,哪天冷昊宇玩腻了,她什么也捞不着。”
江予知听母亲这样说,心里的阴霾总算散去一些,她把头埋在冯玉云怀里,问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