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辉摇摇头:“欲要破敌,唯有强攻,末将实在是无能为力”。
玉独秀闻言沉默不语,他已经有了先天扶桑木作为元神依托之物,寿命无有尽时,只是元神虽然可得长生,但肉身终归是会腐朽掉,所以成仙还是必须的。
欲要证就仙道,还需千劫百难才是,自己执掌大劫本源,命中注定要在大劫之中搀和一脚,当为量劫的主角,想要逃避也避不开。
“也罢,自古以来难以两全,我想要无数的劫之力量进行修炼,但却又不想担负因果,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只要我修为强大了,执掌了更多的劫之力量,难道还怕那劳什子因果不成,只要有因果,斩去就是,修行之人若要是顾前顾后,还修什么道,炼化天地灵气也是与天地结因果,难道就不修炼了”玉独秀眼中黑白二色流转,下一刻对着那李云辉道:“我有一妙法,可以助将军破敌,只是将军还需交出手中的兵权才是”。
李云辉闻言一愣,随后点点头:“道长若想要兵权,尽管拿去”。
李云辉倒也看得开,大胜皇朝是属于太平道的,更何况是区区一军的兵权。
玉独秀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贫道就替将军破了这西散光”。
正说着,营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却听亲卫道:“将军,太平道的众位道长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李云辉道。
大帐掀开,却见五个道人依次走了进来,这五个道人俱都是青年男子,长相平平,一见到端坐在上首的玉独秀之后,立即行了一礼:“内门弟子妙法,妙留,妙声,妙司,妙俅,见过师兄”。
看了看腰间飘荡的真传弟子玉牌,玉独秀了然,这些人定然是从玉牌上看出自己的身份。
玉独秀乃是碧秀峰的嫡传弟子,比那真传弟子要高上一阶,更何况是内门弟子。
“都起来吧,如今我太平道谋划大计即将开始,几位师弟日后就随我住在大营中吧”玉独秀没有问罪,而是转了话题。
“我等谨遵师兄法旨”五人再次行了一礼,依次坐在玉独秀身边。
玉独秀看着李云辉,李云辉交出兵符,玉独秀道:“还请将军击鼓升帐”。
“咚、咚、咚”。
一阵阵擂鼓之音响起,却见军中的诸位将领陆续来到军中大帐,不过一时三刻,却已经全都聚齐。
李云辉端坐大帐中央的方桌上,对着众位将领道:“诸位将军,这位乃是太平道妙秀真人,日后当为我大军主将,今日起本将军就将兵符予了道长,尔等日后必要遵命而行,不得有丝毫违背,不然定斩不赦”。
说着,对着玉独秀一礼,走下主位,将虎符递给玉独秀:“道长请上座”。
玉独秀接过虎符,毫不推辞,直接坐在中军大帐主座上,看着众位将军,道了声:“日后军中以我为主,若有不尊号令者,定斩不赦”。
众位将军虽然心有嘀咕,但却不敢违抗。
玉独秀看了眼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将领道:“姓甚名谁,一一道来”。
那将领站起身,对着玉独秀一礼:“末将刘贺,手下有五千兵马,见过主将”。
玉独秀点点头:“刘贺留下,其余的众位将军散去,明日本将军自有安排”。
众位将领此时即便是心有疑惑,却也不敢问出声,只是陆续走出大帐。
那刘贺看着玉独秀,心中疑惑,不知道为何单独将自己留下来。
玉独秀对着那妙法道:“妙法何在”。
“见过主将”妙法赶紧行了一礼,站起身。
“你明日随着刘贺将军在散光外寻一隐秘之地,挖开地道,直入敌方城内”。
妙法一愣,不知道挖地道做什么,但还是恭敬的应了下来。
玉独秀看向刘贺:“刘将军,你长年在这散光作战,应该是明白散光地形的,你择一隐秘之地,将地道挖入对方城内,要小心,不要挖穿了护城河”。
刘贺闻言一愣:“主将莫非是想要将地道挖入对方的营地,只是难保对方不会察觉道”。
玉独秀一笑:“我这一计策,名之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挖地道必然会有不少的噪音响动,难以瞒过敌军,本将自然不会考虑不到,明日本将军会派下大军佯攻对方的城池,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你有五千大军在手,要挖通地道,需多长时间?”。
五千人挖一个地道,自然是简单得多,那刘贺闻言略一合计,就出声道:“一日应该就好了,最多不过两日”。
玉独秀点点头:“两日正好,时间应该足够了,我遁速甚快,远超同门,等我们攻下大散关,我那些同门也应该陆续到位,到时候即便是被对方察觉到我太平道动作,却也来不及了,大散关已经被我等拿下手”。
挥挥手,示意妙法与刘贺一起退出去,派遣妙法过去,自然是做监视之用,防止有人走漏消息。
此时对面敌营并未有修士到来,玉独秀倒也不怕妙法被对方发现。
五千人虽多,但凭借修士的本事,却也逃不过监视。
“主将欲要挖地道,这招末将也不是没想过,却怕惊动了对方,没想到将军倒是厉害,直接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主将道法如神,就连这兵法末将也远远不及”李云辉恭维道。
玉独秀一笑:“将军谦虚了,将军领兵十几载,这份经验就非同寻常,贫道兵法未必及得上将军,只是身为修士,自然比普通凡人见识的远些,思想活跃一点”。
“主将既然有了考虑,那明日出城挑衅的人选,可曾选定?”。
玉独秀摇摇头:“还要问将军意见,贫道初来乍到,对于众位将士并不了解,还需将军举荐才是”。
李云辉一笑:“何须如此麻烦,愿为道长做马前卒,明日末将亲自出门挑衅,故布疑阵,让对方摸不着头脑”。
也是,李云辉身为主将,自然没有亲自叫阵的说法,如今李云辉亲自叫阵,反而让对方摸不着头脑。
第二日,李云辉亲帅一万兵马,身穿甲貴,来到西大散关前叫阵。
这镇守西散关的乃是大燕名将黄普奇,今年已经五十岁,乃是大燕国名门之后,将军世家,祖上曾经追随大燕国太祖开疆扩土,乃是威震中域的名将,亦是大燕国军方的顶梁柱之一。
此时大燕国营帐内,黄普奇看着手中的信报,有些摸不着头脑:“李云辉这匹夫竟然敢亲帅一万兵马来攻打我西散关,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李云辉乃是一军将领,如何肯冒此大险,必然有鬼”。
将手中的信报放下,黄普奇起身对着亲兵道:“点齐兵马,本将军要亲自会会这匹夫,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
这些年,东西两大散关征战无数次,谁也奈何不得谁,但偏偏大家都不肯让对方安歇,时不时的骚扰对方乃是常有之事,是以听闻对方主将亲自前来攻取,并未感觉惊慌,只是很不解罢了。
来到大散关城头,黄普奇见到了城下摆开阵势的李云辉,鼓荡气劲,声震如雷:“小匹夫,你不老实的在东大散关内呆着,却来我这西散光闹甚”。
黄普奇今年五十多岁,李云辉不过三十多岁,倚老卖老骂李云辉一声小匹夫,也算是正常。
“老匹夫,你这西散关本将军势在必得,必须要拿下,待本将军攻破城门,生擒了你这老匹夫,看你还敢不敢这般倚老卖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