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素齿紧咬红唇,独自一人在外打拼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
她是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呀。
见到师姐难过,陈凡赶紧问道“师姐,你不会是因为这只脚吧?”
楚冰点点头。
“我那天穿着高跟鞋去开会,也不知怎了,鞋跟突然断裂,早知这样,就不穿了。”
“害得我错过这么重要的机会。”
说到最后,楚冰自责的锤了一下石膏夹板,疼的直吸凉气。
陈凡心中一松,蹲下身子打开自己的行李卷。
“师姐放心,这点小事就交给师弟吧。”
说话间。
他从黄布袋里掏出一把桃木剑,笑呵呵的说道,“这把剑,还是师姐你给我做的呢。”
“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边。”
“还有,罗盘,师傅的牌位....”
开始的时候楚冰还笑吟吟的点头,可是看着看着感觉不对味了。
说好的疗伤呢?
怎么全是一些破烂货,现在的家政保姆这么拼吗?连其它职业都兼上了。
“我说小凡呀,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能用来治骨伤吗?”
“师姐放心,抹上这药保管你活动自如,刚才在医院里,一个民工大哥腰疼,还有药业公司的李大叔,都是我给治的呢。”
“找到了!”
陈凡高兴的举起小瓷瓶晃了晃。
“这是我用五十年的虎骨粉研制成的跌打膏,只要抹上,一天就能痊愈。
“真的假的?”
楚冰狐疑的打量小瓷瓶,五十年的老虎骨头,应该不存在吧,即使有也是保护动物啊。
“当然是真的,快快躺下。”
陈凡打开小瓷瓶,往手背上倒了两滴药油,坐到床脚的位置,抓过师姐的嫩脚,开始往脚裸上涂抹。
被陈凡抓住嫩脚,楚冰的娇躯微微一颤,神色有些不自然。
长这么大,她的脚还从没被男人摸过。
随着药油涂抹均匀,她感觉脚裸处一股火辣辣的酥麻感传来,令她下意识蜷缩起晶莹的脚趾。
这种感觉很快压制住了疼痛,渐渐产生一种温热,由内向外释放着。
“太舒服了!”
楚冰暗自叫了一声,大感满意。
没想到这个初来乍到的男保姆,会有如此精湛的足底按摩手艺。
半个钟头过去,陈凡停下按摩。
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目光放在师姐的玉足上。
纤足玉透,白嫩柔滑。
看在眼里,无法自拔。
楚冰睁开眸子,看向陈凡,见他握着自己的脚发呆,想要呵斥,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种感觉让她略微有些慌张。
“那个,你看什么呢?”
楚冰挽了挽额前秀发,明知故问道。
“啊?”
陈凡吓了一跳,好像小时候做错事被人抓住一般,连忙闭上眼睛,脸上通红一片。
“那个我什么也没看啊。”
瞧他一脸窘样,楚冰心中的恼意没了,这就是一个质朴的男保姆,与外面那些男人不同。
他的清澈眼神里,只有干净。
她故意移开眼神,语气和缓的说道;“我的脚好些了,你....能不能松开呀。”
“啊,好。”
陈凡松开双手,急匆匆的端着盆去了卫生间。
等他走了,楚冰长长的松口气,俏脸滚烫,小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直到好一会才缓过劲。
“呼.....真是要命了,等我出院还是解除订单吧,再这样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她这个念头还没过去,陈凡便拿着几件贴身衣物走出来....
“师姐,你早点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将换洗衣物挂在床头,陈凡转身把手擦擦,打开行李卷铺在地上。
然后盘膝坐下,桃木剑横在双膝之间,闭上了眼睛。
楚冰从被窝里伸出脑袋,趴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陈凡,嘴角划过一抹笑意。
“睡吧。”
陈凡坐在那里好像知道有人看他,屈指一弹,病房的灯忽地熄灭了。
“哼。”
楚冰紧紧小鼻子,轻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楚冰慵懒的伸个懒腰,掀开被子,迷迷糊糊的走向厕所,然后解开裤子坐了上去。
忽然。
她娇躯一颤,猛地看向脚部,美眸中闪过一丝震惊。
“天,真的痊愈了!”
“他是怎么办到的?”
此刻的楚冰心中异常激动。
医院专家都说最快要三周时间才能下地行走。
但经过陈凡这么一按摩,她竟然只用了一天!
没错,就是一天。
她脚上的红肿神奇般消失了!
“不行,我得去问问。”
楚冰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子向外走去,怎料,裤子没提上,脚下一绊向前扑去。
啊!
听到动静,陈凡一跃而起,快如闪电的冲向卫生间,在师姐堪堪趴下的那一瞬,将她抱住。
“吓死我了。”
楚冰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突然想到了什么,俏脸瞬间红到耳根。
“小凡,你什么都没看见对不对?”
“是啊,师姐,我什么都没看见。”
由于事发突然,陈凡冲进来时,他光顾着抱住师姐了,倒是没注意其它事情。
楚冰长吁一口气。
“没事,你闭上眼睛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哦,那你小心点。”
陈凡挠挠头,闭上眼睛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嘀咕。
“奇怪,我记得师姐的大腿,小时候没这么白呀.....”
两人吃过早餐后,楚冰看了一下腕表,距离八点的任命大会,还有一个钟头,时间上足够用。
“小凡,我的秘书一会把车开来,你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这是两千块钱,你拿着买套衣衫,不要总是穿着道袍,别人会笑话你的。”
陈凡笑着挠挠头。
“师姐,钱你留着,以后不要在熬夜了,对身体不好。”
“至于衣服。”
陈凡比量一番自己的道袍,笑呵呵的说道。
“我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师姐怎么看我!”
楚冰娇躯一震,心中复杂至极。
她没想到陈凡会说出这番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感动的是,这个干净的男孩如此善良,愧疚的是,她根本不是什么师姐,也没有所谓的师弟。
楚冰很想告诉陈凡,他认错人了,可话到嘴边又有些不忍。
这时,一名戴着眼镜的女白领走进病房:“楚总,您能康复实在太好了,咦,这人是谁?”
女秘书皱着眉头看向陈凡。
“小玲,这是我请的临时保姆。”楚冰神色尴尬的说道。
“原来是个男保姆呀。”
女秘书撇撇嘴,收回目光:“楚总您赶紧收拾一下,公司那边马上要开始了。”
提起正事,楚冰急忙穿衣:“小凡,你先拿着物品到楼下等我,我稍后再跟你说。”
“行,我先下去了。”
陈凡扫了一眼女秘书,抱着物件箱离开病房,向着电梯走去。
“奇怪,此人印堂无相,面无毛孔,不像正常人呀。”
“难道......”
陈凡脚步一顿,脸色异常难看。
“她戴着人皮面具!”
话音未落。
他转过身子,向着208病房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