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和江主任,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还请你慎言。”
郁屏风问她:“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如星不说话。
心想,我怎么知道你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他说:“我是白西月的舅舅,是白西月妈妈的亲弟弟——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温如星不明白。
她该明白什么?
她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郁屏风看了,莫名觉得不爽:“月月既然想跟你学,那是你的荣幸,知道吗?你呢,就好好教我外甥女,至于其他的想法,你最好是想都不要想,懂?”
温如星只觉得满心屈辱:“这位先生……”
郁屏风掏掏耳朵:“我没有名字的吗?”
温如星咬牙:“敢问先生贵姓?”
“我姓郁,郁屏风。”
玉屏风?
你怎么不叫清开灵!
“郁先生,我再说一次,我很敬重江主任,也从来不曾对江主任有其他的想法。”
“那就好。”郁屏风点点头:“说明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毕竟,你跟我姐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郁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哦,对了,咱俩推心置腹说的这些话,咱俩知道就可以了。当着月月的面,咱俩假装不认识就行了,明白吗?”
推心置腹?
你是怎么好意思把这个词说出来的?
温如星冷冷道:“如果郁先生说完了,请离开吧,慢走,不送。”
郁屏风站起来,又打量一番:“你这破地方,爷还不爱呆呢!”
他说完就走。
温如星站在原地,愣了足足有十几秒。
之后,她才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去了病房。
但很快,她又和郁屏风碰面了。
这次,郁屏风是跟着江折柳几人一起来的。
他抱着孩子,满脸都是宠溺,和之前一脸跋扈、蛮不讲理的模样,判若两人。
特别是白西月做介绍的时候,他一脸笑意地走过来,热情地伸手:“温主任是吧?久仰大名!以后月月就拜托给您了,还希望您多费心!多费心!”
如果不是之前见过这个男人那么恶劣的一面,温如星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会被他这副面孔骗过去。
演戏,谁不会?
她和他握手,淡淡地说:“过奖了。我既然收了月月,肯定会用心带她,您尽管放心。”
场面温馨和谐,江折柳不禁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
好奇怪啊。
因为温如星还要忙,几人没过多耽误她的时间,见了一面就离开了。
季连城几人明天就要离开首都,江折柳心里纵然万般不舍,可也没有办法。
他把下午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抱着木木,跟着他们一起回了酒店。
他问白西月:“要到九月份才回来吗?”
他一脸可怜巴巴的,白西月看了心里不忍,道:“爸,我和连城到时候带着木木过来看您。”
江折柳也不舍得她来回奔波,忙说:“不用,到时候我抽时间回去。”
“九月份就来了,到时候天天和你在一起上班,你心里偷着乐吧。”郁屏风懒洋洋开口:“倒是你,九月份之前,你一个人在这里,最好能做到守身如玉,洁身自好。”
白西月扯扯他:“舅舅……”
郁屏风白了江折柳一眼,再没说话。
江折柳又嘱咐白西月:“回去以后好好休息,身体才是本钱,知道吗?”
白西月点头。
嘱咐完白西月,江折柳就去哄木木了。
这一走,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心里难受。
白西月悄悄对郁屏风说:“舅舅,爸爸一个人在首都,他心里不好受,你别针对他了。”
郁屏风道:“那我还一个人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呢,也没见你心疼我。”
“心疼心疼。”白西月忙说:“这不是我们现在天天在一起吗,爸爸就没有。”
“行了行了,大不了我辛苦一点,到时候过来陪陪他。”
白西月心想,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你说过来陪人家,确定不是来惹人家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