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屏风走了没多久,王瑞珍也离开了。
白西月正儿八经和他商量以后的人生规划。
她说:“我们本来打算去首都进修一年就回来的,现在首都有了个亲爸,宁城有个妈,这可怎么办?”
季连城垂眸把她的衣袖挽起来,去看她抽血时候留在手臂上那个针眼:“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针眼是下午留下的,沈晓颖来给她抽的血。真空采血管整整抽了五管,把季连城心疼到不行。
白西月开口:“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想和你商量。”
“你去哪里,我跟着去哪里,首先,这一点,你得确认无疑。”
白西月笑笑:“你这是赖上我了?”
“这辈子都赖上你了。如果有可能,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赖着你。”
“那我答应你的话,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白西月摸摸他的脸:“舅舅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我看出来了,他就是那种随心所欲的性子,说话直来直去,其实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是啊,郁屏风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郁家一大家子人,病的病,死的死,余下的旁支,个个都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全靠郁屏风人美心善、一言九鼎、德高望重……
狗屁。
才不是这样。
但季连城也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白西月凑过来亲亲他:“老公,你受委屈了。”
季连城单手捧住她的脸,回亲她:“知道我受委屈,以后好好补偿我。”
白西月点头:“好,这个也记小本本上。”
“小本本都快记满了。”
“别着急,我回家就开始还账。”
“你想什么呢?”季连城立即放开她:“至少三个月不能同房。”
白西月大吃一惊:“谁说的?”
“我度娘查的。”
白西月哭笑不得:“那上面的话,你也信?你没听人家说吗,度娘查病,癌症起步。没病都吓出病来了,这么一个专家在你跟前,你都不问,反而去查那不靠谱的。”
“我觉得人家说得有道理。”季连城看着她,眼神戒备:“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三个月也不多。但你别想着诱惑我,我意志很坚定的。”
“让我说你什么好?没听说做个手术还要三个月不能同房的。你也是,涝的时候涝死,旱的时候又要旱死吗?”
“青黄不接也就这一段时间,以后就好了。放心,肯定不会让你一直旱着的。”
白西月扑哧就笑了:“那你要这么说,咱俩得分房睡。”
“我不同意。”季连城一听就板了脸:“想都别想。”
“现在在医院,咱俩不在一个床上,怎么都好说。”白西月给他分析:“回了家,躺在一张床上,我又不是性冷淡,这么一个大帅哥躺在我身边,我能忍住就怪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对这件事这么热情?”
“我这是正常需求,算不上热情。”
“那你忍忍吧,帅哥暂时不提供这项服务。”
“这怎么忍?帅哥也太绝情了吧。”
季连城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是的,从今天开始,我是心无杂念、无欲无求、清心寡欲的季连城。这位美女,请离我远一点。”
白西月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笑完了,她说:“我觉得你能去说相声了。”
季连城奇怪地看她:“就算是转行,我也选择当医生。说相声?你想什么呢。”
“你是不是对当医生有什么执念?”
“我说是,你就收我这个学生吗?”
“还是算了,你做个医生家属就挺好。”
季连城酸溜溜道:“情愿和别人谈得热火朝天,也不愿意多看老公一眼,你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我和爸爸谈专业,你也吃醋?”
“不是还有傅尧吗?”
他突然提到傅尧,白西月笑道:“傅尧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