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中文 > 都市言情 > 巫女选婿 > 614、一碗水平的聘礼(五一快乐)

614、一碗水平的聘礼(五一快乐)(1 / 1)

祝姑姑之所以没有提过这点,是她觉着赵大公子对县主并没有男女之情。眼下三夫人是为了二姑娘而将主意打到了县主的头上,赵大公子只怕会先恼上二姑娘的,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怜惜。

若伊若有所思的望着祝姑姑,“姑姑认为我不说,这事就不会传出去了?日后要是知道了这事,你认为二姐姐会好?”

祝姑姑比较了一下将军府后院的治下本事以及长公主府的治下功夫,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竟然连二姑娘都知道了,她身边的人必定会知道的,日后只怕还真瞒不住。与其秋后算帐,还不如早一点将事摊开来,知道长公主府的态度,倒还有个余地。

这样想来,祝姑姑只得点点头。

“去吧。”若伊催促了一声,燕谷应了句:“是。”猫着腰子退出了车厢,灵巧的跳下了还在奔跑的马车,转眼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旁边的苏君释对燕谷的离开视若无睹,夜二抬了抬眉角,又老老实实的将头低了下来。

苏君释将若伊送到了二门处,正准备离开,若伊叫住了苏君释:“等下,我有话要问你。”

苏君释面上无笑,但目光里尽是温柔:“好,那一块儿走走。”

若伊想了下,回头对祝姑姑道:“留下青柚石榴陪我就好了。”

这是在自个儿府里,府中的人都尽是梳理过的,祝姑姑倒也不多说什么,带着荔枝与几个小丫头都自各去忙了。

若伊跟着苏君释踏着青色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慢慢地走着,两侧的柏松翠竹萦绕,微风吹拂,树叶唰唰作响,倒是有一种让人觉着美不胜收。若伊的心思半点儿了不在这美景上,她直截了当的问:“你们怎么不解决苏如瑾,还让她出来蹦?”

苏君释低声笑着:“只是不想给四皇子将黑锅扣到将军府的理由。”这只是明面上的理由。

那日,苏如瑾洒出毒血粉后,院中的人都服了赵书涵配的药,绝不会惹上疫病的,但他们可没好心的给苏如瑾也服上一剂,尤其他还给苏如瑾服下了一些没洒完的毒血粉,苏如瑾只怕已经当相了疫病,只是还在潜伏期,没有病发而已。这样的一个定时炸弹不留在四皇子府里祸害一把,就这样除掉多可惜。

“哦。”若伊倒是很认同这个解释。祖父比较重要,相对之下,苏如瑾反正也恶心不到她面前来。

心事得到了解答,若伊毫不犹豫的调头往自个儿屋里走:“没事了,你走吧。”

苏如释:“……”

过河拆桥,用过就丢,这一招她也学得太好了吧!

一个时辰后,燕谷就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四层食盒。

若伊闻着味就出来了,瞧着燕谷手上的食盒,她馋得眼睛发亮:“是什么,好香。”

“县主,小心烫。”燕谷侧了侧身子,没让手上的食盒碰着若伊,小心的放在旁边的石榴花桌上,这才回过身来道:“奴婢去的时候,赵大公子正在试福临楼送过去的新菜,就让奴婢将几味带回来给县主试试。”

祝姑姑微微皱了眉,赵大公子只让燕谷带了东西回来,却没有一言半语,看来赵大公子是不想让县主踏进这塘泥水里。

若伊完全将燕谷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她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食盒,伸手扯了扯旁边祝姑姑的衣袖:“我饿了。”食盒里那么香,到底是什么菜肴。

祝姑姑听若伊喊饿,立即撇开了心思,道:“县主那就尝一点儿,不过可不能多吃,要不然晚上又要吃不下了。”

“嗯。”若伊点头,只要答应让她吃就好。先解个嘴馋,晚上的时候再吃个饱。

祝姑姑猜得一点儿也没错。

燕谷到了长公府直接走她以前的门路儿顺利的见到了赵书涵,她像背书一样,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书涵,但若伊说的话以及举动,她一字也没透露。

赵书涵忍不住问:“县主没有带话过来?”

“是。”燕谷简单扼要的回答。

赵书涵有些头痛,若伊让燕谷将这些事告诉他,却没有转达她的意思,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气了,恼了,还是同情苏如璃了?

他的脑子用要药术上,用在学术上,那是顶呱呱的,可是用在猜测人心上,那是绝对不够用,要不是占着药术与诱惑术的便宜,他哪能在这古代混得如鱼得水。

赵书涵想了阵儿,苦笑:“好,你去寻黑马,让他准备好小厨房,一会儿准备几道菜与点心给你带回府里。”

燕谷下去了,赵书涵只觉着脑门儿痛。

原本他想娶了苏如璃,一则是他总得要娶个妻子的,二则娶了苏如璃与若伊就有了一层亲戚关系,在许多大事上,他倒是能明正言顺的站在一条船上。可是他没有想到,最后弄成了这个样子,不仅多了个孟四平妻,还把将军府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公子,长公主和老爷请您去正房。”书房外面,正院的小丫头老老实实的传话进来。

赵书涵正好有话与长公主说,直接就过去了。

正院里,一张简单的黄梨木雕花大桌,长公主和赵极辰两人各坐在一侧,桌上摆着许多的帖子以及一堆的帐册,两人时不时说上两句,又时不时争辨上两句,但最终都是以赵极辰的低头结束。

听到了轮椅的声音,长公主抬起头来,笑容满脸:“书涵,你来得正好,我与你……他,正在商量两家的聘礼,你来瞧瞧其中可有不妥,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黑蛟将赵书涵推到桌边,悄悄的退到廊下。

赵书涵接过长公主手中的两张单子,飞快的扫了一眼,他就发觉,两张看起来差不多的单子,实质上区别大了去了。

一张单上金银细软虽值钱,摆出来也好看,但真正贵重的东西却不见得有多少。而另一单上的东西倒没多多少,可一些外表不起眼的小东西却都是难得的珍品。

赵书涵轻轻的将单子放在桌上,推到长公主的面前,指着第一张道:“母亲,你别说这张是送到孟家的,而后一张是送到将军府去的。”要是第一张满是金银细软的聘礼单子送到了孟家,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一贯自持清高的孟大人那青紫纠结的面色了。

长公主轻轻的笑了,“有何不可!”

她这做法就是摆明了打孟家脸的意思。

孟家是太后的母族,皇上行事都得多瞧着几分太后的颜面。要是孟家无意掺和书涵的亲事,必定能借太后之手推托掉这门亲事。想必孟家也是有自己的计较,想在夺嫡之中插上一手,才会与皇上一拍即和,强行将孟家的姑娘塞过来的。他们不要颜面在先,她又何必给他们面子。

而将军府是武将之将,老将军清廉,没什么家底。她给苏二姑娘的聘礼,只怕都会让老将军陪嫁回来。到时候这些东西都归到了二姑娘的嫁妆中,两家同时晒嫁妆时,孟家再有心踩苏家,只怕也占不了多少上风。

赵书涵垂下了眼帘,指着第一张清单道:“两家都照这样吧。”

长公主楞神,疑惑的唤了声:“书涵!”

难不成书涵是看不出来,她这样做的目的吗?

她几乎可以想象,从将军府置办的嫁妆是什么样的。她倒不是嫌弃,而是她清楚,苏家的嫁妆对上孟家的嫁妆,在别人的眼中会是什么样子,总不能让苏如璃进门就要矮上孟青芸一头。

赵书涵没解释什么,只是道:“母亲,就这样吧,我还有事。”他一抬手,黑蛟进来,冲着长公主和赵极辰行礼后,退着赵书涵离开了正院。

长公主怒了,一把将桌上的帐薄扫在地上,瞪着赵极辰:“这就是你的儿子!”

赵极辰苦笑,是他儿子没错,可不是你儿子,还是你亲自教养成今天这模样的,你倒好舍不得骂儿子,倒得舍骂他这个老子。

红嬷嬷过来将地上的帐薄一一拣起,重新摆回在桌上,才低声道:“长公主,刚刚燕谷回来过。”

长公主心头一动,马上皱了眉,“去,将黑蛟给我寻来。”

黑蛟早得了赵书涵的吩咐,也不添油加醋,实实在在将燕谷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给长公主听。

长公主倒是没恼,眼里有一瞬的诧异,转瞬即逝,她垂下了眼帘,目光落在了那张赵书涵挑出来的清单上,红唇微张,令人不寒而栗:“红嬷嬷,就这一张单子,你再挑拣一番,留个八成。然后照这样的备下两份,明日送信将军府和孟家。”

对面的赵极辰瞥了那一眼单子,苦笑,不过他知趣的没劝。

次日,长公主府的聘礼送到了将军府,六十六抬,每抬都满满的伸不进手,倒也风风光光的。

替长公主送聘礼的媒人是赵极辰手下的偏将吴将军,他站在府门口念着长长的礼单,

聘金一千两。

喜饼一担、海味六式、酒四坛、雌雄鸡各两对、椰子两对、鱼两对、四色鲜果各两式、四色干果各两式、四色糖各六斤、香茶二十斤……

锦帛二十四匹、丝绢绫罗二十四匹、彩缎二十四匹、棉布二十四匹、丝麻棉各一百斤……

金项圈两副、金钗两对、金簪子两对、金镯子两对、金耳环两对、金戒指两对、玉耳环两对、玉镯子两对、玉佩两对、珍珠两斗、珠钗两对、珍珠项链两条、珍珠手链两串、珍珠耳环两对、珍珠戒指两对、镶宝石珠钗两对、镶宝石金镯子两对、镶宝石戒指两对、镶宝石耳环两对……

邹氏脸上的笑硬是挂不住了,这聘金这与她心里的数目相差太大了。而且那些酒啊茶啊的,也是平常人家用的酒茶,这是长公主府里的聘礼,不该弄点贡酒贡茶什么的吗?

还有布匹首饰虽然是满满当当的,没有故意充场面虚张声势的不值钱物件,每一件都是实实在在货真价实的,却没有几件是贵重的名家所制。那些东西虽然同样是一匹布,一件首饰,却不是有银子就能买来的,而是身份与面子的象征。

当初苏君琛送于黄氏的聘礼中,张氏还想方设法的弄来了两匹红景百合缎,还订了一套安泰阁的首饰。

吴将军将礼单递于邹氏,邹氏还没回过神来,都没伸手去接。

苏磊瞧着不对,急忙接了单子,笑着:“有劳吴将军了,府中已备下了酒水,您是能稍稍歇息歇息,还是着急要回去。”

吴将军笑道:“无妨,孟家另有人去。”

苏磊的心哗的跌到了谷底。另有人去,那就是两家的聘礼同时发的,并没有个先后之分。

当初他建议长公主将两家的婚期订在同一日,一方面是受了孟家的暗里的为难,一方面也是想着苏如璃是长公主亲自挑选中的,长公主怎么也会护着苏如璃一些的,同日入门也没什么,有个比较反而能让人瞧出长公主的偏坦。

可是他真没有想到,长公主会做到一碗水平!

好不容易送走了媒人,邹氏派去打听孟家情况的人也回来了,听了那人的话,邹氏无力的倒了椅子里。

一模一样!

长公主府送到孟家的聘礼与送给苏如璃的聘礼是一模一样的!

这代表着什么,长公主要一视同仁,还是……

苏磊抬手,轻轻扣着桌面,突然他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愤怒地看了一眼邹氏:“只怕你昨儿个为难五姐儿的事被长公主知晓了。”

邹氏被突然训斥声给惊到了,猛的抬头:“这……这怎么可能,五姐儿与二姐儿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五姐儿不懂,她身边的姑姑如何会不懂的。”这种事只能捂着,肉烂在锅里。

“不然你说那是什么原因。”苏磊也想不出其它来。

他们都没想到,若伊那简单的脑回路,只会选择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邹氏喃喃了半晌,才道:“会不会是长公主因太后的压力,抹不下面子,才会如此……”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苏磊想了下,也只认为是这样,他轻叹着:“好了,不管其它,将一切事宜都操持好,再怎么样,二姐儿还是正妻。”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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