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说过王妃与孙妈妈想利用邪秽对付她,邪秽已经被道长收了,孙妈妈也因为陷害自己被惩罚。
王妃突然对她转变态度,会不会是想降底她的戒心,再找机会对她下手?
许是她杯弓蛇影,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还是小心一点好,别被表面的糖衣迷住了眼。
……
慕玉辰已经去义庄看过小雨的尸骨,将属于她的物件拿回去。
京兆府自接报案后,便立即到清云观后山,将那里的地方封锁起来。
而慕玉辰让人通知了小雨的父母,过来义庄,将她的尸骨领回去,找个日子将她安葬了。
小雨是家生子,父母在靖国公府的外庄院做管事,接到通知后,便立即赶来了。
慕玉辰把洗干净用帕子包裹的耳环递给小雨的母亲。
看到耳环,小雨的母亲身子一晃,差点没有站稳。
她认得这耳环,是大姑娘在小雨十五岁生辰那天送她的,小雨非常喜欢,自那收到耳环后,总是戴着它。
小雨母亲眸光湿润,女儿失踪的时候,她就有心里准备了,大姑娘都死了,女儿怎可能免幸。
可真的看到女儿的东西,心底还是一阵揪疼。
她与丈夫成亲多年才生下一个女儿,盼着女儿跟着大姑娘能有好日子,谁知……
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雨母亲痛苦地捶自己胸口。
小雨的父亲过来扶着妻子道:“走吧,我们带女儿回家。”
慕玉辰的心内很复杂,在小雨父母离开后,他去了一趟京兆府立了案。
在京兆府里,他碰到贺敬舟。
贺敬舟是过来找少尹交待一些事情的,见到慕玉辰精神看上去还可以,他就走过来,“玉板子的事已经传了出去,若是他的话,他一定会找你试探,到时你如何说?”
他找人证实过了,玉板子是出自御琢堂的雕刻。
可御琢堂现任老板的大哥昨晚的病情加重,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家族传下来的图谱和帐册不知放在哪里,只要找到就能查出来,这玉板子是属于谁的。
可是这样还不够,要是慕玉辰能指证玉板子是慕峻铖的,若慕峻铖不能拿出证据,证明那晚他在哪里,那他就是杀害小雨的凶手。
“我知道该怎么说。”慕玉辰看着他,真诚的道谢:“谢谢你!”
他实在惭愧的,做哥哥只会一味怪罪别人害死妹妹,差点就错过了寻找真凶的机会。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人上了眼水,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没一点进展,幸好贺敬舟没有放弃,追查真凶比他这个哥哥要称职尽责。
贺敬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消息再跟你说。”
说完,他没有停留,迈步走出京兆府。
今天是太后的寿辰,他要进宫赴宴。
顾一瑾宁欣郡主和王妃三人共乘一辆马车进宫,只是进宫参加寿宴的人多,大街上马车软轿不少,所以马车行驶得很缓慢。
马车上,宁欣郡主坐在顾一瑾的对面,她道:“嫂子,昨天说选了衣裳去找你的,但由于临时有事就没去。”
顾一瑾问:“你找我什么事?”
宁欣郡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上次给我的面膜,我给了丫鬟菲儿,菲儿用了后效果很好,我那些朋友知道后,想问你还有没有。”
顾一瑾道:“有的,回去后我让霓裳给你拿几包试用装,让你送给朋友。”
“那谢谢嫂子。”宁欣郡主开心的道谢。
听到她们姑嫂的对话,王妃想起孙妈妈曾说过的话,她问顾一瑾道:“那些面膜真的是你研制的?”
顾一瑾笑道:“是的,我正打算开门铺子,就买各种护肤品的。”
闻言,宁欣郡主惊讶道:“你要开铺子?”
王妃也皱眉,“你怎么会想到开铺子?难道王府养不活你吗?还是镇北侯府给你的嫁妆不够?”
“不是的。”顾一瑾解释道:“有钱赚为何不赚呢?谁也不会嫌弃钱多吧?我开铺子是因为我喜欢赚钱,也是打发时间的一种。”
王妃道:“王爷不喜欢女人出来抛头露面,你这样做会惹他不高兴。”
闻言,顾一瑾诧异地看着王妃,“母妃,父王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他管他的女人就行了,我家相公并没有说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而且他还很支持我这样做。”
王妃眉头皱得更紧了,“舟儿支持你开铺子?”
顾一瑾正想说什么,马车突然颠了一下,接着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走水了,走水了……”
走水?
哪里走水?
顾一瑾掀开窗帘一看,只见大街上的马车软轿都停下来,前面不远处的一间店铺正冒出浓浓的黑烟。
看来往前走是不可能了。
这时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王妃,前面的店铺走水了,我们要绕道而行,刚好我们就停在路口。”
“那就绕道吧。”
绕道能去宫门,不过时间可能会久些,原本是预计是巳时到宫门的,可因为路堵走得慢,如今又要绕道,到宫门的时候,将近午时了。
顾一瑾刚从马车里钻出来,就听已经下马车的宁欣郡主扬声叫道:“大哥,这里,我们在这里。”
大哥?
是贺敬舟来了?
顾一瑾抬头,循着宁欣郡主的声音看去,看到人群中一抺修长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内,他穿着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迈着修长的腿,缓缓朝她们走过来。
“你还没有进宫?”王妃看到贺敬舟过来问道,她们迟到了,是因为路堵了,贺敬舟可是提前进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