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降临,战擎洲和战星烁都在家里等着黎湘,却迟迟没有等到她回来。
战擎洲有些担心,好几次都拿起手机想要登录软件看看黎湘的定位地址,可是又忍住了。
他不想去侵犯黎湘的隐私,即便他在女人的车上安装了定位设备,也仅仅只是。方便在危机的时候进行救援,并不是想要时刻查看她的所在。
相比较于战擎洲的忧心忡忡,战星烁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坐在沙发上复习着今天所学习的课程。
小家伙虽然在看书,却也注意到了战擎洲状况的不对,很是贴心的安慰着他。
“爹地你不要着急,妈咪说过她一定会回来的,她已经不会再离开我们了,我相信妈咪,你也要相信她。”
战擎洲点了点头,可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觉得黎湘可能遇到了危险。
没有办法再忍耐,战擎洲打开了手机软件,就在他即将查看黎湘定位地点的时候,突然有人打来了一通电话。
屏幕上所显示的名字备注是一串代号,战擎洲立刻将电话接听起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格外严肃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手下的声音,“不好了先生,已经找不到夫人的所在了。”
战擎洲派人在外保护黎湘,但因为黎湘的警惕性很高,他们并不能接近,只能远远的追随着,很多时候还会被她甩掉。
没与对方多说,战擎洲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了定位软件。
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让男人脸色骤变,黎湘在地图上的定位地点竟然消失了。
战擎洲立刻起身,沙发上的战星烁也放下了书本,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爹地,是妈咪出事了吗?还是说她走了?”
小家伙的眼圈瞬间泛红,有盈盈水光在眼眶里闪烁着,小嘴巴也紧紧的抿了起来。
战擎洲摇了摇头,走过去温柔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
“没有,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你乖乖在家里呆着,你妈妈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
眨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战星烁总算是安心了一些。
他现在实在是太紧张了,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觉得可能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小家伙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他就是忍不住。
战擎洲温柔安慰着孩子,然后交代了几个佣人和手下照顾好他,就匆匆离开了别墅。
男人再次联系保护黎湘的那些手下,他们在发现追踪不上黎湘之后,就立刻开始调查寻找,加上战擎洲一直在调查面具组织与项泽的事情,经过一系列的信息整合,很快就分析出了黎湘可能得去处。
项泽的哥哥项凯最近蠢蠢欲动,他很有可能是面具组织的成员之一。
战擎洲立刻联系项泽,却发现根本联系不上对方,而且就连项凯也不见了。
男人猛然踩下刹车,此时周围是一片浓黑的夜色,战擎洲的脸色阴冷如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攥起,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而另外一边……
黎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虽然醒了,可她的头脑依旧晕沉,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影,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清明。
瞳孔骤然紧缩,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和吸顶灯,转头四处查看,这是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窗户外面被铁栅栏封闭着,并没有其他人在。
坐起身子,黎湘更加警惕的查看这四周的情况,缓缓挪动脚步来到了窗口的位置。
向下看去,所在的高度让黎湘放心了一些,只是三层的高度想要逃出去也比较容易,只是这窗外的铁栅栏太过于严密,不是那么好脱身的。
就在女人细细观察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黎湘立刻转过身来,只见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的项凯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推着一个餐车,上面摆放了好几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还有红酒和饮料。
看到黎湘已经醒了,项凯露出温柔笑容,他的脸庞本就英俊,即便是穿着黑色的冲锋衣,也给人一种像是穿着西装革履的优雅感觉。
“你醒了,这些饭菜都是没有问题的,你可以放心吃,我从来都没有伤害你的打算,只是想把你带过来而已。”
进入到房间,项凯一点一点的将餐车上的东西摆放在桌子上。
黎湘冷眼看着他,她知道这家伙不会伤害自己,却能够感觉到他的危险。
她可以确定,项凯与那个戴着狮子面具的男人肯定有关系。
饭菜已经摆放好了,项凯对黎湘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快点过来吃饭吧,为了保证这些东西都是没毒没害的,我特意准备了一双筷子试毒,不信你看。”
说完,项凯就拿起了一双筷子,把每一盘菜都尝试了一遍。
“你看,是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男人脸上带着笑,虽然他的表情轻佻,可是眼睛在看着黎湘的时候却带着一种很深的情谊和浓烈的欣赏。
黎湘还是不为所动,身子倚靠在窗边上,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项凯。
见她这副样子,男人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并不是我要绑架你的,我是拿钱办事,而且你也没受什么伤害,在这呆着会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不是挺好的吗?”
同样没有得到黎湘的回答,项凯更是无奈,索性也就不再继续催促了。
“算了,你不想吃就不吃吧,等饭菜凉了还会有人给你送上新的,对了,项泽那小子说你要找他做手术,是什么样的手术啊?”
似乎是对方太唠叨了,黎湘不耐烦的蹙起了眉。
“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是是,我的确没有过问的资格,但我想说的是我也可以给你做手术,我的医术要比项泽那个废物高上许多,他怂了这么久都不敢实施手术,但我不一样,我手上从来没有失败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