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老板娘的诉说,大家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安装了一只假眼的变态男叫“小浪”,是她和老板的儿子。
按照游戏的发展,小浪作为嫌疑人本该于明天老板娘正式介绍给所有的玩家。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了程咬金,叫玩家提前找到了暗道,然后发生了这种事。
皇甫竹都要开始怀疑这是系统的bug了,此时的他正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会摸摸脖子的伤痕,还疼得要命呢。
忍不住“唏嘘”了一声,怒不可遏地瞪了小浪一眼。
其实不用老板娘求情阚施泽也不会痛下杀手的,毕竟这一关的任务才刚开始,如果他这会就杀掉了一个很可能是嫌疑人的npc,那这关游戏还怎么玩?
“所以你早就知道你儿子会通过这个暗道进入玩家的房间是么?”阚施泽挑了一下眉头问道。
老板娘点了点头,墙上的钟显示快十点了,所有的玩家该回自己的房间了。
阚施泽起身站了起来,临走之前提了一个要求,“让我和茶白换房间。”
在这关里,如果私自换房间算违背游戏规则,但如果是npc帮忙换房间,就不算。
所以阚施泽便利用了这次的机会,钻了这个空子。因为眼下堵暗道是赶不上了,只能换房间。如果是他住在那个房间里,就是借小浪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去了。
暗道是从二楼通到了一楼,此时三人还得重新爬去二楼。他们前脚刚离开,只见小浪一拳砸在了墙上。
他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妈的,一个玩家居然敢打老子!”
“打你怎么了,他连女巫都敢打,你一个小喽喽怎么就不能打了。”老板娘扯了一下眉毛一脸轻蔑道。
听到这话,小浪眼皮子跳了跳,眼神一凛,“女巫?你说的是城堡里的那个女巫么?”
“是啊,要不他怎么可能活着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见着有活人从城堡出来的么?”老板娘说着这话脑子里回想起了当时站在二楼上和她对视的女巫,咂了咂嘴。
小浪:“……”
他自动闭上了嘴巴,不再心生抱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送走阚施泽那座瘟神。
按照重新分配的房间,阚施泽回了茶白的那一间,进门之前,他发觉皇甫竹正跟在他身后。
“你不回自己房间,跟着我干什么?”
皇甫竹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天整,才艰难挤出一句话,“那什么,我可以和你一个房间么?”
“不行!”阚施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末了,补充了一句,“你忘记游戏规则了?”
皇甫竹垂下眼眸,嗫嚅道:“没忘,就是害怕。”说着指了指自己淤青的脖子。
阚施泽斜视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你不是有个外号叫“皇大胆”么,也有你害怕的时候?”
皇甫竹:“这……”
他万万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最后小丑竟是他自己。
“十点快到了,女巫的城堡可不是儿戏。”扔下这话阚施泽便打开门进去了。
留下苦歪歪的皇甫竹站在原地噘了噘嘴巴,心情五味陈杂。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阚施泽突然打开了门,“有事情就大叫,我听得到!”
“啊,大佬,你真的是太……”
他那感人肺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砰”的一声关门声给打断了。尽管如此,皇甫竹还是做了个飞吻后才喜滋滋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阚施泽回了房间后才发现洗漱间的镜子被他拿下去后忘记重新装起来了,便又折去了暗道一趟,将镜子装好后才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
走到床边,当发觉电视机被布遮挡起来后,阚施泽忍不住吐槽道:“愚蠢的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是这么操作的,而茶白只不过是效仿了他而已,便将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随手将布扯了下来扔到了桌子上。
这一晚难得的是各个房间里都没再发生奇怪的事,大家一觉安稳地睡到了早上。
茶白下楼的时候发现其他的玩家都已经聚集在了餐桌旁,皇甫竹看见她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并示意对方去他旁边坐。
这里面还有两个玩家茶白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一个是昨天说她的那个短发女生,另外一个是一直戴着帽子且很安静的男青年。
后来通过皇甫竹,她知道了他们的名字,一个叫“李珊珊”,另一个叫“阿伟”。
老板娘见人来齐了,便开始给大家介绍案件的嫌疑人。
小浪出来的时候茶白脸上一阵白一阵靑的,她故意别过脸,不想与对方目光相撞上。
皇甫竹还没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后爆了句粗口。
倒是阚施泽,很安静地吃着早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周围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其他几位玩家则整齐划一的将目光死死地锁在了小浪的身上,阿伟突然“咦”了一声,难得地开口说了句话,“这个人我昨天好像见过?”
“在哪?”李珊珊追问了一句。
阿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不确定道:“好像是在死者的房间里,当时关注点都在找线索上了,就那谁,对,她尖叫的时候,我转身好像看见了这个男的。”说着他用手指了指斜对面的茶白。
茶白脸色一沉,但表面上装作一副漠然的样子。眼下这种情况,她并不准备将暗道的事情说出来。
皇甫竹单纯是单纯了点,但这不妨碍他很聪明。他一眼就看穿了茶白的心思,随即打圆场道:“阿伟哥,你肯定是记错了啦。昨天茶白姐尖叫是因为被我吓的,我当时从后面拍了她的肩膀。”
“哦,是这样。”阿伟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声。
“行了,你们要讨论等我说完再讨论。”老板娘语气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紧跟着抛出了小浪的相关信息。
小浪,死者的儿子,因为小时候经常被死者施予暴力,甚至有一次被戳瞎了眼睛,所以对死者一直怀恨在心,曾扬言过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