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颜烦躁的捏紧了他的领口。
“问什么问,好好看你的病就得了!”
下一秒。
她掏出手机给莫凡打去了电话。
“老公,我已经找到药必行了,你把你们的位置给我发过来,我立马就带他过去。”
莫凡那边听到这个消息,显然也松了一口气。
“好,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你直接过来就好。”
这时。
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白九颜顿觉不妙,又化作一道粉光隐藏了起来
而那手机,自然就直愣愣的落到了药必行的手上,药必行捧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简直慌乱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然而,这时他的大门已经被外面的几个专家毫不留情的推开。
专家们把门推的决绝,脸色却都一个赛一个的卑微。
他们一人捧着一个u盘和一沓纸质文件,满脸委屈的走了进来,然后恭恭敬敬的把手废寝忘食做的资料,齐刷刷的在药必行的办公桌上摆成了一排。
随后,领头的那个专家介绍道。
“药主任,这就是我们新药物研发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了,你有空的时候就看一下,对里面的任何东西有异议的话,尽管随时通知批评我们,我们一起协商修改,争取给老板一个满意的答复。”
“另外,一个周是最后期限,所以五天后,我们必须开展第二次会议,会议开展之前,请药主任务必把这些资料全部过一遍,我们也好向老板交差,辛苦您这段时间努力一下了。”
?
啊?
药必行看着自己办公桌上,那几乎被堆成了一座白色小山的资料。
不免有些吞了吞口水。
五天看完这么多资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
然而,对面的专家显然没有征求他意愿的意思,说完这些话后,便又齐齐转身离开了。
从始至终。
药必行手上的女士手机都显示着通话中的状态。
可那些专家由于心情过于沮丧,甚至根本都没有察觉。
碍事的人离开之后。
白九颜又瞬间出现,然后一把从药必行手中夺过手机,对莫凡说道。
“刚才又耽误了一会儿,你那边没事儿吧?”
……
莫凡看着地上仍然处于昏迷之中的狂刀,淡淡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
“对了,老婆,顺便让药必行把他那些文件带来,别问为什么,我有想要求证的事。”
“……嗯。”
挂断手机。
白九颜愣愣的看了桌上的那些文件一眼,然后转头,向要药必行危险的眯眼问道。
“你没有背着我做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吧?”
药必行连忙慌乱的摇了摇头。
“怎么会,怎么会。”
说时迟那时快。
白九颜已经一把抄过桌上的5个优盘,然后揪着药必行的领子,两人一闪,便齐齐离开了办公室之中。
依照着莫凡发给他的地址。
很快,白九颜便来到了狂刀的家中。
一路风驰电掣,药必行着实有些喘不上气,他瘫在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然后被旁边的风辰好奇的踢了两脚。
“嚯,这人的头发好奇怪,长长的黄黄的,像是娘炮外国人!”
药必行一脸哀怨的看着风尘。
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头发说事了,这是妖魔化成人形之后,无法避免的种族特征嘛!
莫凡也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随后,他猛踹了风尘的屁股一脚,顺带替风辰的失礼向药必行道了歉。
药必行哼了一声。
他自认医者父母心,自然不会计较这些,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他走向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狂刀。
探了探狂刀的呼吸和脉搏,他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和莫凡一样,把视线又掏向了灵台。
他走到灵台边上,捻了捻自己研制的香丸,又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最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香丸也没有出什么问题。
那么,狂刀究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晕倒呢?
药必行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供奉在灵台上的妖刀恭敬地取下,然后捧到自己面前仔细观察。
……
下一秒。
狂刀杂乱的客厅中,爆发出一阵惊天的龙吟虎啸,声波之强,连莫凡的耳膜都震颤了一秒。
药必行吓得把那刀往地上一扔。
他径直窜到了莫凡身后。
“草!他奶奶的!这可不怪我!上次你们可没有给我说,这把妖刀里!他奶奶的!寄居了两只高级妖魔的残魄啊!两只!”
莫凡皱着眉头,把药必行和白九颜一起往后护了护。
他看着那把摔在地上之后便恢复了平静,似乎变得平平无奇的妖刀。
没有惊慌。
他只是淡淡转头,向药必行问道。
“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机会?比如说,现在有没有办法让这把刀平静下来?”
药必行喘着粗气回应道。
“供奉妖刀时,他们断绝了妖血妖气,本就容易被激怒,所以,刚才才会在被我触碰时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想解决,要么就前功尽弃,给他足够的妖血,让他平静下来,要么就硬撑到底,直到训化为止。”
莫凡又看向躺在地上的狂刀,问道。
“那我同事他撑得住吗?如果中间撑不住的话,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药必行叹了口气。
“能不能撑得住,全看他个人自己的造化,炼化一只残魄,成功失败率本就是50:50,更何况他这把刀中蕴含的乃是两只……天哪,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把刀的锻造者是如何做到的,在我……在妖族中……从来也只有一把兵器血祭一个残魄的先例。”
白九颜在一旁听着。
震惊地捂住了嘴。
“你,你们是说,这把刀,乃是用妖族秘术血祭制成的妖刀,天哪……那太残忍了……”
……
?
风辰站在一旁迷迷糊糊的听着,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这三个,仿佛都对什么妖族秘术,妖刀之类的名词如此熟悉了解的样子。
自己听着,根本就像听天书一样嘛!
看着躺在地上仍然没有一点苏醒迹象的狂刀,他几乎有些替自己感到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