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破机械你出来解释一下!”
说找一个将死之人,但也不能这样随意吧?
脑子里面一片平静,没有任何的回应。
秦浅按压了一下跳动的眉心,视线快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看到镜子,她快速走向了铜盆。
铜盆里面有水,她走过去清晰的照出来了她的脸。
是她的脸没错。
就连她额头上一个小小的疤痕都还能摸到。
看着铜镜里面的人,秦浅愣了一瞬。
怎么回事?她这是又穿回到了《庶女成妃》的世界,而且还传回到了“秦浅”身上。
所以说,恶毒女配“秦浅”现在还活着?!
竟然在清源河那样的河流中活下来,这……
她坐下来平静了好一会儿情绪然后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也算是比较好的选择,毕竟她熟悉这具身体。
秦浅松了一口气。
又想到了她还没彻底清醒时说话那一男一女说的话。
应该是她跳进河里昏迷之后被人救了,然后又被卖到了这里。
平静了情绪,秦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往门口走去。
她想离开这里。
然而房门刚打开,迎面撞上了一个捧着药碗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着一身粗布衣,正想敲门,房门猛地打开吓了他一跳,慌乱后退了一步先是打量了一眼她,然后就对着楼下喊。
“刘妈妈,醒了,那个昏迷的姑娘醒了!”
男孩语气又急又快,秦浅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男孩扭头对上秦浅不悦的视线缩了一下脖子。
秦浅身上的气质跟这里格格不入,她沉着脸凝视一个人时会给人特别大的压力。
男孩被吓得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你,你的药。”
说着托着手里的药碗往她的方向递了递。
秦浅没接,而是扭头看向楼梯的方向。
回形设计的楼型,分别在四个角有楼梯,被男孩称作刘妈妈的妇人噌噌上了楼梯。
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一身绛色衣衫,画着大浓妆,手里摇着一把团扇。
“哎呦,这可算是醒了,”这女人走到秦浅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真是绝色,就是这身上的气势要改改,女人啊,就应该柔情似水,你这一看就太强势了。”
说着上手就有去摸秦浅的腰身,秦浅闪身躲开。
这女人动作顿了一下,脸色瞬间就不悦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进了我的玉春馆你还要什么身段,既然醒了就好,妈妈我就好好教教你规矩。”
说着说着这女人的神色严厉了起来。
“我是这家玉春馆的老板,你叫我刘妈妈,我们这里规矩不多,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话,妈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绝对亏待不了你,十年之后如果你付得起五千两银子也可以给自己赎身,当然,我们玉春馆的姑娘是没舍得离开的。”
“像你这种身份不明的人妈妈我以前可是不给你时间适应环境,你就感谢你爹妈给了你一张好脸,明天晚上妈妈给你开一个场子,高高调调的给你选一个入幕之宾!”
这刘妈妈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自认为这样安排已经对秦浅很好了。
秦浅眼底的神色越发冷,“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刘妈妈也听出来了秦浅的不满,她瞬间拧起了眉,“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我这已经对你很好了,你不要不知足,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是捆绑着你随便把你给了哪个大老爷,你别跟我哭。”
常年管理着这么大的玉春馆的人颇有手段和威严的,这会儿一竖起来眉毛把旁边的小男孩吓得不轻。
秦浅嗤笑一声。
接客?
接你妹的客!
“我问你,我为什么在这里。”
“自然是我把花了大价钱从别人手里买的你。”
“呵,没经过我本人的同意,你们私自买卖人,你把大周的法律当儿戏吗?”
秦浅眯着眼看着这刘妈妈,却见对方听她的话之后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捂着嘴哈哈笑了起来。
“我是小娘子你做什么梦呢,这里是南照,可不是你的大周,你别拿你们大周的律法吓唬我。”
南照?
秦浅抿紧了双唇。
一时间有点恍惚。
“这里是南照哪里?”秦浅问。
“南照国都,皇城。”刘妈妈饶有兴致的看着秦浅。
越发觉得秦浅气质不一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原本还担心这姑娘的家人找上来给自己惹麻烦,那既然是大周国的,那一切就简单了。
秦浅还在想着自己怎么就从蜀州跑到了南照国国都,这刘妈妈就上手抓住了她的手,秦浅拧眉躲开。
“哎呦,我说姑娘你就认命吧,妈妈看你颜色好,在咱们这里的待遇跟普通的姑娘可不同,妈妈给你保证让你自己挑拣着接客。”
“女人啊,就这几年的水灵劲儿,可别钻牛角尖的啊。”
秦浅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楼下,白天没什么客人,那几个彪形大汉在一楼巡视,别说从这里离开了,怕是走下一楼都困难。
秦浅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身进了屋子。
刘妈妈接过小男孩手里的药碗跟着秦浅走进来,放到秦浅面前。
“姑娘,怎么称呼啊,”刘妈妈脸上堆着笑意,“进了我们这玉春馆基本上都是要改名字的,姑娘要是不嫌弃,我就随便给你取一个了。”
秦浅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冷静的说:“我饿了。”
确实饿了,躺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吃,刚刚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已经一阵阵头晕了。
刘妈妈听她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摇着扇子起来,“这就对了,你安安分分在留下来,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说着拍了拍秦浅的肩膀,扭着腰身走了出去。
这刘妈妈想来是把她当成了未来的摇钱树,饭菜送上来的速度很快,而且顾及着她许久没进食,饭菜都是一些好克化的。
既然那老鸨说了明晚上让她接客,她倒也不必怀疑这饭菜有问题了。
吃了饭就有人进来收拾碗筷,还是之前那小男孩。
小男孩怯怯懦懦的,收拾碗筷的间隙偷偷打量着秦浅。
秦浅也在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