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秦浅基本上没怎么睡着,就是很气。
骂作者,骂脑子里的那破机械,顺带着连温时澹都骂了。
主要还是怪温时澹,书中写的他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她看到的就完全不一样!这货是专门来坑她的吧?
越想越气,如果不是顾及着他身上还有伤,她真的想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去。
秦浅气的睡不着,旁边的温时澹睡了这么多天也一点睡意也没有,就微侧着身子瞪着眼看着她。
这大晚上的,秦浅被看的心里发毛。
“你能不能闭上眼睛睡觉?”秦浅没好气的看着他。
她还在生气。
温时澹觉得不能惹她,就听话的闭上了双眼。
秦浅也收回了视线继续强迫自己入睡。
她不知道,在她呼吸平稳了之后,旁边的温时澹又睁开了双眼,就一直到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轻轻盖在了秦浅身上,然后还往她旁边挪了挪。
虽然这媳妇儿脾气差了点,但好在长得漂亮,看着也赏心悦目。
这样想着他心情倒也不错,靠着秦浅闭上了双眼。
秦浅早上是被憋醒的,呼吸困难。
她睁开双眼,就看到温时澹紧紧抱着自己正睡着。
秦浅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没忍住,抬脚踹在了温时澹的小腿上。
温时澹哆嗦了一下醒了,睡眼朦胧。
“娘子。”他看着秦浅嘟囔了一声,闭上眼睛又要睡。
秦浅一早上的怒火被这个两个字点燃,挥开了他缠在她身上的胳膊,“起来!”
狗东西!
王八蛋!
秦浅坐起来生气的看着温时澹,温时澹终于撇掉了睡意。
“你怎么还在生气?”
谁家女人有你这个样子的?
他的声音还有几分沙哑,但秦浅能准确的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抱怨。
秦浅气笑了。
想跟他好好说说他们没有关系,外面传来大山哥的声音,是听到他们屋子里的动静,喊他们起来吃早饭。
秦浅没再说什么,翻过温时澹下了床。
温时澹下意识的想跟上她,但是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浅都已经打开了门,听到身后的动静还是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
气归气,但她也不想借机欺负一个受伤的脑子坏掉的人。
“你坐着别动,我把早饭给你端过来。”
温时澹也确实没动,看着秦浅走出房间,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这婆娘还是挺好的嘛。
秦浅等等温时澹吃完了早饭然后拿着碗筷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碗汤药。
“喝了。”
秦浅没好气。
温时澹看了看她的脸色,端过去一口喝掉。
大山吃完了早饭就上山翻找药材了,秦浅把碗拿出去清洗,收拾完了坐在院子里想着之后的计划,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在想什么?”
秦浅吓了一跳,回头不悦的看着温时澹,“你出来做什么?”
温时澹坐到了她旁边,“屋子里闷。”
他打量着她的脸色,“你还在生气吗?”
他神色到很是真诚。
真的是不想让她生气的样子。
秦浅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一时间有几分无措。
不管怎么说,失去记忆这种狗血的事情温时澹自己也不想发生的,相反,他可能会因此感到恐慌。
但她却把耽搁剧情的责任都推倒了他身上,还对他发泄怒火。
这点她做得不对。
“我没生气。”秦浅错开了他的视线。
“没生气就好。”
温时澹还在看着她。
他这婆娘是真好看。
话说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媒妁之言?
可他记忆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有点烦,想着问问秦浅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秦浅先开口了。
“你失去了记忆或许不知道,但你现在正在被追杀,踪迹不能泄露。”
说着秦浅看向了他,继续说:“虽然你身体还没好利落,但是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好几天了,以免被你的仇家追上来,我们必要马上离开。”
温时澹惊讶于秦浅说得这些。
他们现在的处境竟然这么糟糕?
那这婆娘应该很爱他的,这种情况下还能跟他在一起。
秦浅不知道温时澹想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看他一时间没回答,就问:“我决定先带你往南去,等你恢复了记忆再联系你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温时澹现在失忆状态,对秦浅说的这些不清楚,只是下意识的点头。
下意识的认为秦浅安排的这些都是对的。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离开这里。”
温时澹再次点头,看了看秦浅,忍不住说:“你对我真好。”
说着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秦浅瞥了他一眼,看着他这傻兮兮的样子嫌弃的收回视线。
“是,我可是拼命才把你救回来,所以以后好好报答我。”
温时澹郑重点头,记下了这句话。
媳妇差点又怎样?他这命都是媳妇救的,要一辈子只能喜欢媳妇,好好疼爱她。
*
秦浅跟大山说了要离开的事情。
走的这天秦浅偷偷往他们房间枕头下面塞了一片金叶子,算是报答这段时间大山哥的照顾。
大山哥把他们送到了山下的镇上,秦浅雇了一辆马车彻底跟大山哥告别。
他们驾着马车一路往南,尽量避着城镇走,专门走乡间小路。
在温时澹身上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之后秦浅教会了他赶马车,她就闲了下来,但大多数时间温时澹觉得无聊,然后把她喊到车前陪着他赶马车。
这天天气不错,秦浅一边吃着野果子一边跟赶车的温时澹说话。
“我看你这段时间表现的很淡定,你就真的一点不好奇你丢失的记忆是什么吗?”
温时澹看了她一眼,“本来是害怕的,但是有你在身边,我就又不害怕了。”
轻笑了一声,他接着说:“潜意识里我就信赖你,我们两个以前一定很恩爱。”
秦浅咀嚼得动作一顿,偏头盯了他片刻,神色越发复杂,“你……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没跟你说清楚。”
温时澹脸上还带着笑意,“什么?”
“其实我们并不是夫妻,那只是方便在大山哥面前隐藏我们身份的借口。”
说这句话时秦浅直直看着温时澹,果然看到温时澹听到这个脸上温和的神色渐渐退了下去。
他迟钝的回头看着秦浅,“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