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易和洛林去医院复检。
其实已经确认了,路易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整上的。
然后他好回忆下自己那天戴的是哪家的帽子,从此远离这个烂牌子,拒绝喜当爹。
最后,虽然概率很低,但也是为了避免头上长出一片青青草地的可能。
医院给出的答案是洛林怀孕差不多已经有三周的时间,那段时间,凯尔特人一串主场比赛,路易排除了头上绿色的可能,再次痛骂了一顿杜蕾斯。
他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妈妈,他不知道她老人家能不能接受的了。
毕竟李轩冰不喜欢洛林,若是让她知道孩子都怀上了,那必定是两个结果,被气疯,或者逼路易把人娶回家。
所以路易决定瞒一段时间。
2月8日,凯尔特人要在主场迎战湖人。
为了宣传凯尔特人和湖人的比赛,cbs下了苦工,做了一个极其吸引人的短视频介绍两队的恩怨,保管让门外汉都能够感受到历史上的那些夙愿有多么地深入人心。
当湖人的总经理杰里·韦斯特红着眼睛对镜头说:“我至今仍然讨厌绿色。”
无数湖人球迷的共情被激发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联盟推波助澜的黑白之争。
你是白人,那就支持伯德。
你是黑人,自然要支持魔术师。
伯德被高估了,如果他是黑人,他就是一普通角色。
魔术师被高估了,因为他和史上最强的中锋当队友,他什么得不到?
两种舆论一起发酵,虽然只是一场常规赛,但尖锐的敌对氛围已经被挑起来。这种事情不受球员掌控,他们已经被迫地成为黑白对立,湖凯世仇的一部分。
按照惯例,每次遇上强敌,路易都会开一个详细的赛前会议布置当晚的打法。
但这天下午,路易除了让人抓紧对桑普森的训练外,没有让球员去录像室开会。
这让许多人都不解。
“这么重要的比赛,教练好像一点都不在意?”m.l·卡尔问。
兰比尔在路易看不到的角落借机跪舔一波:“这就是我们的教练,从来不被媒体牵着鼻子走,什么宿敌之战,什么黑白之争,呸!恶心!恶心死了!”
托马斯冷笑道:“你把他说出个花来,他也听不到。”
“你以为我像你吗?我才不会当面拍他的马屁!”兰比尔自得地说。
“比尔,过来一下。”
路易远处喊道。
“唉!”兰比尔应声道,“好的!”
众队友无不摇头,这厮,远看像个人,近看是条狗。
瑟蒙德也是今天才刚来到队里,他穿着短袖,发际线已经高涨到自由飞翔,无法控制。
路易把队里的内线或者能打内线的人都叫过来了。
兰比尔是最后一个,现场还有桑普森、马克斯韦尔、伯德。
路易突然发现他们的内线有点单薄。
虽然四个人确保了至少每个位置上都有两个人能打球,但如果出现伤病的话,轮转会遇到麻烦。
瑟蒙德看了眼凯尔特人的内线,眼神轻蔑地说:“脚步不快的可以走了。”
兰比尔和伯德拔腿就走。
“拉里,站住!”路易跟瑟蒙德解释道,“这乡巴佬虽然脚步不快,但脑子很好使。”
瑟蒙德忍住笑意道:“脑子好使有用?你是没见过卡里姆是怎么蹂躏韦斯的,韦斯的脑子也很好使,但身体顶不住就是没用。”
“没错,让拉里去防卡里姆的话,会是一场灾难。”考恩斯同意地点头。
既然两位亲自防过贾巴尔的人都这么说,路易想拿伯德的bq来给他的身体素质挽尊都不行了。
他只能对伯德说:“嗯,现在你可以滚了。”
“qnmd!”
瑟蒙德昨天刚到,对凯尔特人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听见伯德口吐乡音竟如此芬芳,他诧异地看着路易:“我没想到你们内部的关系这么和谐。”
“嗯,习惯就好,拉里是乡下人,没素质,我也是本着一颗包容的心来和他相处。”路易给考恩斯使了个眼色,在新同志面前必须要维护他的形象。
考恩斯只能跟着说瞎话:“是啊,路教练也很困扰,拉里不是个善茬。”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才如此需要你啊,内特。”路易红口白牙说着让马克斯韦尔和桑普森各种翻白眼的黑话,“你是不知道,像我这种高素质人士和拉里这种低素质人士相处得有多艰难。”
瑟蒙德同情地说:“我不能说我和你感同身受,但我真的理解你,因为我和里克·巴里当过队友。”
“我说我怎么看着你觉得倍感亲切,原来我们是同病相怜。”路易说着,就要和瑟蒙德互相忆苦思甜。
考恩斯可看不下去了,光顾着这个,正事还做不做了?
“路,你收一收。”考恩斯说,“内特,还有什么绝活就说吧。”
瑟蒙德只好控制下自己的情绪,对马克斯韦尔和桑普森说:“不够硬的人可以走了。”
马克斯韦尔和桑普森对视一眼。
他们都属于不够硬的内线。
桑普森不好意思离开,马克斯韦尔很想离开但又不想被人看扁。
“塞德里克,你还打算留下吗?”路易的声音,就像每天都要准时把人吵醒的闹钟。
马克斯韦尔一下子尴尬得想找地方钻进去。
“我本来就很硬!”马克斯韦尔正色道,“经历过的都说好!”
“谁他妈跟你说这个了,你在场上硬吗?你硬你能打替补吗?”路易装了半天,一秒破功,“滚蛋,别搁这添乱!”
马克斯韦尔比伯德还是有素质的,愤愤不平地走了,就是走几步回看一眼,估计巴不得用眼神杀死路易。
瑟蒙德开始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他面前这位自诩高素质人士的主教练。
“内特,这就是我们队唯一一位身体好又足够硬的人。”路易笑道,“有什么你就说吧。”
“好吧。”
反正不管路易素质高低,都少不了他的薪水。
瑟蒙德说:“其实,防卡里姆很简单,他十次勾手有九次是右手勾,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顶住他的左肩,不给他支撑发力;当他选择翻身的时候,你在给他对抗之余,得有足够的身体素质跳起来干扰。”
瑟蒙德说得很简单。
“这个防守方式,只有两个要求,身体足够好,以及,你要敢于肉搏和犯规。”瑟蒙德笃定地说,“你要知道卡里姆不喜欢身体接触,一旦让他摆脱,要敢于犯规,犯规要及时。”
瑟蒙德说得很好,问题就是说得太好了,没有实例,没有录像来帮助理解。
路易提议:“拉尔夫来模仿卡里姆,内特,你来示范怎么防,如何?”
“这个主意好。”考恩斯笑道。
接下来是年轻人暴打老同志。
瑟蒙德的防守和在役的时候完全不能比了,桑普森即使不会天勾,随便发发力也能把他打爆。
但防守是刻进了瑟蒙德骨子里的东西,即使比赛感觉再模糊,防守的意识都还在。
看见他们两人练了起来,互相讨论,看似有收获的样子,路易慢慢走开。
“这不是临时抄作业吗,有用?”考恩斯悲观地问。
这种还没开始就泼冷水的狗杂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当炮灰。
“你最好祈祷他有用,没用到时候你就换身球衣上去顶卡里姆!”路易提了个变态的建议。
“我现在怎么可能顶得住?”
“顶不住也要顶!”
临近要比赛,路易的心情比之前放松了许多。
当天训练结束的时候,路易把众人集合起来训话。
“你们可以休息会儿,晚点我们就要坐上大巴去花园。”路易扬声说,“我很想把今晚的比赛当成一场普通的比赛,媒体和联盟所声称的历史和我们没有关系,但是显然,如果我们这么想,便对不起球衣上的三叶草。湖人需要向我们复仇,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继续痛恨我们,因为在你们之前,一代代凯尔特人粉碎了湖人的冠军梦,如果你们看见了logo男在镜头前的血泪,你们就该知道这将不仅仅是一场比赛。”